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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如此强势?
他们,才认识没多久吧!
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来呢?
小青年紧张地闭紧眼睛,身体颤抖,内心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期待。
季松亭像着了魔似的,醉眼看见的,是日思夜想的简桉,随后用力把他压在自己身下,狠狠地占有了他。
翌日清晨。
阳光洒进窗台上的百合花,温柔地照耀在床上相拥在一起的人身上。
季松亭缓缓转醒,却觉得头痛欲裂,用手按压着眉心,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到自己的手臂横在苏星淮脖颈间,而对方则蜷缩在他怀里,沉睡未醒的样子。
两人昨晚这是……做了?!
季松亭脸色煞白,立即抽回手,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跟苏星淮上床!
这一动作把小青年弄醒了,他揉了揉眼睛,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昨晚的事情迅速在脑海里闪过,他顿时脸色绯红,羞愧万分地抬起手掌,捂住脸颊。
季松亭眉眼间尽是烦躁,揉了把脸说:“对不起,昨晚……我喝醉了。”
苏星淮咬着嘴唇说:“没事……只要你是真心爱我的,我愿意给你……”
听到爱这个字,季松亭冷笑了一声,起身拿过衬衫穿上,语无波澜道:
“我给你预约了辆长途车,你收拾收拾东西待会回江南吧。”
苏星淮怔忪了下,脸色变得惨白,“什……什么意思?松亭,你要赶我走吗?为什么?!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但对方只是冷漠地看着他,如同在凝视一个玩物,“我会给你钱的。”
苏星淮立刻抓住他的手臂,眼泪簌簌往下掉,撕心裂肺地喊道:
“我不要钱!我只想要你!你不要赶我走!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季松亭看着他苦苦哀求的样子,忽然想起了简桉也这样求过他,瞬间都有些不忍心了,但替代品终究是替代品。
他一把甩开他的手,毅然决然地走出房间,冷漠到都没有回过一次头。
苏星淮抱着膝盖大声痛哭着,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人昨晚明明刚跟他翻云覆雨,承诺会一直喜欢他,怎么一觉睡醒,什么都变了,变得他措不及防。
陈妈提着行李箱,连人带东西将他撵出了季家,毫不留情地关上大门。
苏星淮拼命拍打着别墅的门,急得跺脚,断断续续地哭喊着:
“为什么不要我……松亭,你开下门,你跟我解释清楚!我不甘心,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你怎么能这样……”
下一秒,身后突然出现两个身强体壮的保镖,把他强行带走,塞进了一辆停在别墅门口的出租车里。
苏星淮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眼神绝望地看着车窗外开始倒退的季宅。
阳台上,季松亭不为所动,静静地抽着烟,淡漠如水的目光注视着那辆渐渐驶远的车子,直到它消失在视野里。
晚上的时候,小王突然给他打了个电话,语气明显有些不安:“季总,不好了,苏先生在回去的路上出车祸了,经医院抢救无效,一个小时前宣布死亡。”
闻言,季松亭按在鼠标上的手指陡然一颤,屏幕上的数据瞬间紊乱了,他稳住情绪,声音却没刚才沉着了:
“好好安葬,给收养他的孤儿院捐款八百万和机器设施。”
“好。”
“明天我要去一趟我妈出事的仓库。”
我的心脏给他
冰冷的仪器在阴暗的病房里嘀嗒作响,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病床上躺着的人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窝处形成了一道阴影。
他苍白的脸色透露出身体的虚弱,嘴唇毫无血色,如同凋零的花朵。
而旁边的心率监测仪上显示,那微弱的波动几乎微不可查。
这时,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急匆匆推开病房门,神色严肃地走到床边。
沈云珩死气沉沉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澜,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看着床上的青年,嗓音沙哑地问:
“我和他心脏匹配几率是多少?”
医生低头看了一眼文件,意味不明道:“直系亲属之间的匹配程度更高,你和病人的匹配几率是百分之九十五。”
沈云珩听到直系亲属四个字,即使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难过。
他觉得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难受又刺痛,停顿了许久,才重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抖:
“心脏手术移植成功率呢?”
“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近几年国内外心脏移植的成功率还是比较高的。”
“什么时候可以做手术。”
“最迟明天下午可以开始。”
医生瞥了一眼无动于衷的男人,犹豫了一番后,还是忍不住委婉地劝道:
“沈先生,以患者现在的疾病状况,就算手术成功,身体健康也大不如前了,患者可能会出现各种排异反应,而沈先生正直壮年,后半辈子还久着,如果移植了心脏,你会死,沈先生好好考虑。”
沈云珩自然知道对方想劝自己放弃对简桉的治疗,但好不容易坚持了这么久,连季松亭都骗过去了,他怎么甘心放弃?
他盯着快要没有生命迹象的简桉,眼底泛红,带着一丝绝望和痛苦,唇瓣颤动着,气息有些不稳地吐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