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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那好,你们在此等候片刻。”
“好的好的。”两人如释重负地站在衙门大门外。
从京都运回来的银子全放在林真的屋子里,还用那些箱子装着,先他一步回来的鹿鹿看到他回来,快步走上来:“老板。”
“找两口小一些的箱子来,我装东西使。”他对鹿鹿道。
鹿鹿哦了一声,虽然不明白他拿来做什么,但很快从旁边的厢房里找了两只空箱子来,放到林真的手边。
林真打开装银子的箱子,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的鹿鹿被明晃晃的银子刺了下眼睛,“老……老板……”
“来跟我一起找五十两一百两一个的银锭子。”这些银子当日装的时候没来得及分装,碎银银块银锭子全混在一块儿。
“哦。”从来没看到这么多银子的鹿鹿傻傻地应了声,蹲下身把手伸向箱子,银子冰冰凉凉的触感以及拨弄的时候发出的声响,让她久久不能回神。
“这些……全是老板你这回去行商赚的吗?”
“嗯,等过两天留出一部分做作坊的资金,其余的存到钱庄里,换成方便携带保存的银票。”
从银子堆里找出一个一百两的大银锭子的鹿鹿捧着银锭子,两眼冒着光,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箱子里。
要不是顾忌着林真是自己的主子,还是顾大人的夫郎,她早就一把扑上去抱住了。
她何其有幸,能陪在这么有出息的主人身边,再也不用担心被卖掉过苦日子了!
两箱数量相差无几的银锭子很快拿齐了,林真自己抱了一箱,叫鹿鹿抱一箱,到衙门外头。
在大门外等着的两人看到他出来,心头不由得火热,“林老板。”
林真把自己抱着的那口箱子放在自己买的第一家铺子的主人面前,将箱子盖打开一些:“全是一百两一个的官银,成色上佳,你瞧一瞧。”
男人伸手进去摸了摸银子,拿起一个银锭子颠了颠,然后仔细看了下银锭子底部的印记,眉开眼笑地道:“不假不假,多谢林老板。”
一千二百两银子就是十二个一百两的银锭子,不大的箱子都差点儿装满了,有些沉,林真把箱子交到他手里。
男人立刻将揣来的房契给林真。
另一人隐约看到一点银光,望着鹿鹿手里的箱子。
林真把属于他的银子给他,拿到了另一份房契。
“林老板做生意果真爽快,我们二人先祝林老板走南南利,走北北利财达四方。”
“承二位吉言。”两千多两银子换来两张薄薄的房契,林真瞧了瞧房契上面原来的主人签字画押的地方,拿着房契回衙门里边。
他把房契放到自己存放贵重东西的箱子里,坐到桌案边让鹿鹿裁几张宣纸。
亲眼瞧着他用那么多银子换了两处铺子的鹿鹿乖乖地去裁纸,不解地道:“老板,您还要开店吗?现在这样卖玉容粉花露口红不也挺好的?”
林真把裁好的纸铺到桌子上,用镇纸压住上头:“以后咱们林氏不止做玉容粉花露口红,还有其他的东西,铺子放在那儿不仅可以叫州府的百姓也去买,还能让外来的商人见到最新的货物,他们要是有意,自然可以在铺子里看好了货,再跟我们定数量。”
不然来一个商人带去作坊看一回,难免打扰到做工的女娘哥儿还有汉子们。
“原来是这样。”鹿鹿站在他身边。
林真捏着炭笔,在纸上画出今日刚刚成了他产业的两个铺子。
两个铺子是挨在一起的,仅一墙之隔,皆是四扇木门,带二层的房屋。
后边还附带一个不大的院子,开着的侧门可以容许马车进入。
这也是林真要了这两间铺子的原因,拉货送货方便,不用在前面进进出出,让客人看着显得凌乱。
不过林真还是想再重新规整规整,定一些柜子,椅子,挑选风格合适的装饰物。
玉容粉花露口红,以及自己即将推出的肥皂雪花膏都不是便宜的东西,自然不能整得太磕碜。
边构思,林真边在纸上画下铺子里边的构造图,只见两间铺子中间的墙壁被打通,合成一大间,门也做成八扇连着的木门,打开之后能做大程度地让街上过往的行人看到里边的陈设以及东西。
柜台设计成有倾斜角度的一排一排的模样,向外面对着顾客,能够让他们看清商品的面貌,柜台后面则是高高的分成格的柜子,要容纳足够多的商品。
并且为了给顾客视觉上的冲击,林真打算把柜台柜子都设计得跟墙面一样长,然后中间也可以加一些小型的柜台。
铺子的一边则分出一小半做成顾客等候的区域,林真顺道把椅子凳子改了,做成现代中式的沙发,低矮一些的木质沙发上放填充棉花的长形抱枕方形抱枕。
那同时就要考虑到怎么保证这部分等待的客人的清静,以及采光通风。
来这儿多年,要不是特意将这些东西翻出来,林真都以为自己这部分记忆已经模糊了。
但此刻才发觉,还是那么熟悉,是刻在骨子里的不容抹去的记忆,是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
望着手底下中式沙发的样式,林真思绪飘远了一下,回过身来之后摇摇头,笑了笑。
他继续填充自己名下的这间铺子,一楼做售卖以及招待顾客用,二楼则打算延续一楼沙发,案几,舒适的风格,做成向女娘哥儿开放的试妆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