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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剑意道,哪儿能这么算,有的功法就是气机外露不显,有的就是望起来威风八面,实际不斗上一斗,是没那么容易判别水平的。’
哦,那该怎么判断?你觉得谁能赢?
‘玄天剑意道,简单,必是衡山的赢。’
……就知道,还用问么,玄门牛逼呗……
‘玄天剑意道,玄门也不一定都是高手,但是本座看看你学的这墨山道法,再瞧瞧长思城那里观主的算计,也有点看明白了。
这墨竹山,一直在故意向三大派藏拙示弱,他们对南宫家的尚且一再留手,绝对不会在衡山的面前拿出真本事来比划的。也不知到底在暗地里图谋个什么……’
在示弱?是因为罗教的前车之鉴么……不过墨山的功法,其实也不大见的了光就是了。
至少这一年短暂的修行下来的切身体会,李凡也发现了。
虽然虚月当空,天道大改,但三大派,尤其是仙宫玄门这些老古董,依然死抱着古法修仙,修士成长速度其实非常缓慢,已经和新法不能比了。只是这其中的问题,被一时铺天盖地涌现出来可供突破的天才地宝,和四处闹事招惹注意的妖魔鬼怪给遮掩住了。
但偏偏这些老头老太们占据了先发优势和话语权,而墨竹山自己也没有把太素大道给玩明白,墨山人口太少,娄观道入世太深,竹山散修根底太浅薄,而四面八方都是敌人,完全没有底气现在就站出来和天下相争,正面承受三大派的压力,那就只能继续认怂,遵照老一派的规矩行事。
现在就不知道神教先跳出来闹事,妖怪出来崛起能不能把周遭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给墨竹山成长起来的时间了。
“呵呵,承让。”
果然,他这出神的一会儿功夫柳青就已经输了,都没啥值得描述的。柳青上去只用那双刀舞着刀花,腾挪翻飞斗了几招,配合着用了些蛇形的玄冥道法攻击,可根本打不破衡山苏德承的护体上清真气,然后被苏德承左右支挡了两招,反手剑光一晃,借着柳青防备的破绽,一剑中了她左腕,连刀带手,直接给斩落下来了。
“青青!”袁天枭就不是个会装能忍的了,已经气的咬牙切齿,头皮发红。
姜柳青把断手捡回来,痛的脑门上满是冷汗,依旧咬牙稽首道,“技不如人,佩服。”
南宫家的人一阵欢笑,许道崇面无表情,而李凡不由皱起眉头。
她真的在装,柳青的武艺他亲眼见过的,陆家的傀儡刺客杀阵合击,他自己也领教过,不是闹着玩的,可剑阵尚且一时都拿不下柳青的。这个苏承德剑术也不算如何高超,甚至用的宝剑,都不是衡山剑来的,真的能这么利落得破她多年修炼的道体,如此轻易就把手腕齐根斩断么?
陆豺用血箓神剑破李凡的穷奇道体尚且击了好几百剑,衡山剑法也没强到那种地步吧?
恐怕柳青是刻意压制了功力,但衡山那个却一点都不留情面。
何苦隐忍至此……
‘玄天剑意道,呵,你们墨竹山真不愧是散修出身的,看来这个也是从小吃过苦头的,真的来壮士断腕啊。
虽然大概是骗不过真修眼界的,不过这样或许正好,这应该看出来,这些墨竹山的散修,是绝不敢害他弟子的。’
确实,墨竹山这么装怂,许道崇的疑虑明显更深,但杀意确实不大了。
剑意,真的不能在大白天暗算元婴?现在他倒是真的起杀心了……
‘玄天剑意道,也不是不能,不过墨竹山都装成这样了,你也别给他们继续招惹是非了。现在该做的,不是再杀两个衡山的南宫的解恨,而是赶紧找个倒霉鬼给你做的事背锅垫背……
哦,看来你运气还不错,有妖怪过来了。’
嫁祸
老实说,那衡山苏承德明显也是个出手狠辣的王八蛋,堂堂玄门弟子,与人比斗切磋,划一道口子和切筋断骨的分寸都没有吗?
墨竹山同衡山又没得明面上的仇怨,同苏承德本人更没因果,现在就下手这么重,还不就是为了在两个傍着他的南宫女修面前露脸么。
好了也不必废话了,既然都同南宫家混在一起了,大家也没啥道理好讲了,这师徒的脸他已经用本本记下来了,都可以算是同他李凡敌对阵营的红名怪了,反正这些修古法能到金丹的,看着年轻,其实都是几百岁的人,该也活的够久了,有机会当成心情点刷掉就是了。
墨竹山那边袁天枭的样子已经是要杀人的,当然他要是真的出手伤了那个苏承德,搞不定衡山的元婴要翻脸。
但还好周围的散修知道这货的脾气,先一步拥上来把他给按住了,而目前墨竹山场面上金丹期最强的玉衡子也直接跳出来,同苏承德讨教高招。
柳青也退回来用墨线缝补手腕治疗伤口,袁天枭才惦记着‘青青的伤势’,一时忍耐住,没立即跳出来厮杀。
玉衡子的水平李凡虽然没有直接领教过,但也看的出他道行深厚,更兼身上那么多葫芦剑拂尘的法器,阳燧金精这种东西也随便拿出来送人,应该不至于有性命之危。
于是李凡立刻动身,向正靠近这边的妖怪潜行而去,把锅甩到妖怪们头上再说。
这正是一群在潜行中,有组织的狼头妖斥候。如果李凡没猜错,它们肯定也不是偶然路过,而是远远得就发现了墨竹山或者南宫家那么大一群人,所以专程远远得吊在后天跟踪监视,防备人族修士在妖神宫外头搞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