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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南宫阀也已经做好了造反的万全准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知道南宫无怖一心想给其父,在三垣公卿面前争一口气,于是便和太傅联手,做了一局。由仙宫主动示弱退让,以加封车骑将军为名,请南宫仙王入洛主持王政。
车骑将军位比三公,仅在大将军之下,受封之后,天下没有人能再小瞧南宫家一眼。等不久后突破境界,直接加封大将军,名正言顺,几番周折,如此终于成功把南宫无怖骗入三垣诛杀了。”
卧槽……这,这也太阴了吧……
观主叹了口气,“死他一个,总好过苍生涂炭,何况当时九大玄门内乱,仙宫神教也死伤惨重,而南宫无怖厮杀的本事,当真不弱的,当时天下根本无人会出手制他。
当时的情形,远比今日说起来更惊险,但到底还是借着三垣气数未尽,把南宫无怖镇住了,如今他的脑袋,就被封在斩龙台底下。
但我悟道之后,能感觉到和他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强烈,只怕真阳功的修为,于南宫无怖也有所助益,若一旦让此獠破封而出,必成祸患。甚至我也可能被他所制!
所以你们两个记住,一旦到了紧要关头,千万不要犹豫,更不要留手,先诛灭我这颗魔神心……”
姚玄洲和李凡大惊,“观主(师尊)!这怎么可……”
观主,“……先灭南宫无怖,然后立刻斩我的头,用《墨山养胎功》重新种出来,如此或许可以抵抗南宫无怖的元神侵蚀,助我兵解,保全一命。”
姚玄洲和李凡,“……是,弟子记住了。”
观主停下掐算,瞧瞧眼前两人,颔首道,
“好了,闲聊到此为止。既然知道我不是什么仙宫宗室,也不是什么智慧法王。你们心都定了吧,那么就说正事了。玄洲。”
姚玄洲拜道,“弟子在。”
“既然真阳功可以点燃神教圣火,你便将此功带去,交给西边来的法王。若只交出此法,他就肯引兵退去,不犯我离国百姓,自回神教去夺他教主之位的,那自然最好不过了,但若不肯……”
观主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递给姚玄洲的同时吩咐道,
“你去找墨山主家中花奴,取一盏灯,再借些灯油,也不用你出手,只等晚上把饕餮放出来,当能破此一路兵马了。”
卧槽……观主你……
姚玄洲都惊了,“可,可弟子只怕自己制不住饕餮……”
观主摆摆手,“不要紧,墨跖山主就在昆仑山修养,离得不远的,他必能感觉到饕餮现世,就会来助你一臂之力。”
李凡反应过来,拿出饕餮涎来,“我这有我这有。我和监院一起去破敌啊?”
观主摇头,“清月你另有重任,非你不可,玄洲你先去吧。”
“是,弟子领命。”于是姚玄洲接过李凡给的饕餮涎,便飞身遁走。
而观主又摸出两张符,给了一张李凡。
“辉星云篆?”李凡一眼认出来,这是那种制造一道符人分身的超级符箓。
观主似乎又推算了一轮,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清月,要破解我墨竹山此轮的危机,不下杀手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我要亲自布置一道杀劫,方才一算,带你做帮手,胜算更高。
但此事不仅有杀身之险,我也没有完全遮掩天机的把握,因此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展露本门的本事,否则祸患无穷,你可有把握?”
李凡大喜,拍胸脯道,“竟然有这样的好事,包在我身上了!”
观主皱着眉头,“此事绝非儿戏,方才我绕着圈子说了许多,故意漏了一人未提,此番就是去处理此事的,这么说你可听懂了么?”
漏了一人没说?七友……
李凡略一思索,突得想明白了,正色道,“莫非是指……”
观主抬起手制止他,“好,知道就行,从现在起,不可说了。等会儿将肉身留在此地,元神出窍,附于这辉星云篆之上,随我同去。
等我开了杀劫,你便动手,我当能给你遮掩一个时辰,能杀多少就杀多少,抵挡不住立刻还魂,懂了么。”
李凡懂了,却又有点犹豫了,“……真的……都杀光?可观主您不是……好人吗?”
于是观主明白他确实懂了,脸色一沉,“怎么,好人就得挨打不还手么!杀,都杀光!”
斗法
看观主这么小心翼翼,又是杀劫又是猜谜又是遮掩,阴恻恻的仿佛某玄天剑意,李凡就知道,这次十有八九,是要去打玄门了。
刚才观主更是指名道姓得,直白讲了‘七友’中五人的跟脚,提到智慧法王和圣火也并不避讳在意,但剩下最后一人的身份,却是提也没提,猜也不猜。
显然,并非是观主算不到,反而是已经有所推测了吧。
其实李凡也差不多猜到了,衡山呗。
南宫无怖已经被镇压了,其余几个带头的也是死伤殆尽,纷纷出局。而观主并没有真正继承到南宫无怖的遗产,反而从始至终遭到防范和打压。
从神教目前的行动来看,也更多的是军团在背后出谋划策,打一套自己的战术,和南宫家并没有战略上的配合,也没有看到那个‘失踪多年’的智慧法王,指挥‘七友’的力量,策应配合神教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