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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哪里不敬之处,还请您高抬贵手,只要放我家一条生路。有什么要婆子做的,只管吩咐便是,万勿伤了和气啊。”
李凡听了,一阵怒气上窜,压着火气呵呵笑道,“这两位每七天吃童子四对,每旬月用男女四十,不知婆子准备了多少薄礼,家里人口还有几何,到底够不够它两个塞牙缝的?”
红羊白羊两个听了,越发战战兢兢,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这时这婆子才注意到站在龙背上的李凡,此时他药力已过,只有金丹期的修为,但一身的修为也远超南海修士,更兼此时持‘缰’驭龙的架势,叫杨婆子也愣了愣,一时猜不透他的深浅,更不知道这脚踩两条龙的组合是怎么一回事。
但这种架势,还有他们身后那些‘一道来’的妖族大军都看在眼里。杨婆子也不敢贸然得罪了李凡,依旧陪着脸笑道,“我道什么事,不过是为了些吃食么?本岛虽小也有些人口,如若龙君喜欢,岛上还有千从南疆掳来作工的蛮人,就送于灵王做个见面礼了吧。”
这下李凡是懂了,这老货看来不是虚与委蛇,而是同吕家那样,早特么就投降了,禁不住摇头苦笑,“原来你这乞婆早与灵王私通,也是,只有这样,这些妖孽才能藏在你眼皮子底下,暗算鳄神岛啊。
溃坝坏堤的蛀虫还真是哪里都有,只可惜了石家满门的义士,被你们这种屑小所害。你们两家也是比邻而居,难道良心不会痛吗?”
杨婆子听这话头不对,脸色不禁一变,“石家不自量力,违抗灵王,我杨家怎么敢趟这浑水……还未请教阁下是……”
李凡收起笑容道,“杨婆子是吧,我现在就指一条活路给你,后头那些妖怪看见了吧?过去叫三声‘聚窟洲杨家同灵王势不两立不共戴天,不杀绝灵王满门誓不为人’。我便网开一面,放你举族北逃了,你私通妖孽的事咱们就算揭过去了。如何?”
杨婆子听得心惊,先把手里木杖一横,发动法宝又摸出个符咒戒备得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我等不过是一介散修,又如何能抵抗灵王的大军?杨家举族数百年基业在此,又岂可断在我手里?更断没有你两句话就舍弃的道理!大家进水不犯河水,阁下何必苦苦相逼,断我家人的生路……”
李凡听了,再也忍不住冷着脸骂道,“老猪狗!给脸不要脸!就你家的人要走生路!石家人的生路呢!那些去援手鳄神屿的散修,又可有生路走!这么许多妖孽就潜藏在海沟里,你一点都不知道么!你可有和自己的岛民,提醒过一句么!
我最后说一次,人妖不两立!老畜牲膝盖软就带着你的人滚!要是铁了心举族投降,你们这些甘做人妖的叛徒我定斩不饶!”
杨婆子听他翻脸,也是神色大变,一时露出激愤的凶相,就想杀人!
但到底是人老成精了,她也眼见李凡手里就活捉了两条妖龙,知道不可轻敌。于是居然一点脸面都不要,只把身形化作一道绿光,就往岛内飞还。看来杨家是坚决不肯掺和进这场大战来,要闭门死守,指望投降灵王就能躲过这场灾劫,保全基业了。
李凡看这婆子下了决断,也不急追,只是冷眼旁观。先看她同三个元婴修士一起回到聚窟洲,发动符咒阵法,打定主意守家闭岛不出了。连带其他修士,虽然也有点不明所以,还是陆续从众,退守岛内,不敢出海同势众的妖族大军抗衡。
李凡叹了口气,然后哈哈大笑,法力挡开去,声如滚雷,响彻天地。
“诸位道友!天一魔龙麾下的孟光魔君率兵犯境!已经害了鳄神岛满门!小子掳掠了它的魔子魔孙,这就将妖兵引开!有不畏死的义士,请突出围去,把贼兵入寇的消息,告知南海各岛,早做防备!
另外小子听说十洲七屿的守岛阵法,已经尽数被吕家泄露给妖族了!请诸位千万小心有数典忘祖的内奸,私通妖族!还请诸位稍安勿躁,在聚窟洲坚守几日!告辞!”
说罢他便把‘缰绳’一扯,扯得两龙嗷嗷嗷叫着,绕过聚窟洲继续往北飞去。
妖族的大军也乱哄哄得跟着,继续往北追去。
重围
夕阳西沉,天色渐昏,海面上升起紫青双月,映照海面,只仿佛天地间闪烁着四个硕大无比的光轮。此时道息翻涌,水气升腾,如烟如雾的妖力蒸腾逼空,把万物都笼罩在一片炽燥的杀气之中。
值此双月值空,真气充裕之刻,正是最宜妖魔行者施展本领,搏命厮杀的良时。
数万妖兵妖将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如平地翻起的海啸,裹挟着滚滚妖风如惊涛骇浪,直朝海面上低空衔尾盘旋的一对妖龙逼近!
李凡闭目盘膝坐在龙首,背上四只手把住龙筋龙肠,只是静坐调息,从口鼻中吐纳出三尺长的道息,仿佛将他围住的妖魔鬼怪只是水中泡影,蜃楼幻像罢了。
“兀那贼子!识相得快把小王爷放了!不然叫你死无全尸!”
见他全无反应,层层叠叠列阵,把海天间皆满满当当堵塞的妖魔之中,又飞出八个元婴妖将,团团将李凡围住,嘶吼喝骂,鬼哭狼啸着逼近。
李凡却眼也不睁,只是静坐修行。
被他坐于头顶的妖龙孟丙此番在群妖面前丢了大脸,恨得咬牙切齿,却也只能强忍着肚肠剧痛道,“尊驾已经走投无路,不如放了小王,小王愿对天发誓,绝不敢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