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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凛极度耐不住地望着他:“真真。”
林真听过他叫自己很多次这两个字,但是每次他用这种语调叫的时候,林真就知道意味着什么。
他下半身豁地软了,想起之前的每一次,手有些颤抖地从毛笔上移到他的手上,虚软地握着:“我都来哄你了,不许再生气了。”
他握着顾凛刚才还捏着毛笔的那只手,放在自己深深的衣领下露出来的月匈口,“我这回只是去处理一些事情,短则半月,长则不超出一个月就回来,正好你这些日子忙,等我回来我们就去城外的温泉庄子住些日子……”
温泉庄子在两人这儿就跟专门为了那事修建的一般,他开口说去那里,相当于跟顾凛说,等我回来随你怎么做。
脸上一直维持着肃着的表情的顾凛终于露出在外人面前绝不会有的软和,他纤长的手指滑向在蕾丝后面隐隐约约露出来的那点颜色,用的力气并不小。
然后头凑了过去。
在那事上和其他人或事面前的顾凛是两个人,在其他人或者事情面前,他拒人千里之外,一副薄情寡义的模样,仿佛这世上没什么让他能够垂眼一撇的。
做那事的时候他却像个疯子,他会说让林真都受不了的hun话,会躁得像发qg期的雄狮,把林真禁锢在自己shen下。
“顾凛……顾凛……”林真醒过来的时候被他像抱小孩儿一样抱在怀里,而他坐在太师椅上。
黑色的缝着层层蕾丝的外裙和裙撑早已扔到了桌案上和地上,林真身上只有用丝绸系带绑着的白丝和黑色的束腰。
束腰后面的系带也解开了,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腰上。
林真浑身颤抖,昏昏沉沉地感觉到自己——
林真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地衣裳,坐在马车里随着马车微微的摇晃而摇晃。
“万两——”他声音沙哑得几乎失声,叫的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林真只能在马车的榻上挪动着酸疼的身体,捞起马车帘子,只见马儿跑着的官道再平整不过,路上还有其他的马车同样在这条路上行驶。
有些从偏远地方第一次来这儿的,被眼前这条不是石头砌,也不是泥巴夯实,仿佛被仙人修成此模样的路惊得目瞪口呆,连连称这是天路。
而那些或是参与修建此路,或是已经习惯了此路的善意地笑着道:“这是水泥路,是如今的顾首辅,从前在这儿任职的顾大人和林老爷一起修建的!”
“顾大人和林老爷说,以后要让咱们大禹处处都是水泥路,叫大家伙出门方便,外出不愁!”
“真好,真好!”
这些水匪分做十几人的小队,同时袭击了连同林真他们乘坐的这艘船在内的九艘船,除了他们这艘船没有出现人员的折损,只是有几个船员受了点伤,其他船都有人被水匪杀害,一时间,宽阔的河道上全是哭声。
但是大家还得往前走,留在这里不知道会不会遇上更多的水匪。
夜幕降临,一辆独木舟从林真他们乘坐的船小心翼翼地划出,片刻之后又划破浓重的水雾靠拢。
在船舱最底下等着的卫三看到被程子安全接回来的人,垂在身侧的手终于放松,抱拳单膝跪地:“草民拜见殿下,殿下千岁。”
“咳咳咳咳——”被程子接回来,身上穿着一件把整个人完完全全笼罩起来,黑色披风的人将头上的兜帽取下,露出一张苍白无色,明显不乐观的贵气俊美的面容。
这人眼神欣慰而又复杂地望着卫三:“没想到,你会挂上银月旗,卫三,你是不是准备回去了。”
卫三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殿下,这是草民自己的事,不牢殿下费心,殿下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身体。”
听到他自称草民,长相贵气俊美的青年眼神有些暗淡,卫三,卫国公次子,从小就是个风流不羁的性子,但是于行兵打仗一道颇有天赋,十三岁背着行囊瞒着卫国公他们跑到边塞去,愣是从一个小兵混成了四品的武官。
可是现在的卫三宁愿当个行商,也不愿意回到卫国公府。
更不想和他这个表哥扯上关系。
因为那个从小疼爱他如同疼爱自己孩子的姑姑,自己的母妃,被卫家亲手送上了绝路,而自己的命,是母妃用她自己的命换来的。
大禹十一皇子,秦子文望着自己的表弟,没有再言语。
卫三也不想再与他说这些,叫程子扶着他,往自己住的房间走去,三人都是高个子,都要低着头弯着腰,等到了房间里后,卫三吩咐程子:“去把张老叫来。”
“是。”程子是跟在卫三身边的人,对秦子文的身份再了解不过,领了命便迅速去把张老叫来。
张老看到秦子文下意识下跪,被秦子文扶住:“如今我是丧家之犬,要不是有小珣相救,现在已死于那些人都乱刀之下了,都不必多礼。”
他天生温和的脾性,在一众皇子里常被说懦弱,长于妇人之手,但在卫三他们面前却愚夕露出本属于他的锋芒。
卫三在旁边道:“张老你要是再不给他看看,我们明天就只能把他扔到河里喂鱼了。”
张老被他的话吓得连忙走上前去,秦子文身上的披风已经取下来了,露出下面普通百姓的灰褐色的短褐,而短褐被水湿透,印出一团团暗色的血迹,胸口,腰腹,后背,处处都是险而又险的致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