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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判断,只一招就看出远程比斗法宝赢不了,僵持得了一时也要被斩于剑下,干脆就欺身近前了肉搏么!可惜老子已经预判了你的预判!
“来的好!”既然这货还说了一声才开打,那大家就打的公平一点。李凡也不用盘子加暗剑一波流欺负人了。
于是他也施展出鬼骇手,双爪凝起罡煞,就赤手同这灰头佬换招,正好增加鬼骇手熟练度。
这一交手,对不过合,两人心里都吃了一惊。
灰头佬是诧异李凡的爪功劲道无匹,怪力惊人,若不是他戴着拳套,只怕对上几招已经被打得胫骨寸断,经脉尽碎了。
李凡则是讶异于此人的功夫精湛,这一身道行扎实,罡风气劲居然与他不分伯仲,只是力道比起太素道体实在略有不及,而招式身法上,似乎还隐隐克制鬼骇手!
不,也不能说是克制,而是有所防备,每到了掏心挖腹,折骨断臂,摧颅拿首的杀招,对方都能提前预判,走位闪躲,还能灵活通过罡拳和指法变幻,切换攻防,一会儿点穴截脉,反制关节气窍,一会儿又轰拳反击,只攻心腹!
须臾之间两人就斗过了十招,灰头佬倒也说话算话,半点也不犹豫,直接撤身分开。
李凡也不追击,他也瞧出来了,对方这么熟悉鬼骇手的套路,又出现在巽国边界,身份已经昭然若揭了。于是手上一指,把金蛟白星拢到袖中稽首,
“百岳山真是好手段。墨竹山李清月。”
灰头佬也把手一扬,拿冥火鬼面狮子也扑跃了两下,跳回他手中收拢了气焰化为吴钩。
“墨竹山果然名不虚传。罗酆武城宫……”
“啊!谢明晨!杀我满门!今日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啊!!”
灰头佬话音未落,三个元婴将领队,带着一众金丹神兵,二十多道遁光已直追着满天头顶尸骸的飞蛾扑来,将两人围在核心!
吴钩
“哈哈哈哈哈哈!顾默!你也有今日!家破人亡的滋味如何啊!哈哈哈哈哈!”
见着这群人气势汹汹杀来,灰头佬谢明晨不惊反喜,开怀大笑,笑声响彻云霄,震的蛾子翅膀上的粉都扑朔扑朔往下掉。
李凡皱起眉,瞧瞧一边在“哇哈哈”另一边在“我誓杀汝”,就知道自己大概又搅和进别人家的恩怨里头了。
虽然人家报私仇不关他的事,但李凡着实也看不大顺眼这百岳山的灰头佬滥杀,便把双手插在袖子里看戏。
对面来的三个元婴,一众金丹虽然怒发冲冠,但却没有就这么声嘶力竭得莽上来,反倒是以金丹神将结成战阵,采取了守势,防备蛾子妖兽的围攻,而那个顾默披头散发,在核心唱法,另两个元婴则手持刀枪,左右护法。
看来这两边也是知根知底,大概斗过好几遭了,瞧那两个元婴将的甲胄精良,可能还是巽国的大将,也不知道遭了什么变故举家逃往离国,才叫人算计了。
单论目前双方的实力,应该是谢明晨更强一些,毕竟能和李凡对两招不分胜负嘛。现在李凡站在一旁,他也心怀忌惮,没有立刻上去同仇家厮杀。
李凡其实也不想惹这个是非,他倒不是怕人家大招读完了,连自己一起框进来打,实在是他也看的多了,本地土著的三观惊人,灭门绝户,杀人全家犹如家常便饭,动不动就冚家铲互动,实在有点丧病,这都属于民风民俗了,大概也没个对错可说,总不能顾家害人你视而不见,谢家报仇就天降正义吧?
便只冷声问了句,
“原来阁下在报仇来的,真是打扰了,只不知这些个丫鬟小厮老妈子又怎么得罪你了,诛连无辜未免有点犯不着吧?”
“呵呵!无辜!”
谢明晨冷笑一声,右手一提,便从身边飞过的蛾子头上,随手拽了个血淋淋的脑袋,然后左手一拖,从袖中举出个巴掌大的酒坛,接着把那硬扯下来的脑袋断口,就着酒坛口滴灌,满装了半壶,接着右手丢了头颅,掐了个诀,在酒壶上画了个血符,便甩手将酒壶朝李凡面门掷来,“你瞧瞧他们无辜不无辜!”
李凡眉毛一扬起,抬手把那酒壶接在手里,瞅着血淋淋,香喷喷的壶口,一时有些犹豫。
他能瞧出瓶口作了个小法术,但只是幻术一类,大概真的是叫他‘看看’到底谁对谁错,而且对方也没避讳着,大概也没有耍花招搞些下毒下药的龌龊手段。当然就算真的下了毒也无所谓,他还有骨扇解除debuff呢。
犹豫之际,谢明晨一声冷笑,“总归我已进了你一坛酒,咱们两家上一代的恩义就算了结了,若是阁下干扰我报仇,就别怪我辣手了。”
“哦,这倒爽快。各算各的,正合我意。”李凡耸耸肩,举起酒坛一饮而尽。
大概谢明晨也没料到他真的敢喝,楞了一下,眼神中倒是露出几分佩服。
而李凡把那血酒吨吨吨一饮而尽的同时,眼底已经光华四溢,幻象万千,弹指之间就有无数泡影从眼眸前飞闪而过,如走马观花一般,就将顾谢两家的恩怨瞧了个大概。
亡国之耻,灭族之恨,杀父之仇,夺妻之辱,丧子之痛,简直一应俱全。
简单来说,谢家是前朝余孽,被如今的巽国宗室夺嗣灭国,谢明晨军败逃入百岳山,之后又遭雷部追击讨伐,东躲xz,好不容易等神功大成,雷部大军撤走才能出来报仇,这才发现谢家早已给满门抄斩,襁褓中的儿子们在内,满门男丁自然尽皆斩首,妻子姐妹也尽皆落入教坊司,不堪受辱也纷纷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