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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这货已经被整得又瞎又残,不成人形,没有几口气了,我们也知道这是个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官,我兄弟也说他是条好汉子,用大刑都一声不吭,不该这么烂在牢里。就顺手把他带出来葬了,谁想到他竟活下来了。
我看他肚子里有点墨水,就让他教弟兄们读书识字。我罗教的人大多出自绿林,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如果杨御史活着,那以他的人望,到是可以把好多人再聚集起来结义也不一定。”
听他这么说李凡就放心了,“那就好,这么正派的人物,应该不会欺负小孩。”
郑泽天怀疑,“那难说哦,出来后我去派弟兄去接他家眷上山来着,结果听说朝廷虽然忌惮杨御史的声威,顾及官场的颜面,只把他族人抄家流放,但他的妻子女儿都被以前弹劾的仇家雇凶杀害,魂飞魄散那种,最后连全尸都找不回来,下场可凄惨了。
而且最特么过分的是这帮人又特么打着我罗教的名义去做的!丫的巨子你是了解我的,我最恨别人冤枉我了!所以就把那群王八蛋找来吃光,顺便帮老杨报了仇了。
但人死不能复生,自那以后,老杨为人就变得阴狠冷血了,我们打下好多贪官的家宅,都是他指点布置的,毕竟十二国里谁清谁贪,他是最清楚的嘛。
总之老杨后来就入伙了,他坐监的时候,被灌铜汁烧坏了身体,切了胃不好消化,但每次聚餐的时候,也要来分一杯羹,细细嚼一嚼,抓到了公卿阀主,他都要亲眼看着我把他们玩死才罢休。你说,他算是个好人吗?”
李凡,“……”
郑泽天耸耸肩,“不过我们出来混,那都是讲义气的。既然答应了,养个小孩又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命够硬,怎么养都不要紧的。对了,说到这个,墨竹山这里怎么也有好多罗教的……”
李凡叹气,“这天下烂成这副鸟样子,当然到处都是罗教的,不是罗教也逼成罗教,有什么好奇怪的。”
郑泽天想想也是,
“不过巨子你这么游戏人间真的不要紧吗?我上次去看虚星天好像已经不行了。”
李凡又叹道,“艹,我才下界几天,天就要塌了?唉,罢了罢了,我讲了几天经也该差不多了,回去就是了。倒是你怎么回事?不去指点阿莎,反而跑来十万大山欺负野生动物?”
郑泽天叹道,“陈师姐又不是剑心通明的天选之人,哪儿有那么容易顿悟玄女的剑经,不急于一时的。
我呢问了这些甲士,又四下瞧了瞧,虞山六师都被浮玉山这头狮子拖着,真是浪费好多人力在这耗着呢。不是我说啊,巨子你麾下这些师帅,打起群架是一把好手,攻城拔寨他们是真不行啊。
等我带人诛了此獠,带着大军回转,公司南宫南海什么的,自然迎刃而解了。”
“那全交给你了?”
“哎呀我办事你放心啦,要论打家劫舍破门灭派还有比我更专业的吗?安啦安啦。”
成山要塞
这几天郑泽天一路跟着五百虎贲甲士巡山,抵达了如今十万大山最前线的成山要塞。
因为是宋大有的弟子,再加上郑泽天本人那撩汉子的该死魅力,他已经和甲士散修们称兄道弟,混得很熟了,对于这西线的情况也有了个大致了解。
这成山要塞,相距那浮玉山狮魔老巢,其实尚有五百里之遥,但此山山势四方而地势平缓,地基夯实,三座山头高地皆为整地土坪,不须多少工程,天然就适合开坛立寨,布阵作法。
更兼经风水寻龙探得,本地地脉中含有大量金矿,溪水中就能筛出金砂来,因此墨竹山可以就地采矿发饷,虞山六师及伐妖的修士们才愿意在此地长期驻扎,抵御妖魔入侵的。
而且某种意义上说,墨竹山的破山伐庙攻势,确实也到了极限了。
成山与天虞山都有数千里之遥,沿途妖魔也扫之不尽,没有水道铁道可走,军需补给都得用机关飞船空运,何况要修仙者长期驻扎在这鸟不拉屎的荒山里,修行资源更不能少他们的,后勤压力着实很大。
而且对面的浮玉山,可不是只有那九曲洞狮魔一家死命抵抗,实际上是以狮魔王为首,聚集了整个十万大山所有的妖王魔兽。不止从东边败退逃来的残兵,连西边诸峰各地的头目大王,和北边昆仑的避世老魔,都拉帮结派,纷纷前来聚义,已经形成十万大山妖族联军了。
毕竟妖族也不是傻的,深知墨竹山风头正盛,现在是浮玉山的老狮子头铁,硬撑着不退,再不来支援,坐视它被围剿下酒了,那以后怕是再没妖敢出头,大家都要与人为奴,当人坐骑了。
当然这狮魔九曲魔君也是确实是个人物,呃,妖物。此獠是得道已久的大妖怪,有传说它当年是仙人坐骑,受过真传的,但具体详情谁也不知,只知有些妖王还没出世,它就在浮玉山占地修行了。
所以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老狮子的道行是十万大山群妖之首,早已臻至巅峰,只怕再有一线机缘,就真要和那个南海灵王似的悟道,成为妖族领袖,十万大山之主了。
这些年李凡也很想除掉这家伙,可是到了化神境界,一举一动都动静太大了,换句话说只要他心里想一想,那老狮子今天的命数就会变成凶,于是对面立刻有所防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