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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易怒且攻击性极强,医生淡然地敲定了安荣患有狂躁症这一事实。并发现她对酒精依赖过高,再一检查,医生推测安荣可能已经患上了酒精中毒性脑病。
所以,最后是安父和安母亲手将这个宝贝了二十多年的女儿送进疗养院的。
安翊愉悦地勾起嘴角。
周末见
安荣被疗养院医生带走的前一刻还在不可置信:“爸爸妈妈你们为什么要带我来这种地方?”
“我没病!放开我!”
“我不是你们的荣耀吗?就算我犯了错,你们也不能这么对我!”
“妈妈你为什么不说话?!”
母亲的沉默更让安荣崩溃,彻底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起来:“你也觉得我有病是吗?我也这么觉得!我是你女儿你竟然觉得我有病!”
安母只捂着嘴抽泣,直到安荣被扎了针镇定剂才沙哑着声音开口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是妈妈的女儿,妈妈会等你好起来的。”
安父重重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安荣睁着眼睛死死盯着安母,自牙缝中挤出道:“等我逃出去,一定会杀了你!”
安母被女儿这样憎恨的眼神惊地连连后退,不可置信地愣住几秒之后几乎是逃着跑了出去。
安翊拧开一瓶水递给浑身发抖的母亲,冷着眼眸安慰道:“姐姐会好起来的。”
安母没有接过水,而是求救似的抓住安翊的手,问道:“她一定是病得太重了是不是?只要治疗一段时间……只要吃药治疗,就会好起来的。阿荣是我女儿啊,她怎么会说出要杀了我这样的话……”
安翊抽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说道:“对,过段时间,就会好起来了。”
安母在这段时间里明显感觉到了儿子态度的转变,毫不介意他们之前的种种偏心,耐心的帮着父亲的公司,现在还会拿出纸巾给母亲擦眼泪。
可是他们等了很久都没有等来安荣情况好转的消息。
安母很想念女儿,但每每想起安荣那样狰狞着表情对自己说的话,内心生处又有些抗拒。安翊劝慰她不如等安荣真正好转了再去看望。安母便听了劝一直没有过去看安荣。因此,定期看望安荣的任务就交给了安翊。
“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
安荣没好气地乜了眼安翊,竟发现整天只会木着脸的他,嘴角竟罕见地挂了抹笑容。
安翊心情很好地回答道:“在他们亲手把你送进来的那天,我就已经看完你的笑话了。”
安荣怒气冲冲地就要发脾气,却又实在不想被拖回去扎针,只好憋着气忍着。
安翊继续道:“我找到李棫了。”
安荣猛地抬头,不可置信道:“都这么久了,你竟然还在找他?还找到了?你为什么能找到?”
安翊起身准备走了,说道:“因为我们相爱,所以我一定会找到他。”
“就算害怕被你发现被你再次分开,一次十次一百次,我也会寄希望于下一次的相遇。无论是侥幸还是确信。”
“记得少发点脾气,”安翊提醒道,“你应该知道这个地方有多折磨人了……”
安荣突然发出一声怪笑,安翊回头看向她。
安荣嘴角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问道:“这里折磨人?但是这里不会要了我的命。你还不知道吧?在你被关着的那几天,李棫差点被弄死……不对,应该是他生不如死了将近一个月。你不是爱他吗?他几乎要被弄死的时候你在哪?”
看着浑身紧绷起来的安翊,安荣快活地笑出声:“你这么爱他,干嘛不和他经历一样的疼一样的事?你就应该替他去死才对……”
“你脑子可能真的已经被酒精给泡坏了,”安翊攥着拳头,脸上风轻云淡地说道,“你不会以为我在故意骗你刺激你吧?那如果这样会让你开心,那你就继续臆想好了。因为你接下来要面对的正是你刚刚形容的‘生不如死’。”
安荣再也忍不住,伸手就要往安翊脸上打,被几个护工动作迅速地按住。安翊站在她面前一动也不动,看着她暴怒着挣扎的模样,继续说道:“不过我现在不会去见他。因为股份转移还在走程序呢,我现在还得好好捧着爸爸,让他把你的那份也一同给我。毕竟你现在是个患有精神类疾病的人,要股份也没什么用,不是吗?”
安荣嘴里咒骂不断,安翊看着她这副模样却很是淡然,甚至牵起了嘴角。
“过几天,谭老板会来看你,期待他会给你带来什么惊喜吧。”
安荣突然停下了挣扎,喉间咕噜一声滚动起欲望,再开口时语气明显不对了:“安翊安翊,安翊你让谭格给我带酒过来,一瓶……半瓶也行,让我闻闻味道也是好的,你让他给我带!你让他给我带!你听到没有?你回答我啊!”
谭格最近很忙,就算来也不会给她带酒了。
宁织脖颈间裹着纱布,面色苍白地躺在医院里,像是一只没有生息地精致瓷器。安荣上一次去找谭格要酒的时候不知道看见了什么,摔了个酒瓶就割伤了宁织的脖颈……
安翊不在乎宁织到底怎么样,他只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谭格到底不会再跟安荣留有任何情面。
怀里的人翻了个身,将安翊重重的思绪拉了回来。
看着李棫的睡颜,安翊有些恍惚,甚至有一种做梦的不真实感。伸手将人搂紧,确定了这真的不是梦,安翊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