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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不忙不忙,一回到州府又不自觉地忙起来,林真望着身旁的顾凛,随口道:“你和我好似天生有几分劳碌在里头,想要闲下来,怕是要等我把想做的事儿做了,你告老还乡,才能从早悠闲到晚。”
顾凛先等他踩着脚凳上到马车里,才捞着帘子进去道:“林叔什么时候不想做了,告诉我。”
马车里空间不算窄,但许是顾凛身高腿长,把空间衬得窄了些。
林真往旁边挪了挪,望着正往榻上坐的顾凛:“还早,至少也要等我把脑子里的东西都用完,没什么想做的时候。”
“倒是你,”林真道,“今年才十六,正儿八经能够得上告老还乡四字,起码还要给皇上做五六十年的事儿。”
顾凛:“不会那么久。”
???
林真望着他。
顾凛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而是凑到他耳边道:“真真说过我十六岁。”
林真怔了一下,想起自己确实说过,就在昨天。
“可惜了,才十六岁,还要再等两年。”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说这话的语气的时候还带着一点儿遗憾,那语气,现在想来怎么想怎么……
不说也说了,林真舔了舔自己的唇,望着他:“那你可不就十六岁吗,还是个孩子。”
被叫做孩子的顾凛不置可否,只是突然道:“孩子可以心悦你吗?”
他坐着比林真高了一大截,林真腿长,下半身占了身高的大部分,坐着竟然只和他肩膀齐平,而且随着年纪的增长,他的肩背逐渐变为成年男人的宽阔,不看他眉眼间越来越少的稚气,只看身形,任谁都会觉着林真才是年纪小的那一个。
突然,顾凛伸手把林真抱到腿上,面对着面。
由于姿势的关系,林真的双腿分开搭在他腰侧,就像孩子一样抱着。
林真想挣扎又感受到pigu下面的滚烫温度,道:“顾栓子,你现在年纪还小,不能多做那事,不然以后……”早那啥泄,林真没说出口。
顾凛抱着他,双手把他压向自己的身体:“嗯,就这样抱着就好。”
他的定力,林真是相信的,从挑破关系到现在,两人除了上回有点擦木仓走火,自己主动提出给他疏解了一回,他每次都是亲完之后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就好像他只有亲吻的谷欠望,而没有半分其他的念头。
当然,亲眼见识过,摸过他那玩意儿的林真知道那是绝不可能的,但他能把自己限制在那条线外,绝不越过那条线分毫。
所以在听到他说只是抱着就好的时候,林真便不再说其他,任由他抱着。
马车摇晃着,后腰处被他手掌按着的林真觉得自己那块儿的皮肤温度高得吓人。
像是要隔着那层衣裳,摸进他的身体里,握住他的心脏。
……
“老板,到了。”马车外头传来鹿鹿的声音,被抱着的林真推了推顾凛。
顾凛顺势放开他,给他整理了一下微微有些凌乱的衣袍,跟着他一起下去。
林真先解决的是铺地面的瓷片的问题,所以来找接了自己瓷盒瓷瓶生意的卖米的马掌柜小舅子。
他来了好几次,外边儿干活的人都认识他,知道他是烧窑的大客户,立即跑进去叫马掌柜的小舅子,娄丰。
娄丰很快走出来,看见林真就道:“林老板是否看到了昨天刚送去的那批货,颜色美极了。”
他也看到了林真旁边的顾凛,目光在顾凛的穿着上扫了一眼,有些拿不准这人的身份。
说是仆人,仆人穿不上这么好的衣裳,说是林老板的手下,也不太像。
林真摇头:“我才回来,手里事儿多,还没来得及看。”
“不过要是按照我去东阳郡之前你说的,那准没错。”林真对娄丰满意就满意在这儿,脑子灵活,肯钻研,自己随口提了一个建议,花费了这么多天把东西做出来。
还没有和自己提涨价的事儿。
也难怪烧窑在他手里头,比在他老子那儿多招揽到一些生意。
“要不是有林老板说的那主意,我也做不出那等好瓷器来,对了,这位是?”娄丰怕招待错人,问林真。
林真道:“他是我的远房亲戚,今天没什么事儿,跟着我来看看。”
“你就当他是来散心的。”
“哦,原来是林老板的亲戚,幸会幸会,我是这家烧窑的老板,排行老二,叫我二哥就行。”娄丰一心扎在烧窑上头,听到林真这么说,便顺势道。
他旁边记账的人经常出去,早就把林正的身份摸得透透的,知道他是离州知州的远房叔叔。
听到林真这么介绍,膝盖软了一下,连忙拉了拉娄丰的衣袖:“掌,掌柜的,那是知州大人。”
“嗯?”娄丰没听明白。
记账的又说了一次:“跟林老板站在一起的,是知州大人。”
这回,娄丰听清了,他目瞪口呆地望着顾凛,连忙要下跪。
顾凛道:“正如我林叔所言,我只是来这里散心的闲散人,其余皆不用。”
已经半跪下去的娄丰和记账的,你拉着我我拉着你,好险没有一膝盖磕在地上,不敢不遵从地道:“是,是。”
一向神经粗大的娄丰声音都变小了些,问林真:“那林老板就回来,是要我做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