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青(3 / 4)
我们来到热闹的银座区,一家名叫「梦の乡」cb夜总会,一位妈妈桑身穿着和服,带领我们往包厢里坐。
我和加贺课长坐了下来,环形的包厢沙发,都开口朝面对着舞台,舞台上的歌伎,正在唱着日本小调或演歌,而场内的妈妈桑和小姐们正在取悦来自不同国家各地的客人。
妈妈桑正热情招待为我们倒酒寒喧时,我微笑点头的同时,视线显眼停留在妈妈桑後方的包厢里的客人,但是我关注的不是包厢里的贵宾,而是他身旁的nv子。那位nv子穿着低x绕颈网纱袖开衩白se长礼服,头盘着发髻,在男宾客身旁,显得十分突兀。
那位穿白se长礼服的nv子向宾客敬了一杯酒,她站起身来,在微亮的灯光照s下,与那位nv子照面惊鸿一瞥,我有点惊愕,但又不能百分百的确定。
那位nv子上了台,用完整的日语介绍了她自己,那位nv子就算她施抹了胭粉,那份难以忘却的容貌似乎在她的脸上仍然依旧,於是我用日语向妈妈桑问:
「那位小姐叫什麽名字?」
「你说けい子?」妈妈桑不加思索的回答。
「けい子?妈妈桑,她的名字怎麽写?姓氏?你可以写给我看?」我急切的问妈妈桑。
当妈妈桑向服务生借了纸笔,在字条上面写了日文汉字:
「曲辰圭子」
曲辰圭子?不!不!这台上的nv子的名字绝对不是她真正的名字!?我看着这日文名字,大概能明白它的意义来……十七年了!凭空消失十七年了,这十七年来我从来没有忘过,这台上nv子她应该还有另一个名字,一个隐藏好久好久……封尘多年的名字……这日文名字曲辰圭子的源由我猜想是从农和奎的拆字法吧!莞青学姐……
我看着这日本名字顿了顿,突然间那位nv子开始唱起一首最耳熟的中文歌,我内心激动地望着那台上的nv子,那首歌是这样唱着:
我曾ai过一个男孩,他说我像花一般美,
在每个月光的晚上,他来到我窗口歌唱。
那歌声轻轻扬起,我心儿也跟着颤动,
不知道为什麽哭泣,睁开眼他已经离去。
那男孩离开了家乡,到一个雪深的地方,
在每年春天雪融前,他寄给我一张纸片。
那春风轻轻吹起,我心儿也跟着颤动,
不知道为什麽哭泣,想告诉他:我想念你。
我曾ai过一个男孩,他也许已儿nv成群,
在每个冬天的晚上,在炉边教他们歌唱。
那炉火慢慢烧着,我心儿也跟着颤动,
不知道为什麽哭泣,莫非我还依然年轻?
是的,不知道我为什麽眼眶泛着泪?因为那首歌的原唱人是h莺莺,在我大二那一年的暑假,在电台广播听到的歌曲我曾ai过一个男孩,这首歌g起了我的回忆,也g起了我想念你……农莞青……
那nv子终於唱完了,现场一片掌声,台上的圭子向台下贵宾鞫躬九十度後往後台去,我急切的问妈妈桑:
「妈妈桑,能请那位圭子小姐来这里?」
妈妈桑点头,吩咐另一个小姐交代,另一位小姐往後台去了。
圭子从後台慢慢地走向我们这桌方向而来,我的内心却是激动的颤抖,直到她站在我们这桌,妈妈桑笑yy地向圭子介绍:
「圭子,这是台湾来的客人,快向客人敬酒!」
妈妈桑倒了一杯酒给圭子,圭子举起酒杯准备对我致敬,我慢慢地站起身来,与她目光交接,她似乎有点惊愕,我猜想她应该认得出我,我望着圭子,第一句话开口是:
「这是我来日本第一次的初次见面,圭子小姐!」
圭子小姐酒杯里的酒有点似乎有些晃动,右手微微颤抖,她带着职业的微笑,镇定两手扶端着酒杯,对我说了日语:
「先生您好!」
她对我敬了酒,我看着她的脸庞,丰姿冶丽,但是失去了当年那份清新可人的美。
她对妈妈桑接头接耳了几句,妈妈桑笑着对我们说:
「社长,我们圭子要先去洗手间补妆一趟,等等就回来!」
圭子乾了酒,她保持着微笑向我们鞠躬,然後转身往後台去。
我的心那麽颤抖,你是否已认出我了呢?莞青学姐……
妈妈桑与小姐热情招待我和加贺社长,我的思绪却回忆着当年在校园的时光,在旗津的回忆,在澄清湖畔欣赏夕yan落日,还有那栋农宅的红瓦建筑别墅,许多许多的回忆,在我心里沸腾……
等待了一会儿,许久不见圭子出来,妈妈桑不耐地吩咐服务生去洗手间看看,服务生带着讯息回来:
「圭子小姐刚刚从门口离开了!」
「什麽?」我惊愕地像闪电从沙发上跳起来。
加贺社长和妈妈桑诧异的看着我,我对加贺社长说:
「社长,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我快速的奔出了梦の乡的大门,走到马路上,左右张望,远远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往银座四丁目方向前去。
我奔跑着,用尽所有的力量奔跑着,直到我追上了圭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对她喊:
「莞青,你还要躲着我?」
圭子愕然地回过头来,她惊愕的瞪着我,说:
「你……你认错人了!」
「如果我真的认错人?那麽……为什麽你现在可以跟我用中文回答?」
站在我面前的圭子哑口地说不出话来,我内心十分的激动,所有万般交织的种种相思随着我的内心起伏,对她说:
「多少年了?莞青……多少年了……你就这麽无声无息在我生命中消失多少年了?现在你又无声无息的在我生命中出现了……」
在我面前的圭子,不!应该是在我面前的农莞青,紧闭着嘴唇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睫毛却闪着泪珠。
我们在银座街头沉默了很久,彼此都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我开口问莞青第一句话:
「这些年……你过的好吗?你跟农伯母後来搬去哪里?你怎麽会在日本?」
莞青抬起头来,她深x1了一口气,从包包里取出一支香烟,点燃了香烟,ch0u了一口,吐了烟雾,她说:
「我想你一定有很多话想问我,对不对?爸爸被判刑,我们被迫搬离,财产全部充公,我跟着妈妈回到屏东乡下,後来妈妈生病了一直没有好转,在十年前肺腺癌离世。妈妈走後,我留在舅舅家也不想给舅舅一家人添麻烦,一个人高中肄业的学历在台湾找不到工作,後来经由朋友介绍,去了日本,认识了当地的木村,与他同居一个屋檐下,就结婚取得了日本居留。」
我听了相当愕然,这些年莞青的遭遇,b一般nv生经历太多的离合人生,心疼也非常痛心,我後来问:
「所以你现在在这边工作,日本先生知道吗?」
莞青苦笑了一下,她回答:
「想要在日本生存,什麽事都可以g得出来!木村只是我的朋友,他只是帮我取得在日本的居留……」
我听了相当诧异,望着莞青,她又ch0u了一口烟,随後吐出的烟雾在半空中……记得以前莞青是不ch0u烟的,一朵清新的鸢尾花……然而在我面前的那朵鸢尾花已经不是当年的鸢尾花了。
我皱拢了眉头,望着莞青,对她说:
「莞青,让我来想办法!跟我回台湾好吗?」
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