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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贯?”
李凡果然留步了,那没办法,到底是十万贯,大气……
然后他扭头定睛一瞧,唉哟我去,大气……
只见从飞舟中走出三男两女,都是肤白貌美,仪表非凡,鹅蛋脸,桃花眼,配一对好似蚕蛾触须般的长蛾眉,明显是同一族的血亲,不过这眼眉,放在女身就是娇柔妩媚有加分,男相看着就略显得有些轻浮软弱。
当先与他搭话的十万贯,眉心,眼眸和唇边修饰着珍珠花钿,头上戴者羊脂玉的发冠收髻,再用金银玛瑙软玉,制成的朱桃,玉荷,金菊,银梅四朵四季的花饰,以金银丝串了缀在冠上。而且还不是简单的装饰,这些花卉还作了法,会根据一年四季时节不同盛开。因此这发冠也叫‘一年景’。
仙衣阁也有这么个‘镇阁之宝’,用料和花卉的色泽还稍差一点,上次买仙衣的时候,李凡本想拿一个巴结茯苓的,问了个价,那掌柜只对他介绍了一下,就笑而不语,李凡也就没再提……
这一抬眼的金花筒桥梁钗,银鎏金花丝博鬓的,光头顶的帽子怕就是十万贯级别的了,想必人家确实不是在诓他。
再往下看,只见贵妇上身披着件靛蓝青莎雪绶仙衣,底下霜色细腰百褶裙,淡粉色锦帕抹胸上头,一串珍珠项链,个大饱满,圆润光泽,分外吸睛,更是被略显丰满翘弹的柔软曲线拖住,随着这位美夫人屈膝作辑微微颤动,“妾身萧玉娡,多谢上师相救。”
‘十万贯’身边的美人,也跟着一同行礼,轻声细语得唤着,“奴家萧含贞,多谢恩公搭救。”
这个仿佛是贵妇的姐妹,身材长相也是一般的丰韵娇媚,只是面上画的檀色淡妆,在眉心简简单单用金箔贴了五瓣金梅,略显出两人间的主次来。
当然她穿的也同样富贵逼人,头上戴者簪花金冠,只是略有不同的是只串了一朵金菊,身上衣装的配色也是金红相继,底下抹胸石榴裙,外头朱绶金丝,罩一件红纱披裙,纱绸底下裸露出美好的双肩和锁骨。
那三个男的好似也说话了,不过李凡就没在意听,冲两位贵妇拱拱手,“客气客气,山野散修,除妖卫道,随手为之罢了,夫人不用在意。”
萧玉娡也含笑望了李凡一眼,她这种道行低微的,当然看不透李凡的跟脚,但能单人追着群妖乱杀的,不用看透跟脚也知道不简单了,于是很客气得结交道。
“我等是震州兰陵人士,此番来雷泽游历,如果不是上师相救,恐怕要被妖族所害。愿略敬酒水,聊表谢意,还请上师赏脸。”
李凡本来想说别烦了,还喝什么酒啊,你把十万贯给我就结了,但剑意惊了。
‘玄天剑意道,卧槽!兰陵萧氏!’
咋了,姓萧的在修真界应该还挺常见吧?
‘玄天剑意道,说什么呢!萧阀你都不知道!我说怎么有点脸熟呢,这家是中原最顶级的门阀了!’
切,修真门阀有啥好吹的,人家还求爷去做离国的皇帝哩!
‘玄天剑意道,你个土包子,萧氏从祖宗辈开始,就做仙尊的太傅,家主更是历任上三公的,历代仙帝都要从他家选一个正后,何况兰陵萧阀本家,也是十二国最富的震国国主宗室!三垣仙宫都是靠他们家赋税养着的!’
靠,就这?吹的老子还以为他们家出了个斗帝……
‘玄天剑意道,你懂个屁!天大的机缘撞到你脑袋上了!试试这些小辈的出身家世,如果是嫡系的,就把他们绑了,叫萧家来赎人!放心,本座有丰富的经验,这家人很好说话的,咦嘻嘻嘻!我们玄门都叫他们萧肥羊来着!’
……绑票都绑到脸熟了可还行……不过听上去,萧家这头肥羊被玄门按着撸羊毛,照样是中原首屈一指的名门,那还真是挺有点本事呢……
家学渊源
“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雷泽里妖魔横行,夫人出游不带护卫,似乎有些危险啊……”
李凡被萧家人请到船上款待,瞧瞧侍从奉上的玉盘珍馐,又看看周围顶多筑基期的奴仆,不由试探着问道。
他倒也不是真想把面前这两头又大又白的小肥羊绑了,不过事有反常即妖,这萧家五人都是绣花枕头,酒囊饭袋,实在不符合玄天剑意一句卧槽的评价。
‘玄天剑意道,我是惊异于这年头小肥羊居然敢出兰陵城了,还跑这么远来到雷泽!恩……不过也是,毕竟我北辰剑宗都没了,大概玄门也没人再拉的下脸,冒充我们拐他家的了。’
卧槽?玄门这么不要脸这种事也推到北辰剑宗头上?这能忍?
‘玄天剑意道,咳咳,其实我剑宗弟子去借粮的也不少了,反正也解释不清,有什么不能认的。’
合着你们全宗逮着一只羊给劲得撸啊!
萧玉娡则微笑着奉酒,“好叫李道友知晓,我们原也是跟着长辈出来长见识的,恰巧遇到共工神宫开启。群妖毕至,真修云集,必将有一场大斗争这番造化。
我家长辈自然不能缺席,因担心届时不及庇护我等小辈,就先派了家奴护送我们出泽。谁知半路遇着了元婴期的大妖怪,我家护卫拦住那大妖让我等先避开,只是道友也见着了,飞舟叫那些妖怪击毁,只能暂在此地歇脚。
不知可否请上师再驻足片刻,我已发过符讯,想必护卫顷刻之间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