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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恩听到这里,结合“塔”先生的推测,心里只觉得冰冷无比,对那位被印在10金镑上的威廉一世的好感顿时降低了不少。
“塔纳当时不知道我真的能看到他的留言,所以并没有将事情说得很清楚……但大体上还是有两个要点可以佐证你朋友的推测。
“第一,在资料里提到的‘秘密任务’前,其实科尔格那个小家伙曾和一位名叫格鲁的奥古斯都家族成员一起探索过另一处遗迹……
“具体过程无从得知,但自那以后,塔纳偶然发现科尔格已经不是科尔格……而科尔格家族则在那次任务后被赐予了一件‘1’级封印物‘光与影的协奏曲’。”
这是……因为初代科尔格男爵找到了某件暂时无法得手的物品,所以被灭口替换了?毕竟王室只需要将科尔格的血脉控制在手里就可以了,对于知道一些真相的男爵本人自然不能留着,否则会增大泄密的风险。
至于封印物“光与影的协奏曲”,莫非是真正的“科尔格男爵”的非凡特性化成的?
克莱恩刚想到这里,就听到阿兹克先生用无感情的语气继续说道:
“第二,塔纳最后一次任务的地点应该是冥界的某处险地,据他猜测应该是‘死神’的遗迹。
“呵呵,也正是在那样的环境,塔纳才能做出一些‘留言’给我……可惜被监视他的奥古斯都误会了。
“那孩子其实是抱着回归冥界的决心去完成最后一次任务的。”
阿兹克先生说完站起身来,对着起居室的窗户吸着雪茄,直到克莱恩将自己的话消化完,才又说道:
“对了,我最近会离开廷根。”
“为什么?”克莱恩愕然反问道。
不是说好要一起找出影响我命运,盗走你孩子头骨的幕后黑手吗?
阿兹克拿着雪茄,叹息解释道:
“目标或许察觉到了我的关注和追查,这段时间一直没有什么动静,让我毫无线索,所以,我打算先暂时离开廷根,前往贝克兰德,一方面,刚才的资料给了我不少触动,也许我该根据这方面的线索寻找我失去记忆前留下的痕迹,另一方面,则让目标放松警惕。”
也是,阿兹克先生最近一次失忆就是在贝克兰德大学附近……可惜啊,你没有办法代替我排查红烟囱房屋……克莱恩郑重点头道:
“我会密切注意这件事情的,一旦目标有所行动,有所暴露,立刻就通知您。”
“嗯,阿兹克先生,我该怎么及时通知您?”
在克莱恩的想法里,阿兹克如果是死神的后裔,或者与死神有某些关联,那他的力量类型就应该接近于“收尸人”序列,肯定有办法弄出类似于“戴莉信使”的事物。
阿兹克吸了口雪茄,思考了十几秒钟,从左侧袖口内解下了一件饰品。
这是一个精致的、古旧的铜哨,上面有许多让它充满神秘韵味的奇特花纹。
“这是我在贝克兰德醒来时,随身携带的一件物品,你只要吹动它,就能召唤出一个独属于我的信使。”
……
塔索克河贯穿贝克兰德,在这里留下众多的码头。
简·格兰特或者说现在的简·米兰达身穿黑色兜帽长袍,缓步走下了内河客轮。
她看见码头上人来人往,数不清的搬运工正在挥洒汗水,景象热烈而喧嚣。
她刚要感慨一句,却听到身后传来低沉的叹息,道出了她的心声:
“久违了,贝克兰德。”
简不由得回头一看,那是一个有着蓝色海藻头,身穿风暴教会主教长袍的男子。
察觉
风暴教会的主教?从气场上来看应该是长期漂泊在大海上的水手……官方私掠船的船长?
简凭借一个多月来在“未来号”上历练出的眼光,心里做出了判断。
不过她并没有太过在意,很快便收回目光,接着辨别了一下方向,就离开了码头。
而那位蓝色海藻头主教却似乎没有发现她的打量,仿佛她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这时候,原本就不见太阳的贝克兰德再次阴云密布,下起了小雨。
出了码头的简皱了皱眉,从行李里取出一把雨伞,然后快步绕至附近街区,而她的身形也从之前的近乎透明化作了实体。
接着她拦停了一辆出租马车,在稀疏的小雨里边欣赏贝克兰德街景,边前往大桥区域的“勇敢者酒吧”。
她目前还在被风暴教会通缉,不适合光明正大地去艾布纳那里登门拜访。
而且她这次回来还答应帮妮娜和弗兰克采购一些材料,但她对贝克兰德非凡圈子的了解仅限于马里奇和莎伦二人,所以才会先来找他们。
进入那间嘈杂混乱的酒吧时已经过了晚上八点。凭借“通灵者”对亡灵的感知,简仅仅扫了几眼,就敏锐地发现了数个活尸傀儡。
见此,她便未去吧台位置点酒询问,而是拉下兜帽露出了真实面容,接着绕着拳击擂台转了一圈,就准备离开,去外面的马车上等待莎伦小姐或马里奇出现。
这个时候,桌球室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穿着亚麻衬衣的卡斯帕斯拿着报纸一瘸一拐走了出来。
他浑浊的眼睛随意一瞥,突然瞄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下意识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接着长长吐了口气,上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