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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宦人家讲究,但凡主人使用过,都会立即处理,往物件里装上避味儿的香汤,所以别说异味儿了,闻在鼻子里的全是香气。
浑身提不起力气的林真没什么想法了,咋说呢,两人关系都到这儿了。
亲了那么多次,挨得那么近,虽然没有坦诚相见过,对彼此的身体都有所了解。
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榻台旁边有张桌子,顾凛用脚把桌子勾过来,抱着林真坐在上头,然后顺势将林真换成背对着自己,坐在腰胯间的姿势。
身体里的软筋散效果还在,林真跟个逼真的瓷做的娃娃一样坐在他的怀里,头和肩背靠在他怀里,他垂着眼睛,看到自己的腿分开搭在顾凛腿上,顾凛的手指撩开下袍。
然后是里裤的裤带,往下褪了一些。
顾凛低头凑到他耳边:“林叔,可以了。”
物件凑到了他那儿,冰凉的触感很鲜明。
林真憋了好久,真到这会儿却有些绷着泄不出来。
顾凛望着他的眼睛,看明白了他的意思,宽大的手指落在他小腹上,像顺着猫儿的毛,一下下地轻抚着,稀碎的吻落在他的脸颊上额头上,带着他滚烫的体温。
林真小腹一阵酸热,物件儿里瞬间响起声音。
“——”
顾凛拉上他的里裤,放下下袍,把他放到床上,在他身后垫了两个迎枕,让他上半身起来一些。
于是林真看到了他通红的耳朵还有脖子。
[番外·珍珠]
宗正心里藏了一个不能说出口的秘密,他喜欢上了一个人。
林氏商行是大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商行,商行行首林真更是个十分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财神爷下凡,凡是跟他沾边的数银子数到手软。
跟他赚银子的手段一样闻名大江南北的,还有他美丽到近乎妖异的容貌。
宗正刚被提拔上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最大的老板长什么模样,那天被上头的管事派发了一个任务,拿一份单子去给另外一位管事,但风吹得太大,装订的单子又出了点差池,单子被风吹到池子里,沁了水变成一团团墨块,什么都看不清了。
他那位管事历来严厉,要是知道他事儿没办好,别说刚被提拔的职位了,怕是要立马将他辞退。
可这份活儿是他努力了很久才拿到的,爷爷奶奶爹娘,因为他能在林氏做活高兴了许久,要是被辞退,他都不敢爷爷奶奶爹娘会是什么神情。
宗正拿着已经完全不能看的单子,站在光滑的水泥小道上,什么挽救的法子都想不到。
突然,有一个穿黑色圆领斜襟罗衫,极度美丽的夫郎往他这里走过来:“这是怎么了?站着好一会儿都没动?”
宗正抬头看向说话的人,被眼前之人的容貌惊到。
英气的长眉,有些圆,所以显得纯真,但眼尾又延伸出旖旎弧度的眼睛,秀挺的鼻子,略微丰润的唇。
白生生的肌肤找不出与之相像的形容词,每一处都长在最挠人的地方,叫人想望着他,跟他说话,甚至与他更近一些。
宗正今年十六岁,家里正在为他想看女娘,从前他想象不出自己的妻子是什么模样,但此时此刻他想,要是能够娶到眼前这个夫郎,自己一定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他感觉到自己的脸滚烫,心跳得像打鼓一样。
他道:“我们管事叫我把一份单子送到玻璃场的管事那里,却没想到单子没订好,落到水里了。”
林真第一眼就发现这少年与少年时的顾凛长得有些许像,长眉入鬓,鼻梁高挺,嘴唇也有些薄。
只是他没有顾凛标志性的比常人黑一些的眼睛,且性格一看就是被家里人爱护着长大的。
他凭空生出几分耐心,道:“湿了便湿了,重新回去拿一份就好。”
“可……”宗正望着年级比自己大,让他心跳如鼓的夫郎,“我们管事颇为严厉,若是管事知道我没办成事儿,恐怕要将我辞退了。”
他紧紧拿着这份打湿的单子,莫名地不想在这个夫郎面前直不起腰,咬着牙道:“我,我这就去找管事说明情况。”
林真看他的模样,觉得有趣,道:“此事有些偶然,并非全是你的过错,你们管事虽然严厉,但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不会有事的。”
宗正望着眼前的夫郎,迷迷糊糊地点头。
之后,他鼓起勇气去找管事,果真如那个夫郎所说,管事虽然严厉,但把备用的单子给了他。
宗正一直挂念着那个夫郎,到遇到夫郎的地方逗留了好几次,可都没有遇到。
直到管事得了上头的吩咐,要跟着传说中的商行行首一起去西边,宗正才见到了让自己久久不能忘怀的夫郎。
他听到管事叫那个夫郎老板,能让管事叫老板的,只有一个——林氏商行的行首,林真。
宗正不知道自己那一刻的心情是什么滋味的,他刚刚升起的巨大喜悦仿佛被一盆水浇灭,残留的那点火星微弱地残存着。
京都里谁不知道林氏商行的行首是当今顾首辅的夫郎,顾首辅当年为了他,还被众臣,以及各书院的学子联名弹劾抨击过。
自己与顾首辅,云泥而已。
但是宗正还是忍不住,忍不住找机会就往林真身边凑,忍不住想离他近一点,忍不住拼尽全力表现自己,只为了得到林真的一句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