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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不禁扭头去看嵩山二老,结果这两人也正大眼瞪小眼得盯着他。
夏白书,“你这什么意思?”
纪青岩,“衡山怎么你了?”
诶,诶?等等,不是你们吩咐的吗?
“不知两位前辈这是何意?”
紫虚道君微笑着稽首,
“为何独独拦着我衡山,不让我们上云台峰?是敝派哪里得罪太乙宫了吗?”
嵩山二老看看紫虚道君,张张嘴,一齐扭头看李凡。
紫虚道君也把六只瞳子望向李凡,
“李道友,我们两山的不战之盟,还没到期吧?”
“啊这……”
李凡也是挠头,真的奇了怪了,就算是嵩山算计,可这么做也没道理啊,又不是真的不让衡山的人夺峰,他们就不能做九大玄门了,嵩山也犯不着这么落上清道的面子啊?何况嵩山也就秦九这一个代打了,那二老说的是不指望他做云台剑主,九峰剑主还是希望争夺一下的吧?
为了墨竹山?更不可能了吧,秦九才加入的墨竹山啊,而且嵩山这边这么提点照顾,秦九要是突然说想转投嵩山二老门下,李凡都不奇怪呢。
“阁下要为难我衡山!不如把话讲个明白!因果说个清楚!”
衡山的弟子也不是傻子,也看出秦九早有谋划,不是一时脑袋抽风。而周围的其他外门弟子更是冷眼旁观,反正一个人都过不去,也不用担心有人抢夺剑主之位的,就要借现在这个好机会,看看嵩山衡山两派的本事,也为等会儿夺峰增些胜算。
秦九也不客气,把剑一横,“我叫秦九,墨竹山的!”
蟠桃宴上的群仙都扭头盯着李凡。
靠!都看老子干嘛!又不是老子叫他代嵩山打衡山的!干!
“墨竹山的?”那问话的衡山弟子仿佛明白了什么,“你想替你师门报仇?”
秦九皱皱眉头,“今儿我是替我兄弟讨个公道,与旁的无关,衡山的留下,其他人可以过去了。”
“你兄弟?”衡山弟子皱眉,“你兄弟是哪个,与我衡山弟子斗剑死的?”
秦九冷冷道,“我是秦九,我兄弟自然是秦大秦二秦三秦四秦五!还有三个姐姐!都是饿死的!”
众人一时无语,那衡山弟子愣了愣,“饿死的……饿了就吃肉粥啊!和我衡山有甚么关系!”
秦九咬牙怒骂,“怎么不关你们的事!你们不抢我家的地,他们怎么会饿死!你们一句叛军家眷,就夺我家几代垦的田产,徙我全族与披甲人为奴!现在有几个活着逃到离国都不知道,你们衡山一句没关系,就指往我放你们过去吗!”
衡山一众弟子简直理解不能,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抢田?是指药田吗?”
“一块药田才值几个钱,闹这么大?”
“叛军家眷?逃到离国?莫非他是巽国人?”
“哼,那又如何,遭灾的难民多了,哪个知道怎么惹着他家的。找个由头生事罢了。”
“小子!所以你到底想怎样!还要还你一块田怎么的?说个数吧,要钱还是要丹!”
秦九听了,把牙齿咬的吱吱响,手中剑朝着山下众弟子一指,“今日我就要打断你们手脚!替我爹娘出一口恶气!!”
而蟠桃宴上众人一听,各自掐算一瞧,也是一时无语。
秦九是说真的,他确实是对衡山有私仇的。
当然严格的说也不是秦九有什么仇。而是秦九的爹娘,对衡山有恨,有仇。
有些恩怨,仙人们可能早就忘掉,甚至根本不屑一顾,但草民们就一直记着。
祖祖辈辈,筚路蓝缕,艰苦创业才开垦的良田,给地主老爷们,打着衡山的旗号掳掠了去。那当然记得。
不仅记着,还一遍遍得念,一遍遍得说,因为凡人们命如浮萍,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死了,虽然已经没有什么家业可以传承的了,但这仇,这恨,就一定得传下来,叫子子孙孙都记得,是什么人,夺了他们的田,抢了他们的地,害死了他们的兄弟姐妹,毁了他们的家。
是衡山。
没法善了了。
衡山弟子虽然还不能如师门长辈般心思一动,因果推算,但当面见这小子眼睛都红了,也知道什么道理和他都说不通了,虽然他们也恼怒这种无妄之灾,但到底是玄门弟子,看得开。
劫呗,过就是了。
于是衡山众人相互瞧瞧,白霜英被毁了飞剑,元神大创,现在还满脸溢血,气若游丝。其他那三个上清道同门也给打得重伤濒死。而还有一大群同门在不怀好意得看热闹,一众衡山外门弟子,自然不能再掉以轻心,于是一番商量,便选出来三人一组,各含了丹药,拔剑在手,列成纵队冲山。
这三人足尖点地,跑起来的时候,简直仿佛三道重影叠在一起,你贴着我,我贴着你,不止脚步,连呼吸都是一致的。如果正面出现,简直仿佛是一个人是似的。
如此诡异的阵式,不必说,分明也是剑宗传出来的,第一人持剑直照着内景炁海突刺,第二人依旧正面往心肺头颅要害硬突,第三人则使出起落式的跳劈,居高临下,雷霆万钧,全力一击,三招连环,皆无退路,招招都是绝杀!
这样的剑阵,用来打同境界,功力速度都相差不大的对手是极好的。本来舍身刺杀,同归于尽的剑技就很难防御,人家豁出命去,自然能将剑技的威力速度提到极致,虽然一旦中招就有两败俱伤的风险,但此时上清修士们,也都知道好不容易炼的伏魔护体真炁无效,干脆也不防守了,直接豁出命去,使出剑宗之阵,一齐扑杀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