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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海山颤声道:“我、我不明白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焦旸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分多次给过牛立霞金钱,使用的是你妻子的卡,只要查一下牛立霞的入账记录,并不难拿到证据。我建议你,还是尽快实话实说吧!”
纹身(5)
“这……”
贾海山顿时哭丧着脸道:“我是跟同事们一起去唱歌放松的时候认识她的。本来我只是想多认识个朋友也没什么, 谁知道,时间长了却被她缠上了,非说怀了我的孩子要跟我结婚。我的孙子都快上小学了, 这怎么可能呢?!”
侯希勇道:“所以你就一不做二不休的杀了她?!”
“我没有啊!”
贾海山吞吞吐吐道:“我那天去就是给她又送了一些钱, 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警官,人真不是我杀的, 我那天什么都没干, 你们可以随便去查!”
“随便查?”
侯希勇笑道:“孙处长,你的儿子今年博士生毕业要考公吧?可是他那天却跟你的儿媳妇一起作证,说你从七点回来就一直跟他们一起吃饭。伪证是刑事罪,要留案底的,一回毁三代,别说他们, 这下你的重孙子都考不了公务员了!我劝你啊, 还是赶紧交代吧!”
贾海山瞬间脸色煞白, 他心中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嘴唇说:“我那天就是去给牛立霞送了5000块钱, 其他的什么都没干。有本事你们就去查吧。查、查出来我就认……”
三人从贾海山的办公室里出来, 余晓光想顺便去方便一下, 就进了洗手间。
侯希勇往水池里吐了口浓痰道:“这人就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真t晦气!”
焦旸摇摇头道:“好了,回去再说。”
三人上了警车, 余晓光边开车边道:“这老头真不是东西,为了保住命, 让妻子儿女给他做伪证, 他的老伴儿快退休了也就算了, 儿子博士, 儿媳妇也是研究生,本来大好的前程,要是咱们查到证据追究起来,就什么都完了!”
“你也说是为了保命啊!”
侯希勇撇撇嘴道:“这老头看来是不知道后头谢佳成回来的时候,牛立霞还活着,谢佳成承认勒受害人脖子的事,以为承认拿东西砸了牛立霞的头,就是故意杀人就得死。跟他的命比,儿子儿媳妇的前程算什么呀?!”
焦旸摸了摸鼻子道:“还是没有证据的关系。走,咱们回去的时候,再去一趟谢佳成家里,看还能不能找到什么东西。”
贾海山浮出水面,也并不能洗清谢佳成的嫌疑。此时,谢佳成还在被拘留当中。
三人来到谢佳成家里,他们租住的房子,就是一个很小的一室一厅。
焦旸一边四下打量,一边琢磨,当时验尸的时候,陶小雨说死者额头的伤不重。谢佳成的口供也提到,他看到陶小雨额头上有伤,并因此心软,放弃了掐死牛立霞的想法。
如果谢佳成的证词是真,那么按照时间点来推算,牛立霞额头的伤,就是贾海山造成的。
以贾海山的年纪和体格来说,不太可能跟鲁智深一样,暴怒之下,提起拳头猛砸到牛立霞头上。那么,什么样的东西能在牛立霞额头上留下伤痕,但又伤的不是特别重的呢?
面对案情的新进展,焦旸就想开个会讨论一下。
但是他的队员们,却大都认为,谢佳成和贾海山至少有一个人在说慌,甚至是都在说谎。
焦旸道:“我觉得贾海山肯定有所隐瞒,他让全家人做伪证,来掩饰案发当晚去过受害人家里的事实。死者额头上的伤,应该就是他造成的。”
乔森道:“谢佳成肯定也是在瞎扯!他事后大扫除,导致除了死者和他之外,痕检人员没有找到第三人的痕迹。却非说他离开屋子的时候,牛立霞还活得好好的,等他回来人就失踪了。还带着手机和行李袋一起,却偏偏留下了钱包,根本不符合逻辑。应该就是死者的手机和那个行李袋上有他杀人的证据,所以一起毁尸灭迹丢出去了。”
柯洛洛道:“可是之后半个月的监控却显示,谢佳成一直骑着电动车上班,没法抛尸啊。”
方贺道:“咱们不是早就讨论过了吗?他们这个小区的监控死角太多。地下车库那边没有监控,谢佳成要是找个人开车来接应他,这个人把牛立霞的尸体放到车子的后备箱里,开出去扔了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柯洛洛道:“那这样的话,贾海山也可以啊!”
乔森道:“对,这老小子还是国税局的干部,找个人来接应更是易如反掌。”
柯洛洛撇嘴道:“反正我就觉得谢佳成没有说谎!贾海山那种年纪一大把的老头子骗小姑娘才是坏蛋。”
方贺和乔森对视一眼,小声嘀咕道:“女人就是这么感情用事,遇事就喜欢胡搅蛮缠,一点逻辑和道理都不讲。明明是一样的事,凭什么就一个说得就是真的,另一个就肯定是假的……”
“女人如果不感性,那绝大多数低质量男性都找不到对象。”
这话说的对男人很是尖酸刻薄,却又偏偏是个男声。
众人一起往门口看,就见陆沅离走进来道:“我也感觉谢佳成没有说慌。而证明这一点的,恰恰是他话语中的不合逻辑之处。”
柯洛洛惊讶的看着那个走进来的男人,脸型五官精致到精美绝伦的程度,很难想象,能在普通人里看到这样的脸。而且,年纪感很模糊,看那个气场,应该不是小年轻了,但就是叫人觉得,他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虽然自己心里也觉得不太可能,但第一眼的印象,就是这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