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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都成了见不得光的东西。
甚至还能转换成巴掌, 狠狠抽在他脸上。
让他难堪尴尬, 让他不敢言说。
只有眼泪掉得更凶了。
姜书钰拖着这个瘫软的小哭包, 一路拖到沙发边上,问他:“……你先别哭,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慢慢跟我说?”
姜让语鼻尖红红, 双眼泡着泪水,开口道:“……他其实早就知道了, 他知道顾夕悦就是我了!”
因为混乱,至今未提这个“他”是谁,但除了陆疏洐还能有谁。
听得姜书钰心头都一跳一跳的。
恨不得直接进入姜让语大脑,把他里面的逻辑好好盘一盘。
姜书钰只能耐着性子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跟你说的?”
“不是,他没跟我说……是我在监控里看到的。”
“你在监控里看到什么了?怎么就能确定他知道了?”
幸亏姜书钰耐心好,还能这么一句句问仔细,不然就姜让语现在的表达方式,换谁来听都挺着急闹心。
等姜让语将监控事件的经过艰难复述一遍,姜书钰试图理解,但无法理解。
这事也太巧了?
一般人很难有这样的运气吧?
但姜书钰不能理解的是,既然陆疏洐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
这真的很奇怪。
主要姜书钰并不知道,后来的陆疏洐对姜让语提过哪些要求——包括那些亲吻暧昧,说什么为了逼真自然的脱敏治疗。
而姜让语之前就不敢说,现在更不敢说。
这些不过都是陆疏洐在耍他玩弄他,他明知道是假的,却还是当真动了心。
要被别人知道,他的面子往他搁?
不如直接杀了他。
姜书钰问:“我想不通,既然他知道对象是你,为什么没有直说,后面还几次约你出去?”
姜让语很快接上:“肯定是他想要我好看!他不甘心自己被我欺骗!所以想用这种手段让我终生后悔!”
“……”
那有点太严重了吧。
陆疏洐肯定会生气,但姜书钰觉得以他的身份地位,想处理姜让语太简单了,没必要搞这么麻烦,还给自己生事。
这个动机着实令人不解。
难不成——
是陆疏洐对姜让语有其他心思?
这个大胆的假设冲入姜书钰大脑。
要说唯一合理的解释,似乎也只有这么一条了——因为对姜让语有好感,所以反过来利用这个机会,方便跟他拉近距离。
可是——
低头看看姜让语在自己怀里的反应,害怕成这样,满脸眼泪,很没出息的小哭包一枚。
这人似乎不像是陆疏洐会喜欢的类型啊?
“那你这么回来了,他是什么反应?”
姜让语抽抽鼻子,很诚实地回答:“我不知道。”
姜书钰疑惑:“你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哭着跑回家?
“我当时太震惊了……我就……”
“那他知道你知道了吗?你有跟他说吗?”
“我没说,我把他拉黑了……”
“……”
此时姜书钰的表情生动形象地解释了什么叫无语。
“所以,你发现了他知道的真相,但并没告诉他说,目前他可能还不知道——接着你就把他拉黑,跑回家嗷嗷大哭?”
“……”
陷在其中的时候,姜让语只能感受到自身的恐惧,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问题。
可被姜书钰这么一形容总结,他顿时觉得自己好像个智障,做出来的事很令人无语。
姜让语试图为自己解释些什么。
“我觉得他应该知道了,因为我表达了那样的意思……而且他发现我不见的话,只要找个同事问问早上看了什么,肯定能意识到。”
唯一的好处,是姜让语也被自己的蠢跟怂无语到,现在大脑逐渐冷静,说话也恢复些许逻辑了。
姜书钰看着这个没出息的大哭包,问:“那接下去怎么办,你想过吗?”
没出息的大哭包果然很没出息。
死到临头了,想的还是逃避。
“那还是躲起来……然后装死吧。”姜让语说,“他知道我这里的地址,说不定会找上来,这里还是不安全。”
“哥,你那房子要是空着,我能先去躲两天吗?”
“……”
姜书钰早就买了房子,忙的时候一个人住那边,很少回家。
现在他空闲时间多,回家休息了,那边自然空出来了。
不得不说,姜让语挺会拨小算盘。
立刻给自己安排好了藏身的小窝。
姜书钰无奈道:“逃避能解决这个问题吗,你能躲一辈子吗?”
“最后不还是要面对?”
“再想想现在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局面,不就是你一开始为了躲避,把谎越扯越大,搞得无法收场了吗?”
“可是,可是——”
姜让语当然知道,逃避是最没用最软弱的办法,可他现在就是这么的软弱没用啊。
“可是我真的不敢,他不会放过我的,他搞不好真会弄死我——”
如果不是老天开眼,将这段监控送到他面前,姜让语可能到死都不会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