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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看过林真提着斧子劈马氏还有周涛家房子的林大哥林二哥听到她的心声,绝对要猛烈摇头,不不不,他们兄弟两个只是块头大!
林二嫂才不管那么多,听林真说第二遍,马上去揪李招娣的手,林大嫂也反应过来取帮忙。
李招娣张嘴就是怒骂,骂得可狠,觉得自家三弟哪哪都好的林二嫂听得直皱眉,也不顾那么多了,仗着自己比一般汉子还高的身高,把李招娣牢牢地抓着,双手反剪在背后。
李招娣哭天喊地:“你个哥儿干啥来碰我,我的清白啊,我要跳河死,叫阎王爷给我个公道!”
赵秀虎声虎气地道:“咋滴我的清白不是清白,我不也是第一次被一个婆娘碰嘞,以前都只有我家林二一个。”
“……”
林真不由得在心里给自家二嫂竖起大拇指,这句话无敌。
有林二嫂坐镇,林大嫂只是用手牢牢捂住李招娣的嘴。
林真望着说不出话的李招娣,扫了一圈围观的人道:“村里的诸位叔叔伯伯大哥大嫂们,实在不是我仗势欺人,实在是我林家冤枉哪。”
“这李招娣真话假话一起说,去年过年那会儿她确实去我家不假,也与我家阿爹谈论起小幺和她儿子李久的婚事,那时我阿爹想,李家有二十多亩地,家境殷实,小幺能嫁去她家,真是再好不过了,所以很是高兴,还把小幺叫到跟前说了话。”
林小幺在旁边道:“我阿爹那时候找过我,也把这事跟我说了。”
围观的人觉得林真有些太强势了一些,而且按照李招娣的话,林家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是有堆肥的功劳以及林真是村里的出息人,在镇上开了铺子,对他说的话也没有完全不放在心上。
“当时小幺也把这事跟我说了,并且他的意思是自己年纪还不算大,也想跟着我学做生意,自己挣点傍身的银子,婚事过两年再说,然后还把这话明明白白地与我阿爹坦白。”
“我阿爹思前想后,从了他的意思,第二天李招娣登门的时候就回绝了她,顺手给了两包糖糕。”
“我们家人都以为这事到这就算完了,毕竟李家是村里头有头有脸的人家,哪里会非小幺不可,没想到,再次得知此事竟然是说我们两家要结亲了?结亲,结哪门子的亲?”
林真三两句话就把两家的纠葛说清楚,他望着不知道信还是不信的村民,看向双眼都要冒火的李招娣:“大家乡里乡亲的,应该都听说过李招娣从前放的话吧,要给自家小子找个好生养的女娘,怎的突然转了心思,要找一个哥儿呢?”
“再说了,小幺去年十五,李久又比他大两岁,要是李招娣真的有结亲的心思,早一年怎么不去我家提亲,到现在才提。”
“更别说我阿爹拿糖糕做信物这么鬼扯的事了,我林家再不济,也不会如此寒碜。”
谣言之所以是谣言,那就有深信不疑的人,这点林真在自己那事上已经见识到了,他不期望自己这些话能够完全扭转局面,让所有人都相信他。
他只是要在大家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李招娣自己说的要找女娘是事实,登林家门提亲的时间点刚好卡在林家有点势头了是事实,把不值什么银子的糖糕当信物也是事实,他要做的就是不停地给这颗种子浇水,等着它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
说完了自己想说的,林真对林大嫂和林二嫂道:“放开李婶子吧,咱们话已经说到这里,态度也摆到这儿,左右林李两家绝不会成为亲家,小幺也绝不会嫁给李久,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一被放开,气疯了的李招娣突然冲上来打林真,嘴里骂着:“一个被男人休了的小娼妇凭什么在这儿大放厥词,林家男人全死光了啊,没人了啊!”
“我告诉你,林小幺不嫁也得嫁,他生是我李家人,死是我李家鬼,谁要是敢去你家提亲,我搅黄一回。”
她跳起来太快,原本拉着她的林大嫂和林二嫂都没反应过来,林真又站在最前面,身后的其他人都来不及出手。
突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林真旁边的顾栓子一脚踹在李招娣胸口,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劲儿,直把李招娣踹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胸口直叫唤。
林真吓了一跳,觉得这小子反应速度也太快,出力也狠,简直是天生打架的材料。
他把顾栓子拉到身后,对地上的李招娣道:“李招娣,你这死扒拉着我林家哥儿的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儿子有什么隐疾,不得不找人进去填窟窿呢。”
“放屁!”李招娣哪里会让别人以为自己儿子有问题,“我儿子好得很,以后儿孙满堂!”
站在林真背后的林小幺道:“既然他想要儿孙满堂,为什么你非要他娶我不可,我孕痣那么淡,子嗣注定艰难,恐怕一辈子都不能生,他怎么子孙满堂?”
“小幺……”林真不希望他说这话,这无异于把自己不能改变的缺点摊开在人前。
林小幺握了握他的手:“三哥,我孕痣淡是事实,他们李家打着什么算盘难道真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不就是看着我们家又出了堆肥,你又在镇上开了铺子,想靠着娶了我白得这些东西。”
人群里又一次传出讨论声,一些本来就因为林真的话动摇了心里想法的人觉得这个说法也真,毕竟李家是村子里的富户,没道理去扶贫,娶林小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