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求生之举,还分什么廉耻吗?”太后却嗤笑一声,满不在乎道。
但她心里的悲凉却只有自己知道,其实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她也不会这样胁迫他,可她也知道,现在也唯有这个法子,能逼着道德感极强的独孤珩负责任,进而保住自己的儿子和家族。
于是她毅然决然的在他面前脱下了庄重的华服,而里面则是鲜红的里衣,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然而独孤珩却只觉得难以忍受,紧闭双眸,满是厌恶,就好像面前的不是一国太后,而是无耻荡妇。
他的鄙夷和抗拒被她看在眼里,她也觉得很是耻辱,但她没办法,真的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就在独孤珩濒临绝望之际,察觉到不对的韩琦终于赶到了这里。
峰回路转
察觉到不对,韩琦想起太极殿的那一幕,立刻就意识到是太后搞得鬼,马上便找到了这里,避开了守卫,从窗户跃入其中。
他耳力不错,几乎是一进来就敏锐的听到了独孤珩的声音,快速从偏殿来到了厅堂,却见太后已然脱了外裳,只着里衣,还举止轻佻的去触碰独孤珩,很显然,这是意图不轨。
情况紧急,顾不得其他,韩琦上去就打昏了太后,嫌弃的将她甩到一旁,想要抱抱独孤珩,好安慰他一下,岂料这却激起了对方的强烈反抗。
独孤珩一直紧闭双眼,还以为仍是太后,虽然他确实很难受,但这不是对方可以强迫自己的理由,所以尽管没什么力气,他还是决定挣扎一下。
正好此时韩琦正要拥抱他一下,他突然暴起,抬手就给了韩琦一个耳光,好在这会儿他没什么力气,打在脸上也不太疼。
“你走,走开!我不要!”他仍旧没有睁眼,只拼尽全力挣扎着,韩琦怕伤着他,只能牢牢两人抱在怀里。
“公子,是我,是韩琦啊,别怕,别怕,”他按住他的双手,不住的安抚着他。
“……”,独孤珩这会儿浑身烫的不行,大脑反应都迟钝了不少,又挣扎了好一会儿,似乎才反应过来这会儿抱着自己的不是那个女人。
“韩琦?韩琦,你怎么才来啊,”尤其是睁开眼睛看到韩琦的时候,那简直差点就要哭出来了,他委屈巴巴的,很想控诉,可这会儿整个人真的都迷迷糊糊的。
“我热,韩琦,我好热,我们快走,快离开这儿,香料,香料有问题,”他伸手搂住韩琦的脖子,半点也无防备,信心满满的窝在他怀里,催他快回家。
“……”,韩琦没说话,因为他也确实感觉到了不对劲,太后说的没错,这香料只对男人起作用。
可现在实在不是解决问题的时候,韩琦只得强行压下不适,伸手将独孤珩掉在地上的腰带捡起,随后又把人抱了起来,用自己的斗篷遮住,然后便带着他从后殿的窗户逃离了这里。
韩琦本想立刻带他离开皇宫,可此时人多眼杂,独孤珩又身份特殊,贸然出宫只怕会引人怀疑,还有太后那儿,如果她长时间不出现,外人又贸然闯入,恐怕也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不幸中的万幸,就在韩琦进退两难的时候,因为担心独孤珩的刘翘也找了过来,时间紧迫,韩琦只道自己公子中了太后的算计,让他想办法送他们出宫。
刘翘听了这话,也实在够莽的,干脆直接就打算带人闯出去,幸亏韩琦及时制止了他,让他赶紧去通知一下刘靖将军,让对方安排一下,但同时也没忘了叮嘱他,千万别多说什么别的,只告诉他父亲,是公子有些不适就好。
刘翘知道事关重大,所以还是答应了,但心里还是很为独孤珩委屈,毕竟这次是太后算计的,而他的这种心态也在见刘靖的时候露了出来。
知子莫若父,自己儿子这样,肯定是有问题,刘靖面上没说什么,并安排好马车送他们三个出宫,但心里却有了计较。
当他回到太极殿的宴会中时,借着敬酒的功夫就把自己发现的不对劲告诉了王导。
而王导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听到独孤珩出了事,又见太后这个时候还没回来,都不用去细查他就猜到,肯定是这个女人下的手。
不过韩琦和刘翘既然已经把独孤珩带走,就说明没什么大碍,这也让他松了一口气,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愤怒。
一个久居深宫的女人竟然胆敢对自家的心肝宝贝下手,王导觉得,是不是自己最近真的表现的太随和了,以至于现在绵羊都敢挑衅狼王了。
既然如此,那也是时候给绵羊一点颜色看看了,王导亦是趁着身边侍者给自己斟酒的功夫便快速吩咐了几句,琅琊王氏在宫廷里的势力也随之运转起来。
等他得到太后试图对自家孩子霸王硬上弓但却没得逞,反而被打昏在自己房间的时候,就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出乎意料的事要发生了。
而这一切,也正如他所预想的那般,韩琦勉强按住独孤珩强撑着回到了独孤家,但现在这种情况若是不疏解只怕不行,而且绝对不能叫太医来,否则事情一定瞒不住。
再加上韩琦自己也吸进了一些香料,本身精神就比较亢奋,还有就是独孤珩一个劲儿的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能忍一路已经算他的本事了,可若是再忍下去,那可就不是男人了,更何况独孤珩本就是他心悦之人。
情感和药物的双重加持让韩琦迷失了理智,鬼使神差的支开了刘翘,而自己则抱着独孤珩回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