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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挤进去的其他人道:“是不是林真林老板做的玉容粉!?”
几乎是第一时间拿到这几份礼盒的史府的丫鬟微微扬着下巴,笑着道:“确是林真林老板做的玉容粉、花露、口红,我整日给我家夫人上妆,早就摸熟了东西,一闻一看就知道是真是假。”
这丫鬟道:“船上的卖家还一样开了一份在那儿,这次高档的花露味道与众不同,十分不俗。”
末了,丫鬟加了一句:“还有中档和低档的,除了不能买新出的那两色的口红,以及花露味道不似高档的,抹在手上的效果也一样。”
这样的好东西丫鬟也馋,但之前林真那小作坊产量少,还只卖给府里的夫人小姐用,她们这些奴仆自然扒拉不上。
可刚才她去给史夫人买的时候才知道,这回不仅有专门给贵夫人贵女用的高档的,还有用银子就能买的中档的和低档的,量少一点,香味跟高档的有所区别,也不能买新出的那两个色的口红,但至少也是他们能买到手的东西了。
她们三人一人买了一份。
还没买到的人听到她这么说,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边,心头火热得不行。
原本只是来碰碰运气,不甘心的长得可爱的女娘听到她这么说,拉着小姐妹的手蹦了蹦:“真的有哇,我们快往前边去!”
周正初望着两个女娘往人群里钻的那股劲儿,深深感受到了林老板的这门生意有多红火。
船上看热闹的闫沧海更是,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是眼前的场面,那些明显受过多年训练,举止有礼的大宅院里出来的奴仆像是怕慢了似地,一个接着一个把银子拿给林真留在这儿的人,一盒小小的被称为白玉容粉的东西三两银子一盒,碧玉容粉紫玉容粉,三两五钱银子一盒,鹂玉容粉更贵,三两八钱银子一盒。
还有那用瓷瓶装着的被称为花露的东西,五两银子一瓶。
口红二两银子一管。
虽然林真跟他解释过中档和低档的花露要便宜些,但闫沧海心头哦盘算了一下,那什么玉容粉和口红的价格还是那样啊。
得到了一个足以令自己心动的数字,闫沧海对自己船上的船员道:“你们帮着把船舱里的货搬出来,小心护着点人,别出了事儿。”
“是。”闫氏商船上的船员也被这红火得不得了的生意惊住了,他们这些糙老爷们儿怎么都想不明白那玩意儿有什么好抢的。
周边行商散商也纷纷把目光看向几乎要被人压沉下去些许的闫氏商船,纷纷叫自己手底下的人来打听卖的是什么东西。
那两个事先得了消息,比其他富家小姐夫人来得更早的女娘终于挤进来了,两人也不奢求只卖给官家女眷的高档的玉容粉花露,直奔中档的:“玉容粉花露口红全部都来三样,不,四样,不不不,十样!”
长得可爱的女娘恨不得现在就把箱子里放着玉容粉花露还有口红搬走,她家里那么多姐姐嫂嫂,不够分的。
早就得了林真命令的人道:“不好意思小姐,因着这回带的货少,我们老板特地吩咐下来,一个人只能买一份,叫更多的人都能用上这玉容粉。”
“啊……”长相可爱的女娘嘟着嘴巴,一份怎么够用,她都打听了好久了,知道那些贵夫人贵女一瓶花露也就用七八天,中档的还要比高档的花露小一些,更不够用了。
专门把玉容粉花露口红白装起来递给他们的人道:“小姐别着急,林老板在离州开了水粉坊,正源源不断地做着呢,过些日子又有新的货来了。”
长相可爱的女娘微微睁大眼睛,惊喜地道:“真的吗?”
“真的,所以女娘一样买一份就可,花露放的时间也不能太长,变了味儿就不能用了。”
“好,那就给我拿一份。”
“好嘞。”重复着说了无数遍的话,拿东西的人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玉容粉,花露,口红,装进盒子里递给长相可爱的女娘。
女娘的闺中密友买好了,两人把东西牢牢地抱在前面,顺着来时的路挤下去。
到了人少一些的地方,长相可爱的女娘忍不住打开做工精致的木盒子,拿起一个雨过天青色的扁型瓷盒,旋开盖子。
只见这个盒盖上贴着鹂玉容粉的瓷盒里头是刚刚装到瓷盒口下面一点点的粉状物,与白色有些许区别,细腻得不可思议。
这就是她们心心念念了好几个月的玉容粉了!
两个女娘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笑颜如花的迫不及待地回家去,要试试这几样东西。
四种不同颜色的玉容粉总共五千八百盒,三种档次不同的花露三千五百瓶,其中高档的最少,中档的最多,低档的居中,六种不同色号的口红一种色号五百只,总共三千只。
林真预计要第二天下午才能卖完,哪想到当天晚上宵禁之前就卖完了,好些刚刚得到消息的女娘哥儿气喘吁吁地跑来,问还有没有玉容粉,林真都只能叫人回答没有了,让他们等下批货。
原本用来装玉容粉花露口红的箱子里都拿来装银子了,白花花的银子在火把下面挑动着人的神经。
林真的目光在船上的人脸上扫了一眼,叫曾经在军中做事,不知为何成了奴隶的周正初以及邵英葛阳他们,道,“把银子抬到船舱里,着人看守着。”
亲眼目睹了他是如何赚到这些银子的闫沧海感叹地摇摇头,“林老板还真是心大,这么多银子摆在我眼前,不怕我起了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