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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场面就更复杂了,困在杀劫里的还有三个人,三足鼎立,其实胜负未分。虽然李凡可以变成鲲卡bug,跳出跳进的,但他也没把握自己到底算不算在这次杀劫内。
万一这士载老魔辣手杀了剩下那个蓬莱的,然后杀劫解开了,他说不定就可以直接血影神行,遁身而逃!李凡对血影可没有限制的手段,一旦对方拼命逃跑,还真是抓不到的!哎,毕竟玄天剑意那货也对血影神行无可奈何啊……
谁知月魄突然开口,“怎么没奈何!我北辰剑意天下无敌!专门用来斩元神的!怎么就叫剑意拿血影神行没办法……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剑意!玄天剑意?奇怪,我怎么从没听日精剑提过,玄天剑祖也自创过剑意的……”
恩?月魄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凡一时有些懵,怎么玄天剑意,不就是玄天‘物’化的元神之类的东西吗?
好吧,他其实也一直没有完全对月魄交底,当然不是说不信任这兔子哈。李凡只是觉得,玄天剑意失踪好多年,很多事情这货自己也藏着掖着不说清楚,他就更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了,难道这兔子问起来,‘你怎么得剑祖传承的’,他能说,‘是你家老祖自己钻过来的,瞧它可怜兮兮的,就随手捡回来了’吗?
而且真要全说出来解释清楚,那难免的穿越者,还有系统的机密怕是都会牵涉出来,月魄会不会相信,相信了会有什么反应都不好说,实在是太麻烦了。所以李凡就想着,干脆等以后和玄天重逢了,把这麻烦事都推给剑意自己解决,他就懒得掺和了……
还没等李凡这边和月魄沟通好,那蓬莱的也突然开口打岔,“且慢!两位神教的前辈,实不相瞒,在下就是徐承阳。在你们出手杀我之前,在下还有一些疑惑未解,也有一些肺腑之言想说,请给小子这个机会问个明白,搞个清楚,总算死了也甘心!”
哟,二选一都没被选到,这姓徐的还真是个有气运的……
正好,趁着这边过剧情,月魄你先挑重点,把剑意斩元神之法说一说,等先宰了这神教的,咱们再来讨论一下玄天剑意的问题……
于是为了稳住那老魔,李凡也分心说道,“呵呵,好啊好啊,我这个人最讨厌打打杀杀的了,有什么道理大家讲清楚嘛,何必动刀动枪呢,那个谁,还有啥临终遗言你就说吧。”
而那士载神君也没立刻下杀手,可能是防备李凡,也可能还没彻底控制新,只淡淡道,“徐承阳,都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有话要说么,你的话还真是多啊,难怪那些小辈都给你忽悠的五迷三道的。既然护法许你说,那你就说吧。”
而这徐承阳心理状态还真不错,面前两个魔头占尽先机,他只能倒在地上躺尸,却还是顶着随时被面前两个魔教高手秒杀的压力,开始口遁,
“士载神君谬赞了……但首先,您真的是那位替我蓬莱屡立大功的士载神君么?士载神君不是灵真的首座长老,当年显法道君的入道接引师兄,一直代理宫主之位的么!在下实在难以相信您其实是神教中人,莫非是什么时候被人替换了,其实是贵教的某位法王尊者在此?”
这徐承阳也不愧是排第一的道子,开口就直击要害,李凡也扭头去看那魔头。
对方似乎也为了和李凡这个神教的表明身份,点头认了,“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本座正是太上灵真宫士载,只因资质有限,眼看天人之劫将至,寿数将尽,这么死在晚辈前头实属心有不甘,才另寻一条出路。”
李凡眼珠一转,插嘴道,“我教同你联系之人,身上可有赤色蟑螂的纹身。”
士载神君一愣,“怎么还有人纹蟑螂?我只见过个纹蝎子的……”
于是李凡满意得笑道,“那就是了,哦,试试你罢了别在意。”
士载,“……”
徐承阳可没心情理会李凡插科打诨,直接开始‘真相只有一个’的推理了,“那么我明白了。所以,是士载神君您这位灵真宫的镇宫首席大长老,显法道君也要给三分薄面的亲师兄,为了求得神教之法悟道,才亲自把我蓬莱在巽国的诸多布置,透露给了神教,导致灵真宫的诸位师兄弟全灭。看您已经练成血神子大法,莫非已经得了神教的天书?这就是您出卖本门子弟所得的报酬么?”
士载一言不发。
徐承阳则连珠炮似得继续说道,“一念神君刚才说,我们送去方壶的只是凡人,但我确实从那小子身上算到同我蓬莱有些因果,才不过多牵涉其中,直接送去给显法道君查验的。现在明白了,其实是尊驾从中作梗,暗中使了许多手段,才导致这条线索断了!还把凶嫌都嫁祸到我的头上!
因为您知道事情已经闹大了,还被掀到台面上,九真宗上下惊动,三位道君关注,就算是你也只能遮掩得了一时,所以一边炸了蓬莱的丹坊,用更大的事情吸引众人注意,然后从中挑唆,以事嫌我与夏承明争斗,而方壶在三山中最中立的名义,提出亲自看护我等去蓬莱说明因果,其实就是策划好了要趁机在途中下杀手!把所有知道你跟脚的人统统铲除!断绝后患!
从刚才阁下自爆的手段看来,你就是想借机诈死,尸骨无存,然后舍夺一念神君道体,趁他疗伤时候金蝉脱壳!如果不是被这护法赶到,用神主玉照了出来,你就真的功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