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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整得还挺正规的,不仅有各种妖魔的数据,比赛赛程,还有出场修士和妖魔的各种情报,还可以对赌下注,博彩取乐,另外还有小型拍卖场,被宰杀分尸的妖魔,会直接在赛后交易。甚至还有往来的侍女供应酒水和小食,还有宴会桑拿住宿各种娱乐业服务……
郑泽天就混在人群中,听着赌客和观众们聊天,讨论这个赛季的种子选手,那个弟子能过几关,杀几个妖魔,谁能杀的最多,哪个妖魔厉害,以前吃了多少多少人等等,倒也搞清楚了游戏规则。
大致就是分成墨竹山弟子和妖魔两个阵营,轮番上场,从一对一开始,每赢一场,下一局的对手就增加一个,每个修士最多可以连打九关,也就是一共斩杀四十五头大妖。
不过因为初衷是给弟子练手的,所以只允许金丹境界修士上场,陈莎错过了机会,创下这个通关记录的目前只有大师兄秦九一人而已,名字还镶了金刻在大理石墙壁上呢。而且看起来他还反复刷了好几回呢,干嘛啊,刷分啊……
不过有趣的是,这规矩其实对妖魔那边也一样,甚至还宽松些,虽然它们被削弱压制了,对手到底低一个境界。而且通常也不会来那么多修士参赛,所以妖魔每一关只要打败一个修士,连败九人就可以通关了。
是的,支撑这些妖魔出来参加竞技场的原因,就是墨竹山许诺,只要能连败墨竹山弟子,闯过九关,直接解封释放,并送出墨竹山领地。
当然啦,如果墨竹山弟子支撑不住了,可以主动弃权,旁观的镇守真人自然启动法阵,会出手镇压,可妖魔就不行了,输了那就是个死。
而且就算妖魔打赢了,逃得一条生路,也会名登‘墨竹山斩妖除魔榜’。所有败给此獠,导致妖魔出逃的墨竹山弟子都会被戒律院记大过,并受命追杀诛灭此妖,除非功成,否则即使突破元婴境,也不得担任宗门任何司职镇守之位。
这样逃出去的妖魔有多少就不知道了,毕竟是墨竹山的耻辱嘛总不能做个牌匾裱起来,不过看‘斩妖除魔榜’的名字还蛮多的,搞不好数量还不少咧。
不过这也不能说墨竹山的弟子有多垃圾,因为现在只要是金丹境修士,玄门的留学生和商会推荐的散修也可以来参赛的。毕竟已经形成产业链了,从流言中甚至听说,有些商会盯上了部分稀有大妖兽想要收为坐骑奴仆,也会打典上下,买通参赛修士,用这种手段把妖魔的命留下呢。
郑泽天等了一会儿,便见有个侍女把刻着自己名字的名牌,加到出场弟子第一位。赌客们立刻喧哗起来。
“咦?庄家,都这时候了怎么临阵换人!”“怎么上来就卡第一个出场,不合规矩啊!”“这谁啊!盘口怎么算啊!”
看来晴岚仙子找的关系地位还不小呢,赌场那边也一时手忙脚乱,因为还没拿到墨竹山弟子郑泽天的情报,而庄家那边几个算师愁眉苦脸的摆起算筹摆盘,自然也算不出他的跟脚,最后商量商量,给开了挺高的赔率,赌他最多能过三关,也算是玄门精英弟子待遇了。
郑泽天一见,登时眉开眼笑,立刻把黄老板给的五千两都拿出来,拍到庄家台子上,
“我买我自己!全场通杀,从头打到尾,踏破九关!”
踏九关 上
大厅里一片寂静,片刻后众人哈哈大笑,赌场里充满了快乐的气息。
赌场的修士也笑道,
“年轻人有志气是好事,不过牛皮不要吹太大,量力而行……”
但是他说不下去了,
因为郑泽天把金刀金砖金绳金簪金圈一堆法宝扔到桌上,
“加上这些,给估个价吧。”
赌庄的愣了一愣,一阵犹豫,但终究是被眼前灿灿的金光晃了眼,点头答应了。
虽然这些天覆山的法宝都是入品的货色,使起来确实还不差,而灵宝也是个废物,神识叫郑泽天随手搓搓就给抹掉了,但归根结底还是别人家的东西。
郑泽天只是用了些歪门邪道,模拟玄门的御宝之法,诱骗这些灵识尚不清晰的法宝器灵为己所用,但从底子上来说,铸器炼宝所用的还是三元极真宗的箓印。
漱心真人那婆娘更是个阴险的,说是把东西都送给他使唤,却没传他真诀,始终留着后手。现在她和姘头不明不白得死了,极真宗早晚要来调查,玄门又怎么会算不到自家法宝的下落,倘若给人家正主寻到了,这些东西随口念个诀便能给收走了,那自然尽早出手为妙。
反正都是要脱手,郑泽天也没功夫一点点清洗玄门的箓印秘咒,便干脆把这些‘脏的东西’都当作‘旧的东西’扔给赌场了,反正他们那点三脚猫功夫,也看不出玄门的暗咒来的。
赌场还真没瞧出来,而且一看这些虽然是金丹境的法宝,但那金刚琢是六品的,其他几件也都非凡物,确实都是好东西,在一贯常见的许多垃圾中真是脱颖而出,估价属实不低。
而且这些商人终归也不敢在天虞山脚下,像欺负散修一样压榨墨竹山的弟子,毕竟以后大家相处时间还长呢,揩油揩太狠不好相见。万一人家以后发达了,你还做不做生意了。
于是他们不仅给了郑泽天市面上相对公道的报价,按照‘旧东西’的折损,也给他提到六成来算,现在宝钞认可度高,而且郑泽天是要充作独资,赌场便同意全款付给他,手续费只提三分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