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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二个阶段,是夺峰。
前头九峰剑主不是选出来了么,那开始打擂吧,一对一单挑斗剑,挑战者可以任选各峰剑主挑战,而对守峰剑主来说就是车轮战,当然按斗剑的规矩,能赢三次就算过劫了。如果还有同门师兄弟在侧的,剑主之位可以主动让出来,如果自己还想多争些机缘,也可以一直守着,总之量力而行,撑不住就下场。
当然,对于有志九大玄门之位的宗门来说,肯定是要求本门弟子,最后能守住一个剑主之位的。
到了最后一个阶段,就是剑主斗剑了。
这一轮所有剑主,以及胜出三局斗剑的弟子,都可以报名参加,而且这回就不是一对一了,是乱斗,打到剩下最后一个人站着为止,剩下活着的那个就是大比胜者,云台剑主。
当然,按照历届云台大比的一般情况,第二阶段九大峰主全部挑战决出之后,这一批金丹境弟子的实力水平都能明了了。而且大部分人连斗那么多场,大概也没气力拼命了。除了极少数几个顶尖道种可能不服气,要加赛那么一两场,分个高下,倒是不会有太多人再来报名这一场决胜局的。
此时,蟠桃宴现场的天空中,浮现出海市蜃楼般的幻影,正实时直播秦九等一众金丹弟子,被挪移带去九阴山脚下,准备爬山长跑的画面。
李凡抬头望着天上的画面,不由皱起了眉头。
刚才宴会上人多口杂,见得不甚分明,但参赛的外门弟子拉出去往山道上一摆,就明显看出问题了。这参赛者也太多了吧!得有五六百人啊!
而且上清道的未免也太多了吧!十之四五都是上清真气护体,满眼望去一片绿啊!太乙道的人都哪里去啦!哦对了,下不来床来着,干!
“上清伏魔功真不愧是顶上道传,绝顶神功,上清道息醇厚无比,只怕金丹以前的攻法,没有几招可以打得动啊。”
“是极是极,听说原本此法是非掌门候补不传的秘笈,看来上清道也想通了,顺应天时,普及推广本门秘法,这份器量真是令人佩服。”
李凡扭过头,看向把社交任务交给年青人,躲到人群外清闲的两个老头。
一个脑袋大,脖子粗,上身长,下身短,金鱼眼,络腮胡,背着手浮在空中好像个气球。
一个三角眼,吊梢眉,獐头鼠目,髭须稀疏,佝偻身子弯着腰,小腿以下都没入土中。
这两个卖相不佳,其貌不扬的怪人,就是嵩山二老,青岩白书。
这倒也不是什么道名法号,就单纯那大脑袋叫夏白书,三角眼叫纪青岩,前头也说了,这两个都不算正经持戒出家的道士,更接近半路入道的散修。
比起那些气场出尘的仙君道君,这两个老头散修风格依然浓厚,做事一贯非常低调谦虚,平常说话都是什么,太乙天书是路上捡的。嵩山三十六峰仙山是道友送的。我们资质低劣,远不能与峨嵋三老,剑宗之祖这样天资惊人的道种相提并论之类的。
确实,这两位纵横天下的时代实在是过于久远,且大多光辉事迹,又被同期峨嵋和剑宗的天才所盖过,现在的人确实不大听说过他们的事。一直这么低调低调,冷不丁得,精彩绝艳的道祖们不是飞升了就是嗝屁了,就剩下他们两个。
不过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玄天对这两人的评价还是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一个是畜生一个是崽种。
恩,真没有什么侮辱的意思,只不过玄天说你是垃圾,在他眼里你就一定是个垃圾,同理的,畜生崽种也肯定有理由的。所以如果这种评价针对的不是嵩山二老的实力,那大概就是针对人品了。
于是基于这样的人格侧写,李凡虽然心里不满,还是堆起张笑脸上前稽首,
“小子李清月,劣徒承蒙两位仙君指点,还不曾当面道谢。”
夏白书哈哈笑,“客气了客气了,提点小辈进步,也是修行的乐趣之一嘛。”
纪青岩笑眯眯,“小友放心吧,秦小子很合我们的口味,不求他争什么云台剑主的。”
李凡也呵呵呵,“总归劣徒打伤贵派许多弟子,都是我这个做师傅的没有严加管教,这里有些九转玄牝紫金丹,就代他赔礼,还望二老饶了他这次。”
嵩山二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呵呵呵哈哈哈各自笑了一阵,
夏白书摆摆手,“道友太客气了,小辈切磋玩闹罢了,有什么饶不饶的。嘿老鬼你干什么呢。”
纪青岩已经把紫金丹葫接过去揣在袖子里,“你不收他还不安心呢。当我们算计他徒弟咧。”
李凡也微笑道,“劣徒是个福薄命苦的,二老有什么事但请吩咐,我替他接了就是。”
纪青岩一摊手,“你看看你看看。肯定是显化那狗东西撺掇的。”
夏白书背起手笑笑,“命理这个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瞧着有的人命里多艰,前途难测,但我倒觉得,这才是一等一的修行命格。
若老是顺风顺水的,哪得那么多磨炼,哪有那么多机会?经历的劫数越多,日后的成就才越大。老是守着护着,不让徒弟见见血,那可不是为师之道。”
李凡沉默了一会儿,“可贵山教养弟子,似乎并不是这般指点磨炼的吧。”
纪青岩突然咯咯咯呵呵呵一阵怪笑,声音好像只胡狼,“那当然得因材施教了,就那帮绣花枕头也配得真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