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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法师,我等愿以石家剩下的家眷,换回灵王孙可好?”
李凡当机立断,一掌就将那女妖轰成血沫,怒喝道,“好的很!来!换!”
白羊是大喜过望,一阵患得患失的。
红羊却当即惨叫道,“上人不可啊!神君亲自下的令要屠石家满门,杀鸡儆猴的,哪里还能有家眷剩下!此间必有阴谋不可上当啊!”
白羊惊怒,“赤奴你疯了不成!”
红羊也吼道,“现在还能作羊,回去灵王一定要把我大卸八块了炼器,永世不能超生的!不如早死了投胎痛快!”
白羊尖叫,“吃里扒外的贱奴!”
“都闭嘴!”
李凡揪着两条妖龙落下海面,远远瞧着也从妖兵阵中放出一条船来,那船里倒是能感觉到还有些活人,也不一定是石家的家眷,或许是最近落在妖怪手里的海民吧。
‘玄天剑意道,你能带走几个呢,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能救一时是一时,反正乾坤袖里也可以装,好歹兜几个走!
当即李凡便跃到船上,瞪了一眼甲板上守着禁制阵眼的妖兵,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把他气死,守在船上的,居然都是些穿着妖族兵甲的人!
领头的兵将也豁出去似的大吼,“先放了灵王孙!”
“我放你哔的头!”
李凡一掌把这叛徒甩得稀碎,整个人和打拧的毛巾一样都转成个螺栓似的,血肉飘零,死状其惨无比,可把周围的人妖兵丁吓得倒仰,哪里还敢违逆眼前的凶神,赶紧解了船上阵法禁制。露出甲板上的人质来。
这些大概就是不愿投降灵王的人族下场了,扔在这里的人质居然没有一个是四肢俱全的,几十人好像给狗啃了似的,只草草在伤口抹了药止住血。大概是那些妖孽知道灵王孙给劫了,就从饭桌上扯了这么几个吃剩下的,当人质交换。
那些投降的士兵看李凡须眉剑竖,杀气冲霄,当即跳船逃跑。
李凡也没管他们,低头寻了一个还有口气的把脉,没救了,身上还中了毒,应当是刚灌的,想借着交换人质暗算他吧?呵呵,这阴谋诡计,只怕真不是妖族的脑子能想出来的……
“呵呵,呵呵,呵呵呵,好啊,好的很!”
李凡一甩手,用乾坤袖把甲板上众人笼了。
也不知他们是哪里的好汉,若是能杀的出去,就把这些义士带去鳄神屿埋了吧……
再扭头一看,白羊玩命似的往妖兵阵中疾飞。红羊就认命了似的等在船边不动。而那些元婴大妖怪也有意思,居然一个来接应王孙的都没有。显然才不在乎白羊那种累赘的死活,都保持着距离防备剑光,果然能修成人形的,也没有特别傻的。
李凡也不去管那白羊,冷冷得问红羊道,“南海有多少人投靠灵王了。”
红羊畏畏缩缩得道,“十洲七屿,唯鳄神屿不降,其他各大岛主皆有质子送来为奴。”
李凡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那你们还埋伏个什么劲。”
红羊咽了口口水,战战兢兢道,“听王……白羊说,玄门突然派人抄了吕家,孟光神……魔君担心事情有变,这些叛徒又生二心,灵王派下的谋划日久生变,担待不起。
所以等玄门北返,雷泽开封,消耗了南海修士精力的当口,魔君便下令偷袭鳄神屿,用石家作饵,还叫那些岛主依次送投名状,把恐怕不愿降伏灵王的顽固之人骗来全歼,岛上也抄家灭族,以绝后患……这些日子已经杀了好几波人了……”
南海已是天一灵王的囊中之物了么……
说话的这会儿功夫,白羊已经逃出生天,四面八方的妖族已经列阵围了上来,剑戟如林,妖云摧城,杀声震天!
李凡猛睁开眼,紫色眼眸里,一黑一银,如剑刃般细密的兽瞳间杀气弥漫。虽然指间握着的金蛟白星上,剑炁凝聚,剑印符文行间白雷闪耀,已经到了触发之时,李凡却没有使出太阴剑诀。
因为这一次冲上来的,却不过是些金丹期的妖兵,其中混杂着不少妖魔海兽,还有投靠灵王的人间败类。那些个元婴妖将,就远远得围着,看来是打定主意要用杂兵消耗他的真炁。
于是李凡把双剑握在怀里,喷出朱鋗,御剑飞行,同时生出六只臂膀,挥手就把乾坤飞龙剑岚乱射,横扫战场,毫不留情得将围杀上来的妖魔卷成碎肉。
只须臾功夫就给他一阵冲杀,扫得水面上一堆的海鲜,心情都小涨了一百多点。
这些妖兵虽然形体上的强度远超凡人,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功夫绝招,那身盔甲在元婴级的乾坤飞龙剑气面前更全无半点抵抗力,只是数量甚众罢了,个体的战力连山里的妖怪都不如。
不过这些海妖却也有个长处,就是听得号令,识得阵法。被李凡乾坤剑气扫了一阵,后头居然还鸣金收兵,止住溃散的阵型重组,然后鼓点铮铮,又唤出一阵妖兵来与李凡厮杀。整个阵势就如层层大浪,无穷无尽的兵马叠上来,仿佛要把海涛之间这道闪烁的剑光淹没!
啧,周围杂鱼实在太多了,把太阴剑光扫出去是浪费……这群缩卵的,只会躲在后面……
“昂——!”突然一声龙吟,居然是那红羊甩尾一冲,扫开了周围一群虾蟹,一头撞破了一道战阵,朝深陷战阵,剑光四处冲突的李凡道,“上人还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