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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可能是皇城上头打的太激烈了,厉害的都跑过去加入看戏,一碰机缘。而废柴的则躲在城墙边缘,准备见事不妙就逃,刚才反倒是给李凡撞上了一波,杀光了也就没人来碍事了。
长思城晚上是要闭坊闭市的,但这条规矩只能管到城东,城西那群狼喜欢白天跑马,晚上夜生活,宿卫根本不敢拦着,干脆西市也不管了。
而且西市除了面向城里的百姓,还和来自昆仑,墨竹山,十二国的商队交易,规模远大于东市,成千上万的会馆和商所聚集在西市海池,这些商旅也是零零七得整日工作,夜以继日得把各种商货运进长思城,满足这南邦第一巨城无底洞般的胃口。
不过现在摆明了皇城里头正在厮杀的当口,西市也不敢明火执仗得太过招摇了,招惹乱兵。李凡赶到街口的时候,看到那些商人的护卫也都整队列阵,把商会门馆紧闭,防止有人趁火打劫。紧张兮兮的。
不过西市没有坊墙,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在造反,宿卫也不敢出来巡逻,于是被他掐了个隐身符,轻而易举得混进西市里头,拿着司南指路,想找找看哪里有医馆。
然后他跟着勺子一阵转悠,就被引到了一间米店。
……司南哟,是医馆好吗医馆!
然后米店里头传来了惊叫声。
都这种时候了还是能一个劲触发机缘,李凡是真的服了。只好把司南塞袖子里,拔剑潜入米店后院偷看。
只见米店老板全家老小被围在院子里,有三个神教教众围着他们。一人似乎在审问老板,一个在翻箱倒柜找什么东西,还有一个似乎是不耐烦了,已经杀了老板一个小妾,又抓了老板的幼子威胁,把老板的妻子吓得尖叫。
李凡其实也就是露头看了一眼,才刚看清什么情况。那三个神教教众突然齐齐一抖,好像打了个寒战,然后齐齐得扭过头盯着李凡的脸看来。
唉……隐身符也没有用也就罢了,还有报警功能的么,这个标记好烦……
当下李凡也不藏了,甩手就掷出伐鬼斩头,可伐鬼是真的飞不动了,一剑穿胸把一个神教教众钉在墙上就下不来了,剩下两人是李凡自己冲上去用木剑杀的。
这样就晚了一步,那神教教众辣手的狠,李凡都杀上门来了,还第一时间先一刀割开老板的喉咙,照着人胸口猛戳两下,非灭口不可。
那李凡自然也不留他们的活口,刷刷两剑斩了他们的脑袋。
“医馆!喂!哪里有医馆!”营救人质失败的李凡就一阵恼怒,可旁边的家人已经被吓得要晕了,根本反应不来。
米店老板倒在血泊里,就看看李凡手里滴血的墨竹山制式木剑,伸手指指房梁,直接毙命了。
宁做太平犬啊……
李凡抬头往房梁上看了一眼,看到个燕子巢,跃上去掏了掏,里头果然藏了个扁包袱,包袱里头有娄观塔签的勘合桃符,这东西他以前在姜记的掌柜那里见过,知道这米店老板是和墨竹山做生意的。另外还有半部账本,大概就是神教想要找的东西了。
而老板家剩下的女眷都被吓怕了,哭哭啼啼的,李凡也没办法,只好劝道,“人死不能复生,再有人来,就说东西已经被墨竹山的人取走了。你们还有什么地方投靠,不行就去墨竹山,另外医馆到底在……”
“不知是墨竹山哪位同门在此。”突然米店外有人说话。
李凡猛得警觉,示意老板家人躲起来,把包袱塞到怀里,从墙上换了伐鬼在手,另一只手抓着狗飞盘,隔着外墙道,“先礼后兵,道友你先说话。”
店外那人显然也回味了一下先礼后兵是个什么意思,才缓缓道,“我是墨竹山娄观道弟子,逢命来取些东西。这位师弟若先得了在手,能否抛过来给我拿回去交差。我并无恶意,得了东西立刻就走。”
李凡眯起眼,试着用神识探查,但墙外并没有探查到人形,一时他也不确定对方是有隐身符还是遁法护体,谨慎得听着墙面的振动道。
“想要就自己跳过来拿,我看看你是不是同门师兄。”
店外那人沉默了一会儿,“我不方便见人,不知师弟是听了谁的吩咐来取我要的东西。不妨通下令师的道号,大家分属同门,其中或许有些误会。”
莫非被司南指进南派北派间的破事了么……唉,这种时候还要相互防备,和做贼一样脸都不敢露只能对暗号,这同门之谊可真是绝了……
李凡呵呵冷笑,“你师父派你来取东西你就真的只来取东西,是不是刚才在外头等了一会了,想等神教把人杀完了再现身的。”
外头人沉默了一会儿,“师弟误会了。刚才被其他人耽搁了。”
这个墨竹山弟子确实只后脚就到了,假如不是李凡自己一头撞进这个机缘里,说不定老板不一定会被灭口么……
“是吗?你和这老板家里人认识?”李凡咬着牙,扭头看看躲在桌子底下的老板家人,但她们纷纷摇头,扬声道,“要真是墨竹山弟子,就把腰牌道箓扔给我看!或者咱们斗一场,不要藏头露尾的,耽误时间!”
外头人却道,“在下确实不方便露面,但这东西事关重大,这位师弟既然想比斗一场,你可看到院子东头的树了。”
李凡谨慎得看了一眼那棵大槐树,“你待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