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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这个样子,也让苻坚越发的上头,谈话到这个地步,他即便意识到了不对,但也没办法停止了。
因为这个时候,他心里的欲望已经压过了他的理智,而他只挣扎了一下下,就选择了沉沦。
这也为他在这局棋结束后,最终选择答应独孤珩的条件而埋下了伏笔。
拿着对方给的匕首,离开这里的时候,苻坚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对方说的没错,他非常清楚他身上的那种吸引力,而且懂得如何运用它来达成目的。
而自己这个被利用的家伙,苻坚扪心自问了一下,最后得出的结果居然是,他自己是心甘情愿的。
‘好像有什么东西失控了,但这感觉意外的不坏呢,’他心里暗自喃喃道。
剪不断,理还乱
苻坚出使东晋去了,他离开长安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虽然知道看不到想见的人,但别在他腰间的匕首和昨晚那一局棋却让他心情很好。
尽管他已经猜到独孤珩在利用自己传递什么信息,但他仍然没有生气,而且隐约的,还有点欢喜。
而对于这点,几乎全程见证了昨晚他们见面流程的韩琦也很不明白,彼时,他正和独孤珩站在一起,也在望着城门口,也就是苻坚离开的方向。
无论如何都得不出结论的他,于是在回了房间后,轻声询问起独孤珩来。
而独孤珩则回答,“因为对方很自负,就算他再怎么装的彬彬有礼,骨子里也还是个混账东西!”
“他和苻生从本质上来看,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一个,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而另一个,是披了一层皮的罢了。”
独孤珩的眼光很毒,也很准,他几乎完美的概括了苻生和苻坚的异同点。
“那也就是说,苻生比他好对付多了?”韩琦给他夹了一块栗子糕,还贴心的送到了他嘴边。
“太甜了,没我们建康的好吃,”独孤珩却只咬了一口就摆了摆手,示意不要了,不过他还是礼貌的把嘴里的这点咽下去了。
“你说错了,这恰恰意味着,他比苻生好对付,因为明明是混账,却还要披一层皮掩盖的人,一般情况下,都有所求,只要对症下药,就能轻松拿捏。”
“但像苻生这种做事不过脑子,只凭个人意愿的,反而不好控制,尤其是现在,苻生对我们的危险性,可比苻坚大多了。”
“母亲的日记里写的野史很多,我想你还记得她对苻坚这个人的记述吧,他可是男女通吃的。”
“而苻生,虽然日记上没说他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但对他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变态的记录,我觉得还是很符合描述的。”
“也就是说,如果我男扮女装的事一旦揭穿,苻坚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但苻生,那可就说不准了。”
“所以,我们必须在真相揭开之前,离开前秦,返回东晋。”话到此处,独孤珩的神情也沉重了些。
“公子说的是,”这点韩琦没什么意见,只是他对苻坚的性取向问题,似乎还是很在意。
“公子,那你昨晚那么笃定他会来,是不是因为,你知道……他,他很在意你?”韩琦没忍住,到底还是问了出来,不止是吃醋,他也想知道独孤珩对男子相恋是怎么个看法。
“啊,看的出来,他对我很感兴趣,”独孤珩却没盖他的隐含意思,只随口回了一句。
“那公子,讨厌这样吗?”韩琦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气只得再次询问道。
“讨厌什么?他喜欢我吗?其实我没什么感觉,因为我又不喜欢他,只是想利用他,纯粹的利益交换而已,跟感情无关啊。”独孤珩摊开手,无所谓的回了一句。
“我是说,我想问,你对男子相恋,是怎么想的?”见他次次答非所问,韩琦没办法,只得一咬牙,直接问了。
“男子相恋?”独孤珩真的有些诧异了,“韩琦,为什么问这个?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不,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这一瞬间,他似乎就要承认,然而最后还是退缩了,“觉得好奇而已。”他还描补了一下。
“其实对于感情,我觉得是男是女不重要,只要那个人是你认定了的,你觉得好,他也确实不错,那就没什么问题啊。”
独孤珩看他眼神躲闪的模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却并未想到自己身上,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出言宽慰。
“……嗯,”韩琦看出他没有听明白自己的意思,心里不禁有些失落,不过在听到他并不排斥的时候,还是有些安慰的,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到底还是有机会的。
但现在还有一个关键绕不过去,他很想知道独孤珩的想法,秉承着问一个也是问,问两个也是问,何况都开口了,那就不如一下问个够,也好让自己心里有个底。
“公子,那你觉得,两个地位相差太大的男子相爱,有可能吗?”他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嗯?”独孤珩有些惊讶他怎么会问出这句话,不过他没有多想。
“我觉得相爱无所谓地位,他们愿意在一起那就在一起吧,不过可能还是会面临障碍,因为长相厮守和缔结婚姻,还是非常不同的。”
“前者纵然有爱,可后者才是牢固且受世人认可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