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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驰电掣后,脸色略有些发白的艾布纳顺利地回到了因多城外的山中温泉旅馆里。
他摸了摸主动蹭过来的红色斗篷,心中感叹道:不得不承认,它飞的可比自己模拟出的“飞行”快多了!刚刚若非自己刻意让它放慢了速度,就要突破“音障”了……
而“飞行”只是这件斗篷法袍的能力之一,它作为“生物”,最大的能力其实是“学习”……
它可以通过学习,施放和储存部分仪式魔法,比如灵性之墙,又比如一些幽灵可以使用的幻术。
回想着纯白之眼对它的“解析”报告,艾布纳让其变回手提箱的拟态,就要进入地下酒窖,用“传送术”返回拜亚姆。
但就在这时候,他忽然看见巨大的白骨信使出现于身前,并将一封信交给了自己。
简回信了?艾布纳心中一喜,展开信纸阅读了起来。
片刻后,他放下信,捏着下巴自语道:
“那头狮子又要找我?或者说,它之前其实是打算跟着我的……结果跟丢了?
“我确实还需要它的血液作为辅助材料……但也不能不防备……哪怕它是罗塞尔的宠物……
“嗯,干脆就将见面地点定在因多,时间则定在下周四……反正它从南大陆坐船过来也需要时间。
“到时候,我把阿兹克先生叫来坐镇,也不怕它耍什么花招。”
心中计议一定,艾布纳便从旅馆“借”了纸笔,写好回信。
很快,接近四米的白骨信使手攥信纸,消失在了艾布纳眼前,并未对温泉旅馆造成任何异常的变化。
而这之后,艾布纳也通过藏在酒窖中的祭台,施展“传送术”返回了拜亚姆。
……
周二中午,身处军情九处据点的休见到了刚刚乘船抵达拜亚姆的薇拉殿下。
在将那柄由十几颗明亮星辰组成的透明匕首归还给对方后,休犹豫了一下,还是向殿下述说了她在血月下所看到的幻觉。
听完休的描述,薇拉殿下沉默了一阵,这才叹了口气,反问道:
“你知道塔玛拉家族为什么会分裂吗?”
背后的算计
塔玛拉家族为什么会分裂?休沉吟了一阵,结合自己在幻觉中所见,以及艾布纳讲过的只言片语,她不确定地道:
“是因为道路不同吗?一部分人选择了‘学徒’的道路,另一部分人坚守家族原本的‘仲裁人’途径?”
说话的同时,休联想到自己和佛尔思,也是一个仲裁人,一个学徒,有时候事情还真是巧合。
薇拉殿下点点头,又摇摇头,接着将目光投向窗外繁忙的码头,叹道:“途径的分歧只是一部分原因,但却不足以让一个团结的家族走向分裂,继而互相残杀……”
“那是因为?”休好奇地问道。
“是因为当时的塔玛拉失去了先祖的庇护,恶劣的生存环境、对实力的渴求,以及对六神的憎恨,让两条途径的族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与邪神产生了联系……
“塔玛拉最后的分裂,实质上已经是不同邪神信徒之间你死我活的较量了。”
披着海军军官制服的薇拉殿下说到这里,又将那柄透明匕首拿起,继续道:
“所以,即便被制作成非凡物品,但这其中蕴含的特性依旧有邪神的影响残留,遇到血月就会让人迷失在幻觉里,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我当初将它交给你时,没想到会有血月出现,这是我的疏忽……好在你很幸运!”
说到“幸运”这个单词时,薇拉殿下的语气显得意味深长。
休其实也觉得当时盥洗室里的水龙头爆裂地太过巧合,她后来也和艾布纳讲过,可两人分析半天都没能找到缘由。
最后,艾布纳只能归结为她确实运气很好,也许得到了“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的庇护,毕竟当时她身处“愚者”先生的“神国”里……
当然,这最后一句,艾布纳只是在心里说说而已。
就在休一边回忆一边思索着该找个什么借口,解释自己的“运气”时,薇拉殿下却直接略过了这个话题,整个人的气质也悄然改变,不再显得“沧桑”,她扬起英气十足的眉毛,将那柄由十几颗明亮星辰构成的匕首又递还给休,说道:
“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可能会遇到不小的危险,这件‘星辰之牙’你先拿着防身吧。
“如果遇到无法抗衡的敌人,而我又来不及救援,你就直接使用它的‘随机传送’逃走。”
“原来它叫作‘星辰之牙’……”休接过透明匕首,神色郑重地问道,“拉里男爵真的叛逃了吗?而且,他很危险?”
“危险的不是他,而是他手里可能存在的东西……以及被那东西吸引来的各路非凡者们。”薇拉解释了一句,接着意味深长地反问道,“至于他是否真的叛逃了,那重要吗?”
休眨了眨眼,觉得自己的脑子又有些不够用了,完全没听明白殿下在暗示什么……
……
未知的地下空间里,一个穿着礼服,披着大氅,鞋尖极长,打扮与当前时代脱节,像是活在上个百年的男人沿着铺着石板的道路,来到一间不大的房屋前,他轻轻敲了敲门,很快得到回应,于是推门走了进去。
房屋内的办公桌前坐着位略显傲慢的老者,他黑发中夹杂不少银丝,脸上没什么胡须,此刻见男人进来,对他点了下头,问道:“格罗夫,事情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