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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月不满地嘀咕。昨日那一夜皇宫应该乱作一团。老皇帝受伤应该是多少人守在他床前,他们如今在府中正好偷得浮生半日闲,觉得如今真可以做点儿事情。
“我吃亏!”容景吐出三个字。
云浅月翻白眼,“你哪里吃亏了?你是男人!这种事情男人是不吃亏的!”
“吃亏!”容景摇头。
“不吃亏!”云浅月强调。真没听说过做这种男女情事男人还吃亏的。她又不是那种魔女,将他精血给吸没了。
“吃亏!”容景又道。
“容景,我郑重强调,你真不吃亏!”云浅月觉得她就差立生死状了。
“云浅月,我真吃亏!”容景也强调了一遍,话落又补充道:“反正不给你染指我。”
云浅月彻底无语,闭上眼睛,有些无力地道:“好吧,我不染指你。容公子,你就留着吧!最好留成老处男。都说酒藏得越久才越浓香,到时候让我尝尝这男人是不是留得越久才越耐用。”
容景默了一下,肯定地道:“应该是的!”
云浅月眼皮翻了翻,决定和他谈论这个还不如睡觉。她就不明白了,这个黑心的混蛋什么时候开始脑瓜子不开窍了?非要馋死她吗?当然,她是不承认自己真的流连他肌肤的触觉的。这样一想,她手不由自主地去扯他的锦袍。
“睡觉!”容景按住云浅月的手。
“不睡!”云浅月换另一只手去扯。
容景将云浅月另一只手也握住,声音有些暗哑,“乖,睡觉!”
“容景,你爱不爱我?”云浅月挑眉。她记得在那个世界的大街小巷时常上演这样的桥段,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问,你爱不爱我?男人点头,爱,于是一切都好说了。她决定将这个照本宣科搬来这里。
容景身子僵了一下,对上云浅月的眼睛,点头,“爱你!”
“那就好了!既然你爱我,我也爱你。那么我们……”云浅月挣开容景的手,继续去扯他的衣服。
容景手松了一下被云浅月挣脱,不过很快就将她的手抓住,摇摇头,“不行!”
“容景,你真是油盐不进。”云浅月想着她真的是很纯洁的,如今就想摸摸他的肌肤。
容景面色闪过一丝不自然,声音哑而温柔,“乖,睡觉!”
“我什么也不做!就抱着你睡觉成不?”云浅月觉得她真是遇到碉堡了,这碉堡攻克似乎还很不容易,她就不明白了,怎么没发现容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君子了?柳下惠的名号该给他了。
“如今不是就在抱着?”容景挑眉。
“不是你抱着我,是我抱着你!我要摸着你睡。”云浅月霸道地道。
容景蹙眉,忽然沉默。
“别告诉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云浅月恼了,恨恨地看着他,“姐姐不是没销路!”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比你大,你这辈子是做不了我姐姐的。你我没血缘关系,妹妹也做不了。”容景看着云浅月,见她脸色不好,似乎挣扎了片刻,他终于妥协,“好吧,你抱着我睡!”
“那松开我的手!”云浅月觉得她应该就要发威,老虎不发威他当她是病猫了。
容景乖乖松开手。
云浅月扯开他的腰带,在容景的目光下将手探进他衣襟,触到他温滑的肌肤,顿时深深地吸了口气。想着原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句话真是有道理。若是容景很简单地让她得逞了,她也不会只摸到他一点儿皮肤就觉得很满足了。她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嘟囔道:“容景,你是男人吗?”
容景脸一沉,“你说呢!”
“好吧!你是男人!”云浅月舒服地在他胸前摸了摸,又掐了掐,触感让她满意至极,感觉容景身子有些僵硬,她笑了一声,“睡吧!”
“嗯!”容景应了一声。
云浅月觉得应该可以做一个美梦,虽然这美梦里桃花没开,只打了个桃花骨朵,但有胜于无。她就慢慢等着这桃花开了就是了。
容景也闭上眼睛,直到云浅月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他身子依然有些僵硬,那一只柔软的手臂,较小的小手放在他心口上,就如放了一块烙铁。让他睡意全无。
不知道过了多久,弦歌的声音忽然从窗外传来,“世子!”
“嗯!”容景闭着眼睛应了一声。
“钱门已经转移!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弦歌禀告。
“嗯!”容景又应了一声。
“昨夜皇上中了暗器之后七皇子施展医术救回了皇上,皇上一直昏迷,昏迷期间,除了您和浅月小姐,睿太子和南梁国师外,所有人都未曾放出皇宫。七皇子命人封锁了金殿和皇宫各处。皇上刚刚才醒,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命人查抄太子府。”弦歌又道。
“嗯!”容景点头。
云浅月在弦歌来到时就已经醒来,如今听到老皇帝醒来的第一件事情是命人查抄太子府,她闭着眼睛瞬间睁开。
“如今染小王爷已经带着五千御林军去了太子府!”弦歌又道。
“嗯!”容景偏头看了云浅月一眼。
云浅月抿唇,想起昨日老皇帝就要因为毒针之事治罪于夜天倾,因为金殿寿宴的布置是夜天倾所做,出了事情责任自然在她,却是因为她一句话开拓了夜天倾的罪责,如今又出现这等事情,导致容景、南梁国师、老皇帝同时受伤,而昨日大殿上孙嬷嬷和使者以及朝中的大臣家眷有不少人也中了暗器,即便伤亡不大,但也是有所死伤。这等事情即便与夜天倾无关,但也难逃责难,况且老皇帝又有心废太子,正好借此机会大下杀手了。
“皇上有旨,命四皇子全权彻查此事。太子殿下暂时押入天牢。”弦歌又道。
“嗯!”容景点头。
弦歌禀告完之后等了片刻,不见容景有何吩咐,便退了下去。
云浅月想着老皇帝这回不让夜天逸全权彻查,而选择了夜天煜,为何?是为了让夜天逸不背负上手足相残的名声吗?还是想给夜天煜一个机会?她眉头皱起,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放在皇室,放在老皇帝身上,就是一句屁话。
“舍不得夜天倾?”容景见云浅月脸色有些沉,眉头皱起,他挑眉。
“什么舍不得?我是怕我给他和秦玉凝的那个七十二春白浪费了。”云浅月白了容景一眼。想着这回不知道夜天倾还有没有翻身的可能。
“嗯,这个确实是个问题。”容景煞有介事地附和。
云浅月忽然坐起身,推开容景就要翻身下床。
容景一怔,伸手扣住她手腕,“你要做什么?”
“我去南梁使者行宫一趟!”云浅月想着有些事情她必须要尽快弄明白。
容景松开手,看着云浅月,“你要找南梁国师?”
“嗯!”云浅月点头。
“是不是关于云王妃的事情?”容景挑眉。
“嗯!”云浅月穿上鞋子,走到镜前打量了一下自己,整理了散乱的头发。
“也许你如今去晚了,南梁国师已经离开了。”容景道。
云浅月手一顿,猛地回头看向容景,“你说他离开了?”
“嗯!”容景点头。
“寿宴刚刚结束,如今城门从昨日起就封锁了吧?南梁国师如何在这个时候离开?”云浅月皱眉。
“你可以去看看!我不过是猜测。”容景道。
“我去看看!”云浅月摸向怀里,皇后给她的那块玉牌还在,她抬步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忽然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