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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侯府打杂的仆从下人更是如树上的猢狲,仓惶逃窜,高高在上的修士自然不会在乎这些蝼蚁的死活,但那些有些修为的门阀子弟却逃不掉,有一个算一个,都给天上血霞之中,抛下来的金绳锁链,铁爪弯钩,口袋宝瓶给抓拿了去,压根不要想从这人均算师的高手眼皮子底下溜掉。
那位当朝的司空,阳乡侯爷更是首当其冲,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一群‘血箓魔教的护教魔神’冲入府中争抢,当场扯成七八块。最后给得了首级的‘血魔’捣碎天灵往生,还给顺手将面皮揭下来,一把丢在阳乡侯府的牌匾上,把字都糊住了。魂魄也逃不出去,早被人祭出天灯收了,在烈火中煎熬,拷打逼问菀窳仙蚕的所在。
至于其他的公侯子弟,叔伯兄弟,小姐夫人的,同样是连哀嚎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当场捉拿,就地处刑,给血云中一群魔神围着指指点点,算到这个没命,就叫神光打成肉沫,指到那个该死,自有邪魔上来挖心。
于是四处血光裹住了一阵格杀,任你曾经是什么千金什么郡主,什么公子什么少爷,弹指的功夫尽皆分了身首,碎了手足,剥了表皮,一个个撕成葫芦似的一条一条,还要把神魂尽皆用血箓封在肉皮里,尖嚎七日后魂飞魄散才算罢休。
侯府里更被掘地三尺,连祖宗祠堂都给捣了,片砖片瓦得拆开来仿佛犁地似的,将世代家传的私藏宝物金银统统翻出来,谁先找着是谁的,就地瓜分了个一干干净。
李凡就叉着手在旁边看着。
恩,这就是魔教灭门的标准流程了。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毕竟大家刚才也看到啦,是仙宫先动的手嘛。
不过说起来,魔宫喜欢斩首,魔教癖好扒皮,魔门这边么主要看掌门的个人癖好。
比如有的拿去炼丹,有的送去制器,墨竹山是多拿来下酒,现在换了李凡,一般都是种在墨山昙花林里。
不过这样一比起来,玄天剑祖还真是难得的君子呢,一剑杀了也就完了,不和你整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花样……
唉,乱世啊,这就是太极仙界的乱世啊,三大派动起手来就是这样的,不爽不要玩。
如果是小时候,刚穿越过来同情心泛滥,三观不合的时候,李凡或许还会插手管上一管,至少留上两个小于车盖的,也不要冚家灭门做得太绝。
不过这些年看得多了,算得久了,思维确实会偏理性,遇到事情先算再上,看清了因果缘债再动手。所以现在除非是凡人遭灾,否则旁人修仙渡劫,他基本不怎么搭理了。
而老实说,这些三垣的公卿王侯,十个里有九个也都是不把草民奴婢当作人的东西,就算不是紫薇垣里那种级别的反人类杂碎,也多是‘老爷心善,见不得人受苦,快把这些臭要饭的赶走,不要让他们死在大门口’这种玩意。
如此日积月累的,总有一不小心踩死两个蝼蚁的时候,这样算来,哪个不是背上累累血债,家中处处冤魂的,瞧得多了,算得清了,李凡也就没那么多愁善感了。
这会儿他也就随意掐指,瞧出这阳乡侯一家也是些不积阴德的,气数已尽,活该遭劫,再看看院子里给刨开的花田里,也埋了不少做花肥的白骨,大概都是些打碎茶盏,或者勾引少爷这种屁事就丢了命的可怜虫,便也懒得再管侯府的闲事。
于是趁着‘魔教护法们’,把阳乡侯满门的皮剥下来挂在旗杆上竖起,摆出百面血幡来,以表示咱们真的是魔教中人的时候,李凡摸出司南,一边掐诀,抢入府内搜查仙蚕的下落。
菀窳仙丝这种战略资源,怎么样都不嫌多,这次来了这么多老化神,十有八九是云台峰那边早就商量好了,要把织造司的宝贝夺到手里来。
不过这种好事居然不找他一起,分明是看不起墨竹山暴发户,这若不再争一下,大概一杯羹都分不到。
如此有司南和系统辅助,又占了些先机,李凡抢先一步,找到了织造司。
对,就是整个织造司。
这是一整件法宝,根据峨嵋内门流传的秘辛,是上古灵虫一族的蚕室茧房,经过仙宫和公司的改造,外头看去就是一间隐藏在侯府宫阁殿宇中的古风阁楼。甚至李凡自己用神识寻找的时候,从外头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更没有任何灵炁法阵之类招人眼球的布置。
事实上若不是系统开口提醒‘侦测到亚空间信号’,他还以为司南又找错了。
“所以门在哪儿呢?”
李凡在阁楼卧室间转悠,无论睁眼闭眼,看起来都只是普通的客房罢了。
‘这是一个从高维折叠起来的亚空间间隙,但是又比一般的亚空间裂隙更稳定,应该是有设备在亚空间的内侧维持着平衡,不是本地公司的技术,应该是外星虫族的科技。’
‘比较简单直接的方法,是你打开黑洞领域,强行打破高维平衡,撕开这个间隙,但是可能有将整个亚空间毁掉的风险。那藏在里面的东西可能都会坍塌毁灭了。’
“或许我可以变化菀窳,模仿南心的生物信号,试试把门骗开?”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那不是单纯的四维生物,你是没办法只用物质界的东西,模拟出超维生物的体征。还是等那些人抢到仙宫的钥匙来开门稳妥一点。’
‘恩,既然能稳定生产大批量仙丝,肯定存在一把‘钥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