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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镇上的人,家里小有田产,经常在街上溜达,不怕他不还罐子。
林真道:“本店有外带的竹筒杯子,大哥要几杯?”
“三……”罗平刚想说三份,但是想到妻子还有两个老人,干脆道,“七杯。”
喝完刚才那杯他还想喝,一家人一人一杯,多好。
林真点头,不过先拿起柜台上面摆着的一个竹筒杯子:“大哥,我先跟你说说我们小食斋东西外带的价格,你瞧瞧这个杯子,”他拔开竹筒杯子上面的盖子,扯着离杯口两个拇指宽的系在有道刻痕,保证不会滑落的几小股搓成一股的麻绳,“又是盖子又是系带的,工价不便宜,所以外带的话一杯要多一文,您看看是否能够接受。”
“自然,若是大哥自个儿从家里拿罐子来盛,就还是原来的价钱。”
罗平看着杯子,心里头觉着有点不划算,但是他也不缺这五文钱,且想叫家里人尝尝加了冰的酸梅汤,想了想还是道:“买!”
对林石头道:“石头,去告诉你小幺姑姑客人要七杯酸梅汤带走,柱子,把桌子收拾一下。”
说完他对罗平道:“大哥你稍等片刻,你要的七杯酸梅汤很快就好。”
酸梅汤都是事先煮好的,林小幺只需要舀进竹筒杯子里,加一点砍碎的冰块,盖上在马木匠那里和竹筒杯一起定做的盖子就行。
说起这个外带的杯子林真也是想秃了脑袋,在这里喝还好,卖三文钱都有得赚,但是一外带成本蹭蹭蹭往上涨,五文钱才能有点赚头。
他也不搞强买强卖那套,在这里喝可以,挨得近的拿家里的碗罐子装也一样。
很快,七杯酸梅汤好了,都盖着盖子,用系带拎着。
林真把七杯酸梅汤从林石头手里接过来,放到柜台上:“总共四十一文钱,因着大哥你消费超出了我们今天的优惠线,所以还能抽一次奖,大哥试试手气。”
抽奖的箱子林真做好了,上面仅有一个能把手伸进去的洞,里面是做好的写着各种小优惠和奖品的薄薄的木牌。
罗平嘿了一声:“你这小店新花样还挺多。”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他把手伸进去,手指扒拉着里头的小木牌,拿出来一看,“再来一杯!”
罗平眼睛圆乎,“再来一杯酸梅汤吗?”
“是,恭喜恭喜,石头,再去给客人拿一杯酸梅汤来。”
虽然自己才掏了三十五文买了七杯,但白白中奖的喜悦却不一样,罗平满面笑容地拎着八杯酸梅汤走出真有味小食斋。
从罗平进去到他吃完出来,其实暗地里看着的人还不少,看到他出来问:“这家新开的食肆如何?”
一看到他手里拎着的竹筒杯子:“你这是买了何物,吃得完?”
罗平把酸梅汤提起来:“酸梅汤!”
问的人大为失望,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是随处可见的酸梅汤。
罗平接着道:“加了冰的!”
“嚯,这手笔不小。”冰价贵,每年夏天来卖的商贩都赚得盆满钵满,现在才刚入夏,还不是最热的时候,家底稍薄一点的人家都是先忍忍,等忍不下去了再说。
罗平虽然才刚吃完,但已经在怀念凉面和酸梅汤的味道了,他对这个看起来也不差钱的人道:“味道没得说,这家老板之前卖的麻辣烫也很不错,你要是没试过一定要试试。”
一家馆子的吃食好不好,就看进去的客人的反应,外面路过的看到拎着七八个杯子出去的罗平,又看着干净清爽的小食斋铺子,抬脚走进去。
刚才问罗平的那人不是镇上的,也不知道麻辣烫是什么东西,但是他是一个口味比较重的,一听麻辣烫三个字就觉得会和自己的胃口,直接对林真道:“老板,你这儿的麻辣烫怎么卖?”
林真瞧着眼前这个穿一身短褐,但肤色白皙,手上也没有干活儿的老茧的人,指着挨着柜台拆了挡板,看起来跟铺子风格更接近的小推车
道:“本店的麻辣烫是即烫即食的吃食,菜一文钱一串,肉三文钱一串。”
麻辣烫的味道浓郁霸道,一开始林真想过要不要把它放到后边,但那样又不利于客人看清有什么食材,还是放到了这儿。
短褐年轻人嗅了嗅空气里勾人的香味,毫不犹豫地道:“给我一样来五串。”
“好的。”林小幺要在后面弄凉面和酸梅汤,有人买麻辣烫就是林真做,他菜和肉一样数出五串烫熟,装进敞口的碗里,让林柱子端去给短褐年轻人。
前后进来的个客人在那儿问林真:“老板,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有麻辣烫,麻辣烫拌面,凉面,今天开业有优惠,每位客人都能免费喝一杯酸梅汤。”
几人里头有一人吃过麻辣烫,正好看到短褐年轻人端着麻辣烫坐在桌子边,香气勾起了馋虫,立马道:“给我来五串菌子,五串竹笋和十串猪肉。”
没吃过麻辣烫的都问:“什么是麻辣烫?”
“味道怎么样?”
吃过麻辣烫正在点的人莫名有种自己也是个老手的荣誉感,头头是道地跟他们道:“这可是真有味小食斋如今最有名的吃食了吧,有干笋,有菌子,有木耳还有萝卜,以及猪肉鸡肉猪耳朵,放进老板秘制的汤里那么一烫,嘿,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