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药膏(1 / 2)
林嘉树去上班时,走路都是微微岔开的,衬衫也严严实实地系上第一个扣子,以遮掩还未消退的痕迹。
但他还是有点担心,总是下意识去摸领口,生怕露出什么。摸到领口时又总能接触到项链,玉坠夹在衣服与肌肤之间,随着步伐微微晃动,传达着一点点凉意,提醒他前两天的荒唐。
太胡来了,男人像冬眠苏醒的熊,用深不见底的欲望将林嘉树拖住,在家里的每个角落饱餐。
像磁石的两极天然彼此吸引,他们总是不自觉粘连在一起,一刻分开就要寻找,一时不察就开始纠缠,失去思考能力,宛如发情期的兽。
终于,林嘉树来上班了,距离拉开,渐渐找回平时的样子,套上生活的模板。但后穴的不适、脖颈的吻痕、胸前的吊坠,无不一一在提醒他。
林嘉树勉强摆脱,靠着惯性正常上课、批改试卷,但思维却不断地滑向男人今天会不会来家里这个问题。
会吗?不会吧,毕竟已经一起呆了三天……
会吗?会吧,昨天他还说想在家里涮火锅……
“林老师?”
“嗯!?”
“这么出神想什么呢?”教生物课的韩老师笑道。
“没什么,眼睛累了缓缓。”
“噢,跟你说个事儿,局里阻止了个安全讲座,每个学校出三个代表去听,凑个人头?”
无聊的差事,占用下班时间,谁都不愿意去,年轻人要享受时光,中年人要理会鸡毛蒜皮,快退休的老教师更是差使不动。只有林嘉树,一个离婚、娃上寄宿的老好人,耐上性子求两句也就答应了。
但此时此刻,林嘉树还想着严昊也许晚上会来,迟疑着没有说话。
韩老师见状开始卖可怜,“老林,救救急啊,没有你学校可怎么办啊!校长非让我拉人头,得罪人的活都给我,我下班还得去接女朋友啊啊啊啊啊啊,你也不想看我孤独终老吧呜呜呜呜”
林嘉树看他哭天喊地的扮小丑,乐不可支,觉得去去也没什么。
“嘟嘟!嘟嘟!”
是短信提示的声音,韩老师戏瘾大发,全办公室转悠,抱住体育老师的大腿不撒手,非要人家也去报个名。
趁着这空档,林嘉树看了眼手机,消息是严昊发的,简简单单一句话,【几点下班】
林嘉树心脏砰砰跳动,一个字一个字读,怕自己理解太多,又怕自己解读错误,最后谨慎地回答【五点半。】
他想把手机收起来,把乱七八糟的思绪也收一收,但男人的消息几乎在他回复的下一秒就到了,【校门口等你】
门口!?
林嘉树看向窗外,但他的位置看不到校门。他去看时间,离下班还有十五分钟。
还有十五分钟,林嘉树现在就开始紧张起来。
他若无其事把手机收好,继续手头的工作,但刚刚拿起笔,又马上想到自己还没回复,又赶紧拿出手机,回复了一个【好】,看着消息发出去,才松口气。此时距离下班,还有十三分钟。
“老林啊!你不会抛下我的对吧!!!”
韩老师跑过来嘤嘤嘤地假哭,林嘉树歉然道:“我还有事,不去了。”
“!!!”韩老师一副遭雷劈的惨淡模样。
“老林……你……你……”
“是真的有事,下次吧。”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什么事啊,难道有我重要吗!?”韩老师痛心疾首。
体育老师这时候补了一刀,“你就自己去吧,总说接女朋友,谁知道是不是你编的。”
“我是真的有女朋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真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嘉树跟着笑,眼睛又撇到办公室的钟表上,距离下班还有九分钟。
这几分钟过得可真慢,连邻座的同事都看出他的急迫,笑着调侃道:“老林是真有事啊。”
林嘉树尴尬地笑笑,应了声,“嗯。”
可真到了下班的时间,林嘉树又开始拖延起来,马上就出去,显得……显得太急了。
他收拾桌子,又把垃圾倒了,按照平时的样子走到校门口,看了时间,也才过了五分钟。
他左右看看,离校门口两三米的位置,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格外显眼,更别提车窗下摇,露出驾驶位的戴墨镜的高壮男人。
看着就挺黑社会的,放学的孩子跟家长都绕着走,有的男生好奇围着看,但也只敢远远的。
林嘉树犹豫了下,还是迎着各种好奇的目光走过去,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严昊看他系好了安全带,发动车子,不冷不热地问道:“回家还是外边吃?”
“回家吧。”见惯了严昊懒散的样子,猛地冷酷起来,林嘉树还有点儿不适应。
为了缓解压抑的气氛,林嘉树开始讲些学校的琐事,哪个班学生打架、哪对鸳鸯被校长抓,叽里呱啦的。
他正说着呢,车缓缓停了,原来是前面堵车了。
林嘉树从车窗往外看,想着要堵多久。
一声轻脆的“啪嗒”。
林嘉树的安全带被解开,与此同时,一只大手捏住下巴,严昊俯身亲过来。无比自然流畅,仿佛就应该有这个环节,遇上堵车,踩闸、拉手刹、捏下巴、亲嘴儿,等车流动起来,放手、系安全带、撂手刹、踩油门。
“接着说。”严昊提醒道,语气淡淡,仿佛刚才争分夺秒吸舌头那个不是他一样。
“什……什么?”林嘉树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现在嘴巴里还有烟草的味道,男人接他之前大概在吸烟。
“你说到韩老师相亲了。”
“啊,是相亲,最多的时候一星期要见六个……”
话题被强行续上,林嘉树虽然还在讲,但心里忍不住猜测男人的异常。
这种异常一直持续到回家,男人话不多,只跟在他身后,林嘉树不再说话后,也没有提起新的话题。
在沉默的气氛中,林嘉树掏出钥匙开门,男人站在他身后,罩下一片阴影。林嘉树有点怕,又觉得有种奇怪的安全感。
打开门,林嘉树本想问他晚饭要吃什么,却被一股大力按在门板上亲。
他勉强睁开眼睛,男人的墨镜不知道甩去了哪里,露出满是凶狠霸道的眼神,是林嘉树熟悉的,像把他吞进肚子的眼神。
舌头被迫卷出来戏玩,林嘉树的口腔成了嬉闹的场所,直到氧气耗尽,严昊才换了阵地,转而去亲他的耳朵和脖颈。
林嘉树无力推拒着,“别亲……有印子,会被看到……”
推拒的手指变成了食物被男人咬住,舌头舔过指缝,牙尖在指节碾磨。林嘉树呼吸都是抖得,腿软的站不住。
却没想到男人真听了他的,将他翻过去,一把扯开衬衫,扣子淅淅沥沥掉在地上。严昊让他扶着门,捞起那把腰,开始啃他的背。
是真的啃,顺着脊骨一节一节的舔咬,仿佛在评判哪里咬断最合适。危险的战栗与情欲混合在一起,林嘉树捂着嘴巴,晕乎乎地失去反抗能力,任由男人操控。
裤子被褪下,男人抱怨着不如裙子方便,屁股颤巍巍地被扇了一把,肉花瑟缩着,还没消肿。
“啊!”
林嘉树叫了一声,毕竟不是正经交合的地方,频繁的性爱让那里肿胀不可碰。
“操!”
男人放开林嘉树,长长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