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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绍简直让他气笑了,他都磨了独孤珩好些年,对方也不给他个好脸色,偏他还说什么三天就找到法子让他顺从自己?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好啊,你既然觉得自己这么能耐,那你就放手去做吧,不过你给我听着,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若你办不到,那就按我之前告诉你的,去下属郡县任职吧!”
司马绍没把这当真,但却觉得是个不错的打发他的借口,顺便还能了结之前夜宴剑舞的事,也算给琅琊王氏一个交代,于是他索性顺水推舟的应下了,只是还不忘了给他以警告,随后便起身离开了这里。
“……是,”听着太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庾亮这才敢从地上起身。
只是跪的太久了,腿有些麻,猛的一站起来,反而觉得一阵眩晕,身形还有些踉跄,不过这些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他的军令状已经立下了,怎么做到才是正经。
依照现在太子和独孤公子这几乎水火不容的相处状态,想要他们和解,还是在三天之内,肯定正经的法子是行不通的,那么庾亮想要完成任务,兑现承诺的话,就势必要剑走偏锋才可。
至于怎么个剑走偏锋法,庾亮这会儿莫名的想到了昨天,太子和独孤公子刚开始说的那几句话,其中蕴含的意味似乎除了政治和解之外,还有些别的什么。
他脑子里快速闪过了一个主意,虽然也不是很靠谱,甚至可以说是危险至极,不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没别的路可走了。
于是,在这一刻,他做出了一个在将来会让他后悔终生的决定,当然了,现在的他还不知道后果会那么严重,甚至因为如今起了这个念头,而开始了一系列的周密准备。
而这一切,被谋算的独孤珩显然是不知情的,他正忙着给王羲之出谋划策,司马裒也在,他们三个谈论的,就是郗家即将举行一次公开的招婿活动。
虽然结果是已经注定的,但还是要走一走流程,而这个招婿对外说的,自然是郗家来相看他们琅琊王氏的公子们,这样就省去了许多的麻烦。
而独孤珩和司马裒与王羲之谈论的,就是该怎么应对这次郗家的公开相看。
这可和重阳节宴会不同,那是小儿女自己看对眼,这次可是长辈们亲自派人来看,若是表现不好,来人回去要是在郗太傅耳边说上几句,那恐怕这婚事就得起波澜了。
虽然反悔是不太可能的,但谁不想给未来老丈人家里留个好印象啊,而这,就是他们三个在重阳节宴会一结束,就又每天聚在一起的主要原因了。
独孤府的厅堂里,三人围成一圈,针对两天后的相看开始了激烈的谈论。
“依我看,相看那天,打扮的越正式越好,最好能有几样拿得出手的自己的作品,时下世家子弟都流行练书法,不若你写几张字帖出来,届时也好展示一下自己的才华嘛,”司马裒建议道。
“可这样会不会太刻意了?临时写的和提前准备的,那可大不一样啊,”王羲之有点犹豫。
“更何况,这主意我们想的到,那其他的兄弟们,不也想的到吗?一张字帖是雅事,那张张字帖,那可就是笑话了啊。”他考虑的更多一点,可能是涉及到自己的终身大事,下意识的就想做到最好。
“我觉得羲之说的也有些道理,”独孤珩也赞同他的看法,“那看来这个主意是行不通的了。”
“字帖不准备就不准备,难道穿的正式,也不行吗?”司马裒听出他的意思,不由得摊开手,一时有些疑惑。
“跟字帖一个道理,当天所有人都会穿的很正式,那样就显不出我的不同了,”王羲之耸了耸肩,一句话就点破了其中的缘由。
“那难道你打算标新立异吗?”司马裒觉得不太靠谱,“虽然这样是很容易引起注意,但一个弄不好,可能会起反效果的啊。”他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说的也是啊,”这个王羲之也挺赞同的,那么现在他就陷入两难境地了,“兄长,你怎么看?”没法子,他转头去问独孤珩。
“要我说,太正式不好,有刻意之嫌,太标新立异也不好,有哗众取宠之感,依我看,不如这样吧,”独孤珩摸了摸下巴,在仔细思考过后,他提出了一个新办法。
“怎样啊?”王羲之和司马裒对视一眼后,异口同声的追问。
“附耳过来,”独孤珩神秘一笑,随即朝他们招了招手,两个少年也好奇的把身子凑了过去,随即,他说出了自己的办法。
虽然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总之听完之后,其他两人连连点头,面上带着的笑容是做不得假的,可见这个主意很得他们的喜欢,房间里的气氛也欢快的不得了。
而守在门口的韩琦看到这一幕,唇角也忍不住弯了弯,他的公子高兴,他也就高兴了,不过昨天那个庾亮鬼鬼祟祟溜走的事,还是一直压在他心里。
还有事后王敦大人对他的嘱咐,更是让他觉得自己责任重大,好在现在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都和往常一样,这让他也不禁稍稍放下了心。
不过最起码的警惕,他还是不会忘掉的,毕竟,他的职责就是守护好他的公子,而这,也在几天后,起了大作用。
守株待兔
距离他们商议事情,眨眼间就过去了两天,时间来到了重阳节宴后的第三天,而这天,正是郗家派人上门相看女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