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木云观察日记(1 / 2)
1
季木云是不婚主义者,甚至对恋爱无感,家人都对她的观点嗤之以鼻,唯有堂哥季岩能理解。
“但是哥你天天去夜店,不也为了约妹子吗?”季木云问。
季岩叼着根烟没点燃,彼时他才刚上大一,闻言笑了一声:“谁跟你说我是为了那事儿的?”
“更何况,”季木云听季岩补充性说了一句,“跟人接吻很恶心。”
“你试过吗?”在读高中生季木云问。
“没有,看过。”季岩拿了打火机要去阳台,他对什么都不太感兴趣一样,“无法想象我会和谁接吻,所以不恋爱是对的,季木云,专心学习吧,不是想考我们学校?”
季木云将视线从离开的堂哥身上收回,记下了这一点:接吻是一件恶心的事。
2
季木云上大一,有位学长给她送了一束花。季木云问:“这是什么意思?”
学长挠挠头,想说的话没说出口,就被出现的季岩打断,他来接季木云回本家吃饭。
两人并肩行走,季岩笑季木云:“怎么,上大学就改变观念了?”
季木云道:“没有,我还是老样子,倒是哥你呢,观念变化了么。”
季岩还没来得及回答,身旁的季木云被人撞了一下,花束掉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两个男生手足无措地道歉。
季木云冷起的脸在对方连声的抱歉中瓦解,她捡起掉在地上的花,说道:“好了,知道你们不是故意的。”
她去看季岩,想跟他说走人了,但却看见季岩端着一张温和的脸,对撞到她的其中一个男孩说:“是你啊。”
季木云没有听过堂哥这么温柔的声音,她很快地打量了一下那位男生,漂亮的男生,她记下了这人的脸,在一旁观察起来。
但可惜,季岩只聊了两句,便结束了话题。季岩示意季木云可以走了,季木云便跟上堂哥的脚步,她悄悄侧过头去看,季岩脸上还有未消散的笑意,看样子心情还算可以。
季木云在心里偷偷记下:季岩才变了。
3
季木云不热衷与家人联系,可此时她看着手机上季岩发来的信息,有些不解。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重新看,上面确实写着:于梓奕不是一直想和你交朋友,去跟他混熟一点。
堂哥是在拜托她?于是她在手机上敲打:我有什么好处呢?
季岩回复:猫或狗随你选,你爸那边我搞定。
太好了!季木云面上不显,在手机里矜持地选了一个“ok”的符号敲过去,内心悄悄乐开了花。
季木云在心里记下:看来堂哥也不是万能。
4
季木云喝了大半天,把把都抽到酒。到了最后一局,她喝到的,季岩捧着他的心上人珍而又珍地吻了三下,四周围都是起哄声,温永宁傻愣愣地被季岩拉走了。
季木云当时就想:季岩真是好手段。
5
伯母让季木云去季岩的家里拿一样东西,怕季岩不在家,给了季木云一把备用钥匙。
季木云拿了钥匙,以为伯母已经与季岩打过招呼,于是直接就去了季岩家中。
她用钥匙开了季岩家的门,发现客厅里静悄悄的,伯母要的东西放在书房,她便慢吞吞地往书房挪去。
但是她听到了声音,很细微的,跟她家猫叫一样细微的呻吟。
她马上反应过来,家里有人,而且是从堂哥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她没有偷窥的癖好,季木云发誓,只是因为一时好奇,她靠近了关紧的卧室门,隐约听到了一些对话。
“不要亲……”
“舌头伸出来,好乖……”
不堪入耳!季木云木着一张脸,迅速奔向书房,拿了东西就走,没留下一点痕迹。
不过,季木云在心里还是偷偷记下了:季岩是个叛徒,说好的接吻很恶心呢?
7月中旬,季岩从公司拿了假,带温永宁去了邻市玩。
这是两人交往之后第一次一块儿出去游玩,温永宁带着期待坐上了季岩的车,他听季岩说,他们的计划里有坐索道,看日出,景区烟花秀等。
温永宁也才大二,还没见过多少大世面,路上少有的叽叽喳喳,季岩一边开车,一边笑着回答他的提问。温永宁的视线从季岩的侧脸落到他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上,短袖露出了他线条流畅的手臂,温永宁心里一瞬间想起昨晚季岩将他整个抱起,边走边做的场景,他慌乱地移开视线,一抹红落在耳朵,被习惯性看温永宁的季岩收进眼底。
到达目的地已经是下午,正好赶上饭点,季岩先带温永宁去吃了订好的西餐,再回到酒店时,已经快要九点。
温永宁感到有些累了,可见开了一天的季岩肯定比他更累。于是他催促着季岩洗澡,洗完赶紧好好休息一下,养好精神等明天。
等两人都洗完澡躺在床上时,温永宁的睡意又莫名其妙没了。他微微侧身去看季岩睡熟的脸,季岩的眼睛有独特的魅力,幽深得仿佛藏着许多秘密,又能看透很多东西,有时让人感到压迫,此时这双眼睛闭着,让季岩的脸温和了许多。
温永宁大胆了一些,他用手去碰季岩的眉毛,没反应,又用手指戳了戳脸颊,不敢太大力,怕吵醒他。
温永宁偷偷笑了一下,为自己小小恶作剧的成功。他翻身去关昏暗的床头灯,还没按下,腰身就缠上一双手,紧接着季岩微哑的笑声响起。
温永宁回头去看,不太好意思地问道:“是不是我太吵啦?”
季岩双手用力,将温永宁搂进怀里,灯终究没被关掉,因为温永宁被季岩亲得软进人的怀里。
温永宁被教过怎么接吻,舌头要缠住,嘴唇要吸吮,虽然还是生涩,但他已经学会在季岩吻上来时主动伸出舌头交缠。
酒店房间很大,空旷也意味着安静,唇舌交缠间溢出的声音就被放大好多倍,温永宁听得耳热,推了推季岩的胸膛,两人喘息着分开了一些。
“不要了,”温永宁推拒道,“快点睡觉。”
说罢他要去关灯,又被季岩用力抱进了怀里。
“温永宁,我都没阻止你使坏,”季岩捏了捏温永宁的脸,看见他憋闷的表情,笑了笑,问他,“我表现得好吗?”
“没睡干嘛装睡。”温永宁红着脸道。
“不装睡就看不了我老婆使坏了。”季岩埋进温永宁的脖子深吸了一口,继续道,“宁宁用了酒店的沐浴乳?”
“嗯,懒得去行李拿了,太累了。”温永宁说。
“陌生的味道,宁宁,能想办法变成我熟悉的味道吗?”季岩玩着温永宁的头发,看似很苦恼地问。
“怎么变?”温永宁觉得有些好笑,又不是狗狗,怎么还要闻味道,于是他耍赖着说,“难道我用家里的沐浴乳重新去洗个澡吗,我不要,我累了要睡觉。”
“有个更简单的方法呀,”季岩凑在温永宁的耳边,声音又小又低沉,“和我做爱吧。”
莫名其妙的理由,莫名其妙的开始。
温永宁还没回答好还是不好,季岩已经把他的衣服脱掉了。
“昨晚才做呀!”温永宁有些愠怒,他的腿被季岩分开了,双腿之间,小肉棒低垂着头,花穴还有些红肿,昨晚做得狠,今天还没完全恢复。
季岩凑近吹了几口气,小穴瑟缩起来,温永宁难耐地用脚去踢季岩的肩膀。
“快10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