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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哥林二哥和林大嫂林二嫂也很感慨,他们都明白,自己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拿出二十两银子建房子,全是林真的功劳。
早的时候花钱雇他们送小推车去镇上,两人轮换着一天送一次,一次能得十五文,家里的林大嫂林二嫂也跟着收菜串串,得十文钱。
去年铺子的生意比小推车好,他们忙得越多赚得越多,再加上地里头粮食丰收,才有这点家底。
找了个好日子,林家把原来的旧房子推了,一家人暂时搭个窝棚住着,开始紧锣密鼓地挖地基建房子。
转眼,林真到镇上已经开店两个月了,这两个月顾栓子为了二月份即将到来的县试几乎手不离笔,眼不离书,要不是林真时时看着,让他注意保护眼睛,他能一天都扎在里头。
一月份月底,让镇上好几个学堂关注的县试终于有了通知,往年只需要考过县试就能被赐童生身份,但今年上头有了变化,要求县试考五场,取县试五场成绩的前六十名再去府城参加三场考试,通过之后才是童生。
一听,就知道里头的难度有多大,林真心里头都有些打鼓,觉得自家小崽子运气不好。
顾栓子倒是挺冷静的,他道:“离县试还有十天左右,过了之后恐怕就要立即去府城了,林叔……在镇上吧。”
“嘿,你小子想什么呢,我哪可能放你一个小孩儿去府城,肯定要跟着你去啊,你小幺姨爹现在干事麻利得很,我离开一两个月没事。”
“再说我也想去府城看看,说不定以后在那儿做生意。”
“林叔,我已经九岁,虚岁十岁,不是小孩子。”顾栓子望着林真道。
才十岁,哪怕十八岁在他眼里还是小孩子,但是林真本着不能打击孩子的理念,嗯嗯点头:“好,我们栓子长大了,是个大孩子了,诺,这是给你做的小蛋糕,你拿去学堂里跟王钦黄玉文他们一起吃,上次来的时候他们就特别喜欢这个小蛋糕。”
“好。”今年要考童生的有好几个,顾栓子自己,王钦,黄玉文,陈幸,梁品秀,还有姓余的那个学子,天天一起念书学文,顾栓子跟他们相处的时间比以前更多,勉强算得上熟人了。
很快,县试紧锣密鼓地拉开帷幕,所有参考的学子都要进入县衙内的考场里考试,前两天每天考两场,最后一天考一场。
林真这天起了个大早,给顾栓子准备了不辛辣也不寒凉的早餐,边给他拴了系带的竹筒杯里加温热的水边道:“待会儿在考场里喝水别喝太多知道吗,我看了看你们那个考试的时间,不算太宽裕,要是去上茅厕耽误了可不好。”
“还有,答题的时候也别紧张,遇到难的先跳过,先做自己会的,再转回来思考不会的。”
林真生辰是一月中,他今年已经二十岁了,看起来和顾栓子第一次见的时候没什么变化。
顾栓子吃着他为自己做的&039;早点,望着他给自己装水的身影,声音与对其他人的大不相同:“嗯,我知道。”
“好了,笔墨砚台都检查了一遍,没问题。”林真回头看他早点也吃完了,道,“走吧,不能迟。”
顾栓子自己接过东西,跟他肩并肩往外走。
此刻晨光熹微,天边隐隐有一线金色。
作者有话要说:
顾栓子的传奇人生拉开帷幕。
大禹之脊
顾首辅
定军侯
两人来到县衙门口的时候发现这里的人比想中还要多,有五六十岁的,有二三十岁,而顾栓子这个年龄段的占大多数,大家脸上的表情也各不相同。
林真就看到离他们最近的那个二十来岁的学子就紧张得不行,脸都绷成了一张硬邦邦的面具叩在头上。
突然,带着两个仆人的王钦还有黄玉文来了,看到顾栓子活蹦乱跳地挥手:“我找你好久,你怎么现在才来?”
说完,王钦给林真行礼:“林叔叔好。”
“林叔叔,你做的小蛋糕实在太好吃了,为什么不在铺子里卖啊?”
林真对这小子印象深刻,只要跟顾栓子在一路,就跟个小尾巴一样,还时时以顾栓子哥哥自居,被顾栓子冷脸了也不气。
而黄玉文,陈幸,梁品秀几个他也经常见到,只是他们都以王钦为首,不怎么凸现。
林真看着他明显比几个月前圆润了的脸,捏了捏他脸上的肉肉:“林叔叔一天要做的事儿有点多,忙不过来了。”
过完年从鲤鱼村回镇上,他馋那口蛋糕,特意做了一个大的许多小的,让顾栓子林小幺他们饱了口服。
但现在做蛋糕实在是太麻烦了,奶油要靠手打发,烤箱要自己做,炭火的温度还要时时刻刻盯着,做个蛋糕半天时间就过去了,成本比奶茶还要大。
当然,如果他精心经营,挣钱是没问题的,可是林真觉得现阶段还是一步一步地来,麻辣烫和奶茶的生意就已经很显眼了,他可不想引来更多人的觊觎,给自己平添不必要的麻烦。
王钦听到林真说不卖小蛋糕是因为忙不过来,脸上出现泄气的表情,他身后的黄玉文梁品秀也一扬,不能天天吃那么好吃的小蛋糕,实在是太可惜了,只有家境贫寒的陈幸没什么表示,反正小蛋糕在铺子里卖他也不可能去买。
忽然,衙门的压抑拿着一口铜锣,有节奏地敲了三下,聚集在县衙门口的学子们立即安静下来,只见县太爷从县衙大门里走出来道:“今年县试的规矩我想你们都已经知道,从今天开始到考试结束,总共三天,今天和明天考两场,上午一场下午一场,每场一个时辰,第三天早上考最后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