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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看了眼牌面上罗塞尔阴暗的表情,以及捧着“时之虫”的“造型”……心中一动,用中文说了句:“熊猫烧香。”
但可惜的是,纸牌依旧毫无反应……
“看来即便是罗塞尔,也不会那么无聊啊……”艾布纳感慨了一句后,便打算暂时放弃这毫无根据的猜测。
可这时,一直在看着他尝试的艾德雯娜若有所思地开口道:“给龙泽尔家人那本笔记的神秘人在夹着这张卡片的那一页留下了一句话……
“上面写着:‘我一生最大的错误,需要你来救赎。’”
一生最大的错误,需要你来救赎?一生最大的错误……
根据我的推断,最早找上龙泽尔一家的八成是“灾祸印章”,它的目的应该是拿走《格罗塞尔游记》,与空想之龙进行了某个还不得而知的交易……而给龙泽尔家人留下某件东西,也许是顺手而为,也许是为了布局……当然也可能是为了弥补原著的一些遗憾,这都说不准。
但后来的罗塞尔显然篡改了他的布置,让其为己所用……所以,这个“最大的错误”的主语应该是指罗塞尔自己……
想到这里,艾布纳吸了口气,用因蒂斯语念道:“登月!”
对于罗塞尔来说,这是他最大的“错误”,是将自己的一切都断送的错误,用于“错误”牌的解封咒语,再合适不过。
果不其然,他的声音刚落下,就感觉手中的纸牌沉了一下,紧接着明净的光芒一点点腾起,渐渐凝出了一行文字:
“序列0:错误!”
艾布纳虽早有所料,但还是难掩欣喜地望着掌中的事物,一页一页翻过,将配方记了下来。
这之后,他调动“答题迷宫”的权限,为其“购买”了神秘学层面的“隔离套餐”,这才将纸牌交还给了艾德雯娜。
见此,艾德雯娜浅蓝而清澈的眼眸当即一亮,在同样翻看过各序列的名称和简单介绍后才放下纸牌,继续讲述起她的经历:
“在龙泽尔的迪西老家拿到‘错误’牌和神秘人留下的那份笔记后,我便将阿兰森船长暂时‘请’回了‘黄金梦想号’,免得他去向教会举报……
“之后,我在让达尼兹去给你送口信的同时,自己则来到了托斯克,凭借那本笔记上的记述,寻找所谓的‘仪式之地’。
“最终,我确定它就在萨里家族祖宅地下的某个地方。”
萨里家族祖宅……我记得上次塔罗会时克莱恩告诉过我,罗塞尔曾在萨里家埋了宝藏……该不会就是指这个吧?
嗯,也许大帝一开始确实埋了宝藏,但等他登月归来后,心性发生了较大的变化,已经泯灭了部分亲情,将萨里这一支的血脉彻底当成了复活的工具……因此,又将宝藏改成了复活的布置?
艾布纳思索的时候,就听到艾德雯娜接着说道:
“因为驻守托斯克的蒸汽教会大主教被刺杀,萨里家族的祖宅也被‘机械之心’保护了起来……我不敢靠得太近,只能借助附近的下水道,一点点排查‘仪式之地’的具体位置……
“而在这期间,我被德利恩家族的人发现,并无缘无故地遭到了袭击……我拼死逃走,后面若不是被‘黑衣人’救下,也许就落到了他们手里。”
听完艾德雯娜平铺直叙,没有多少修饰的讲解后,艾布纳下意识提出了一条建议:“讲课时让自己的语言保持有趣,有助于提高学生的学习效率。”
艾德雯娜眨了眨浅蓝色的眼睛,一开始差点没跟上艾布纳跳跃的思路,在反应过来后,才认真地思考了一阵,先是点头道:“有道理……我会注意的。”
接着,又有些迟疑地问道:
“可我如果不用冰冷严肃的口吻授课,他们的注意力又会不集中……”
那是因为你的船员上课的主要目的是你,而不是知识……艾布纳内里腹诽,表面则转移话题道:“先不讨论授课问题……我听说来到托斯克的塞洛·德利恩是个花花公子,也许是他在觊觎你,才会派人袭击?”
“我觉得不是……打伤我的‘灵肉之刃’就是那位‘花花公子’亲手用出的……他和传闻中截然不同。”艾德雯娜摇摇头道。
“他用的非凡物品,还是自身的非凡能力?”艾布纳有些意外,皱起眉毛追问道。
他之前一直以为打伤艾德雯娜的“堕落”力量,是阿蒙分身从别处偷来的能力。
“我不能确定……但倾向于是他自己的能力。”艾德雯娜想了想后回答道。
也就是说,那个“塞洛·德利恩”至少是个“黑骑士”?
这个家族到底怎么回事?本身就有从罗塞尔时期活到现在的“铁血骑士”或者“战争主教”家主,后面又有先后信仰了“永恒烈阳”的家族成员成为了“无暗者”。
这也就算了,但总理的那一支嫡系族人竟和诺斯家族以及“欲望母树”勾勾搭搭就够令人诧异了……总理的亲儿子,人们原本以为的“花花公子”还信仰了“真实造物主”?!
最后,这个家族的另一个嫡系成员欧文,却加入了“心理炼金会”,成为了最高评议团的“色欲”……还疑似是“黄昏隐士会”的会员,当了“亚当”的手下……
这是多方下注……就不怕玩脱了吗?
简直比我还要“跳”啊!毕竟他们家投靠的那几位可没一个好相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