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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定陪着笑擦汗,“师,师兄!您这就错怪我们了,我们藏都来不及,怎么会在家门口把死生门摆出来……好吧,当初选在天龙山,确实是看中这里的风水地利,但这次还真不是我们策划的,都是十绝教那边整出来的花样!”
李凡眉头一皱,“十绝神教?这虎符果然是他们做的?”
法定连连点头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师兄您的法眼!当初神教带着两山故意找上门来,逼座主协助布置这死生之门,就是亮出这把柄拿捏我们,如果不出手,怕是底细就要被当场掀出来了!
因此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只能见机行事。如果神教的事情真能做成,那自然最好,大家都在一条船上……”
李凡呵呵一笑,指指地上道士的尸身,“如果事不成,就反手诛了姑射,空桑两家,从船上蹬下去?”
法定也哈哈一笑,“大家都一样的心思罢了。对了,此地原本不是有许多人镇守的么?还有我宗的师兄弟,不知道……”
“哦,原是有的,我看他们搞出这些破事,还特么栽赃我死门道头上,一时义愤,就随手杀光了,”李凡点点头,把衣袖里的觉明放出来比比,“是这个吧?其他的魂飞魄散了,一场误会,师弟你不介意吧?”
法定目瞪口呆,艰难得咽了口唾沫,畏惧得望着觉明的残魂,缩着脖子哆嗦着,“不不不,不敢介意不敢介意……师兄神功盖世!法力无边!师弟佩服佩服佩服……”
李凡笑着闪身过来,拍拍法定的肩膀,拍得他圆头一抖一抖,“好了,不要废话了,带路走起,咱们去拜天龙山!”
法定哪里敢拒绝,于是陪着笑引路,一边带着李凡往西北飞去,一边给他说明北方死门道的情况。
原来这北方藩国覆灭,连年军阀战乱,莫说百姓流离失所,小一些的门阀豪强都受不了连年兵灾流寇的摧残,势单力薄的根本无力自保。因此必须找那些仙魔势力投靠,上缴供奉才能得到庇护,勉强维生。
要找靠山那当然是玄门最好,山头最硬,但山里人也不是谁都能巴结得上的,少了艮国朝廷中间商赚差价,又是中原福地,天才地宝仙人遗迹极为丰饶,艮州的修行门派本身活得就非常滋润,而玄门到底人少,又大都专心修仙,懒得出山管事,所以也并不需要搞那么多附庸势力。
因此像王屋山那种九大玄门之列,可是连门阀世家都求着投靠而无门可入。哪怕横海军这样的军阀,也只能拜拜空桑山这样次一级的仙宗。而那些啥都没有的草头百姓,自然也就只能加入黄天,黑莲这样的魔道寻求庇护了。
而这天龙山,就是艮州最大的释家散修聚集地。毕竟这个天下是三大派的地盘,释家无力插足中原的核心,也只能挑选艮州这种乱世,或者离国那种乡下地方发展,天龙山下就聚集依附了大量信众,都自愿卖身给寺庙做工,为寺庙耕种田产,担任僧兵抵御乱兵。连周围的节度使也得买天龙山的面子,并不敢贸然派兵进犯,其实也算是标准的藩镇割据势力了。
此处僧尼无数,当然并不止死门道一家,其实李凡之前见到的铁佛寺传承也有的。和玄门的内外之分类似,天龙山也有寺门和山门之分,寺门就专门管理世俗之事,庄园田产这些。山门则是专门的修行之士。天龙山的山门座主,就是释家在艮州的领袖,可以统领北方各寺门不同传承的院主,并且发放僧正司职,任命各州各县的主持。
因此准确的说,死门道不是伪装天龙山,而是伪装如今把持天龙山山门的胎藏宗,此宗算是密宗的一支。密宗持执不怠,不经传授不得互相传习及显示非密宗信众,外人也并不知道传的是什么法,因此才便于死门道藏身。而一般的释家修士,到底不是死门道这种上古魔宗的对手,死门道又隐世那么久了,玄门都不怎么有人记得。于是如今天龙山座主之位,自然也就长期由死门道的道慈神君把持。
“哦,神君啊,我还以为座主已经悟道咧,你们现在有几个神君啊?”李凡扣着鼻子问。
法定陪着笑道,“现今就只有座主一人,我们内门同辈的师兄弟是六人……”
“哦,这鬼玩意说有个叫法印的,是你师兄吗?是?那现在就五个了,他被我随手秒了。误会误会,都说了是误会了,他脸上又没写是死门道的!”李凡拍拍法定的肩膀,“不过你们就这么点人,根本不是空桑山姑射山的对手吧?”
法定忍不住扭头看看袈裟,也只好挤着笑脸笑道,“师兄说笑了,一场误会,不妨事,不妨事,死了再叫回来就是了。”
恩?
李凡看看法定,笑了笑,“原来如此,说的也是啊,哈哈哈。”
什么意思,死了还能叫回来的吗?复活?转生?兵解?不过这么说来,那个骷髅头五廉神君也是准备复活来着!这死门道,莫非还真的有复活队友的办法!
李凡一时心中惊异,区区五个元婴一个神君,他倒也不放在眼里,现在他有两朵花一堆道体,两百颗东华长春丹,手里四把飞剑简直无敌,咬咬牙,单人就把这副本刷了。但这死门道居然不仅剑宗的传承,还有复活的魔功,他还真想看一眼到底是咋回事。
于是李凡暂且按捺住不动手,跟着法定飞入天龙山中。
你还别说,乍一眼看去还真是有点佛国净土的感觉,围着山脉的大片平原都是耕地田垄,一眼望去就有数万人口居住在山外的市镇里。各村镇都有佛堂佛塔,碑林庙宇,兰若林立,环山而上也是成片成排的佛像大寺,香火鼎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