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就这?”
狗日的你水平不咋地,下手可真利索啊。
李凡还防备着暗算陷阱,只晚了一步跟下来密室,就瞧见那衡山的给活剐了。真的是无语了。你说南宫家暗算起队友来怎么就这么熟练呢??
南宫无晴拼命睁着眼,仰着头,剑尖刺了半寸在喉管里,一片冰凉。
虽然‘不知面’遮拦着,叫她看不清这紫衣人的面貌,却南宫家的当然能认得出伐鬼墨剑的制式,尖叫道,“墨剑!你是墨竹山的!你怎么敢杀我!”
李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呛她,“我不敢?呐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啊,来,三句话,叫我不敢杀你。”
南宫无晴瞳孔猛然一缩,“你不是墨竹山的!”
李凡不屑得哼了一声。他是真给整怕了,总不至于连南宫家的也来一句,‘其实我是墨竹山的卧底’吧?
还好南宫无晴只是盯着一旁惨死的苏德承的尸首,大叫道,“你不立刻报仇,也不捉我给他师父领赏,你也不是衡山的!”
还领赏,把两个徒弟的杀手打包送给衡山的真人一并斩了是吧,服务太到家了喂!算了,不是卧底就够了。
李凡一声轻笑,用剑尖拍拍她的脸,“还剩一句啊。”
谁知南宫无晴却展颜笑了,仿佛笃定了李凡不会下杀手似得,笑得如一现的昙花,“尊驾能潜袭至此,举手之间就拿下我,可见道行之高深,如果您愿意投我南宫家门下,助我家夺取天下,小女愿与您合籍双修,并请仙王传您至高法统,九天劫仙之法。”
呵,还以为你要说啥呢,又一个想睡老子的。唉,爷这该死的魅力……
‘玄天剑意道,等等,可是九天玄女所传三生三世九转劫仙之法?’
李凡耸耸肩,停住剑道,“九天玄女三生三世九转劫仙之法?”
南宫无晴眼前一亮,仿佛劫后余生得欢笑道,“不错!正是那玄女天书所传,至高至上的兵解重生之法!”
‘玄天剑意道,哦,好了杀了她吧,我也会。’
李凡一摊手,把剑又举起来,“我也会。”
南宫无晴急声大叫道,“不是玄门如今的残缺版!是我家推演出来的全本!”
‘玄天剑意道,不可能!我都推不出来!你算什么东西,也能推得出来!’
李凡也叫,“不可能!我都推不出来!你算什么东西,也能推得出来!”
南宫无晴一时语塞,但还是解释道,“不知尊驾何人,但此法是当年两代娄观道观主,同我南宫家先代仙王,并神教的护法,以三派传承合力,共同推演成功的,以此法必可成功兵解三次,神魂不灭,道行不失,修为大进!”
‘玄天剑意道,哼,唬你呢,兵解不一定能成的,而且天知道投胎到何处,来世还能不能修行更是未知之数,十足的外道,仰仗不得的。’
但南宫无晴反而眼前一亮道,“尊驾如此清楚,果然是转世重修的高手!那定不是墨竹山的人了!
实不相瞒,此术现如今只有墨竹山观主封青牛尽得传承,配合他娄观道观星之法,那姓封的现在已经可以算准投胎转世之身的所在三次!
如若不信,尊驾可以任取了墨竹山十四峰弟子,杀了缚其魂魄搜看!只一望便知!如今这些人十中八九,前世都是墨竹山弟子!是应劫而亡,中道陨落,又转世投胎,被度入山门重修的!”
‘玄天剑意道,啊!?那这岂不是破了入门杀劫……’
李凡姑且先把剑拄在地上,皱眉道,“等一等,那我去投墨竹山不就是了。留你何用?”
南宫无晴松了口气,道,“现任观主封青牛是个迂腐顽固,虚仁假义之徒,他居然说什么兵解舍夺,乃是杀生害命之术,因此墨竹山的修士只许修一世,只肯把于道中陨落弟子的转世,再渡入门墙修行而已,却不主动帮他们觉醒前世魂魄,许多人甚至一辈子都记不起前世的,又同死了何异?
当年他叛我南宫家,分道扬镳,就是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道理,岂不是荒唐可笑?!都是逆命修仙之人了,还说什么凡人的死活??转世重生了,若连前世自己的恩怨都记不得,又还是自己么?这分明是他趁着先代仙王遭难,想自己把持劫仙禁法,篡夺我南宫家的江山,胡扯的借口罢了!
尊驾也是好不容易才有今日的修为吧!真的愿意听从墨竹山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么?”
李凡皱起眉头。
南宫无晴笑道,“但我南宫家就不同了,虽然墨竹山的牛鼻子阴险,但我南宫家也早有准备,我家的兵解转世之阵,早已大成了!
只要尊驾愿做我南宫家的供奉,入赘我门墙,改姓南宫氏!则他日若需兵解之时,即可无需担心轮回之苦,胎中之迷,只要尚有南宫家的庶子弟活着,您的元神即可得秘术引导,直接舍夺我南宫家的道体重生!
实不相瞒,其实无晴即便今日死了,也早有阵法庇护,能用自家的血肉再行兵解之术,无非是耽误十来年工夫,把一身修为重练起来罢了。
只不过您是出身玄门那边的真修,当知道能拜入衡山黄庭宫的机缘有多难得!哪怕我家精心调养出来许多的道体,如此子般命数根骨奇佳的,可也不多呢。
您瞧,连守宫,砂都还未消呢,这么死了,岂不太浪费了?哦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