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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死,没失控……刚才不是在做梦……真有一位神秘强大的“愚者”先生拯救了我……佛尔思翻身坐起,检视自身,发现除了头发有变长变密一些,其余部位并不存在别的异常。
她刚刚松了口气,眼角的余光却忽然瞥见不远处床的方向有什么人在看着自己!
佛尔思当即被吓得惊叫一声,想要站起,但由于刚刚的“躺姿”不佳,腿脚有些发麻,导致她这个动作有些走形,竟然“啪”地一声跪倒在地,膝盖骨痛得她眼泪差点流了出来。
坐在床上的休看到好友醒来后的一番“表演”,心里原本的激动、庆幸之情荡然无存,只剩下了……按艾布纳的话来说,就是“吐槽”的欲望。
“你究竟在做什么?”休抚了抚额头,不得不跳下床,将佛尔思拉了起来。
待佛尔思借着月光看清屋里的人是谁后,才满心委屈地抱怨道:“休,你怎么会在这里?吓了我一跳!”
我还以为是“愚者”先生借着和我的联系降临了现实世界……
“刚刚突然有血月,我怕你听到的奇怪呓语又有加强,会出什么意外……所以就跑回来看看……哪想到一进门就见你蜷缩在地上!当时我担心死了,好在检查了一番后,发现你只是昏了过去,没什么大事。”休抬起脑袋,半真半假地说道。
她决定先不透露出自己就是“审判”的事情,看看佛尔思多久能够发现。
当然,更重要的是,佛尔思很难瞒过“正义”小姐的观察,也掩饰不住和我的熟悉,要是让她知道了我是“审判”,“正义”小姐怕是很轻易就能猜出我甚至是艾布纳在现实里的身份。
就在休盘算着小心思时,佛尔思的视线却突然模糊起来,刚刚膝盖磕地都没哭的她扭头望向旁边,强行忍住泪水,用惯常的打击对方的语气笑道:
“你脑子呢?我不是说过吗?血月的时候,呓语肯定会变强!
“但这对我没有任何影响,嗯,没有任何影响,你看我,只是昏迷了一阵就好了……现在多精神?
“嗯,就是有些口渴了,能不能帮我把桌子上的水壶拿过来?”
休已经被“愚者”先生关注过,在不能确定那位存在到底有什么心思前,绝对不能再将休牵连进来……佛尔思说话的同时,心里这么想着。
另一边,听到好友在自己面前欲盖弥彰的话语,休暗暗叹息一声,心道:傻瓜,这个时候还瞒着我,想要一个人承担……转移话题都用那么糟糕的理由……真是笨蛋!
而且,你是半点都没发觉我和“正义”小姐的刻意“引导”啊!
抿了抿嘴,休虽然内心感动,恨不得将自己以及艾布纳和塔罗会的关系和盘托出,但经历了许多事,已然成为了“军情九处”正式成员的她到底比原著同期成熟得多,也更沉得住气。
于是她假装被佛尔思拙劣的借口引开注意力,走到桌子边拿起了水壶,并找来茶杯给自己和佛尔思各自倒了一杯。
她端着两只杯子走回到佛尔思跟前,一边递给对方,一边拿起另一杯说道:“正好我刚刚跑的很急,这会儿也渴了……”说完,她便“咕嘟咕嘟”地将杯子里的液体一口灌下。
精神有点恍惚的佛尔思先是迷茫地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接着她就瞪大了眼睛,赶忙阻止休的动作,可惜已经迟了……
完了,那是我藏在家里的麦酒……本来想买来将自己灌醉,以减轻呓语的影响的,可惜没有什么用……
可现在……
休喝酒了!
休喝酒了!
休喝酒了!
蒸汽……不,愚者先生保佑,她不要将整个房子都拆了……房东太太肯定会赶走我们的!
就在佛尔思不停祈祷的时候,休手中的杯子忽然跌落在地上,她露出了一个平时肯定不会流露出的“坏笑”表情,抓着佛尔思的衣领嚷嚷道:“佛尔思,你居然在家里藏了酒!”
“我……我是有理由的……”
不知道为什么,佛尔思莫名地害怕起来。
“愚者”先生啊,请再救救我吧……
……
周四上午,随着“幽蓝复仇者号”幽灵船驶入拜亚姆的一座私港,阿尔杰总算完成了自己的承诺,将那位喋喋不休的诗人米凯尔“礼送”下船。
目送米凯尔欢快地跑向附近的一家酒馆,阿尔杰也呼出一口气,他这段时间可是被对方烦透了,很难想象一个人能在你不搭理他的情况下坚持和你聊上几个小时……
现在总算解脱了……阿尔杰放松之余,心里却盘算起该走谁的路子去换取赏金比较稳妥。
就在这时,他手下的一个水手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过来,说道:“船长,有你的电报,是从恩马特港发过来的。”
阿尔杰闻言精神一振,心想:恩马特港的电报……必然是他之前委托调查廷根市“连环杀手”事件的事有了眉目……
那事关“塔”先生的身份,是对方在塔罗会上留下的唯一一点破绽。
但心里再如何振奋,阿尔杰表面上还是镇定地接过电报,仿佛那并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消息。
直到水手拿着奖赏的金币兴高采烈地离开后,阿尔杰才从衣袋里取出密码本,逐字逐句地转译起来。
忽然,他的目光凝固,眼睛不自觉地瞪大,不敢置信地脱口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