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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左右看看他们,“……还真是一对崽种畜生啊。”
夏白书一惊,“哦哟,老畜生你听,这小狗东西骂我们呢。好多年不曾听到这外号了。敢这么骂的应该都死光了,是谁教你这么叫的?”
纪青岩呵呵笑,“管他呢,小朋友,答应的事就要做到,死活你都得替我们拦一阵,逃不掉的,上。”
两人把手一抬,将李凡掷到剑冢中。
李凡扭过头,发现一群道君已经躲得老远看戏了,就躲在秦九石开和鲲所在的山峰上。
一群渣滓啊……
天魔帝负手看看李凡,“道友来得有些晚啊,刚才干什么去了?”
李凡扫了他一眼,又看看远处那些道君仙君的,冷冷道。
“绕着三垣转了一圈,见着有魔道屠城,而京中宿卫只顾自相杀戮,无人援手。我一个四百石的小官,也无心搭救紫薇的帝官,三垣的公卿。但城外开河的百姓算是我职责所在,就先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能不能助上一臂之力,好歹送些人逃出劫去来着。”
天魔帝饶有兴趣得看着他,“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此劫起时,他们便已封尽关中二十八卫,今夜必是要三垣里该死之人,走不脱一个的,道友难道真的算不出吗……可有人逃出去了?”
李凡呵呵笑道,“呵呵,没有,反正我是一个活人都没见到,只见满塘血水,漫河溢道,逆流冲城,把外垣城墙都冲垮了,漫入居舍,血没过膝,呵呵,大概这就叫命有此劫,天意难违吧?”
天魔帝点点头,
“洪水卷起血浆飞,天地无光动杀威,任尔百炼神罡体,沾得血水命不归。
神教十绝化血阵,果然名不虚传啊,抬手之间就把我一城人都杀尽了,小友说的不错,这世道,其实从来都无路可走的。”
“喂,小子,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快打啊!把真本事亮出来啊!”
“诶老崽种,你这就不懂了,他这是在拖延时间呢。小子好样的!继续拖!拖一会儿显化来救你了!”
天魔帝却也知道那两个老货是什么样的玩意,并不搭理他们,倒是看看李凡的面色,好奇得笑问,
“玄门之中,我最看不透的就是小友了,你明明是一头猛虎,为何总想袒护那些猪羊牛马?难道不知它们只能算盘中肉,杯中酒么?”
李凡收起笑容,朝天魔帝作辑,“帝尊是人中之龙,不过也别忘了,你也是这些猪羊生出世来,牛马抚养长大的。我在山里是牧龙的,也希望有朝一日,能把天下的猪羊牛马,都牧作龙呢。”
天魔帝眯起眼,“受教了。”
李凡点点头,立在九曜剑阁前,扫视满山剑冢。
此地的剑尽皆断了,被那绝世的一刀,开天斩所破,丧尽了剑魂剑炁。
五百年守山护峰,一夕间毁于一旦。
因为这就是剑的宿命。
“随便吧,身在劫中,个个该死,算尼玛了个哔。”
于是李凡把诀一掐,手一举,
“九天玄女如意真君大天尊!剑来!”
刚才还嘻嘻哈哈的仙君道君们,一瞬间全无音声,齐齐扭头过来,不知多少双眸子,冷冷得盯着李凡。
于这片窒息的死寂之中,从群山脚下,清晰无比得传来地裂山开的轰鸣。一道金鸣,似龙吟,似风起,似击玉,逆溯九阴山而旋,凌然剑意,拔地而起,流光若星,刃耀如火,飞落掌间。
此剑长三尺三,观其华,捽如芙蓉始出。观其釽,烂如列星之行;观其光,浑浑如水之溢于塘;观其断,岩岩如琐石;观其才,焕焕如冰释。
天魔帝也好,嵩山二老也罢,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那柄剑。
淳钧。
北辰剑宗,玄天剑祖,掌门佩剑,淳钧剑君!
但李凡并没去看,他只是随便从云台峰里,召一把来用,剑岂是如此不便之物?杀人趁手就行了。
于是他左手持剑,右手往剑刃一抹,把自己的微尘道体,如丝绸般一掀,裹在剑上。
就好像变魔术一样,再下个瞬间,剑光忽灭,天魔无踪。
只有一轮月影笼罩了剑阁,笼罩了云台峰,笼罩了九阴山。
把天和地,都投入黑暗。
把天魔帝,和什么玄门九大掌门,也一齐吞没入闭合的弦中。
“你们想见见老子的真本事?那踏马的一起来见见吧!”
云台大比 其九
李凡把这招称作太煞星界,也没啥别的原因,就是比称作,通过真身模拟黑洞制造重力极点并操纵引力扭曲多元宇宙在膜上打开一个裂隙并稳定链接十一维位面的闭合弦所形成的结界,稍微简洁一点。
当然不能否认,这招前摇还是挺大的,甩出来遮天蔽日的,以这些个天魔帝咧,掌门咧,道君仙君的本事,是完全可以在李凡这招太煞星界降临,领域释放出来封住退路之前,就远遁千里,逃出升天的。
实际上第一时间也确实逃走了许多人,比如那崽种畜生两个老货,就带头跑路,还不忘了把秦九石开鲲这些闲杂人等的都带上,也能做个人质鱼质的,尽显猥琐散修地痞流氓江湖混子之本色。
而刚才被天魔帝一刀驱散,又远远绕回来看戏的老玄门,老神君,老魔教的,一看情况不妙,也在第一时间拉开安全距离观望。看戏罢了,那么上头干嘛,别人渡劫也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