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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东言。”姜阈抬眸:“你别像小孩子一样。”
梁东言不解地看他,沉默着没说话。
“还有一个多星期,你回来可以第一时间找我。”姜阈又说:“又不是见不到了。”
“那我也舍不得。”梁东言攥住姜阈:“一天见不到都难受。”
姜阈被这句话搞得羞赧而意外:“你都是哪儿学的话?以前是不是谈过啊?”
梁东言摇头:“我只跟你谈恋爱。”
“那你现在想怎么办?我不可能同意你在这儿等我等一晚上的。”姜阈将手从梁东言手里抽出来:“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缠人。”
“后悔了?”梁东言立马警觉地问,目光也锐利起来。
姜阈:“你自己说话不算数,还反咬一口。”
梁东言被说得有些受伤,两人谁都没再说话,只是互相注视着,视线交缠,像在对峙、又像在用目光商量。
“那我走了。”半晌,梁东言摁下头,失落地说。
说着他扭头朝门口走,刚走两步姜阈便无奈道:“等等。”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姜阈三两步走到梁东言面前,狐疑地盯着他:“回去不会一个人偷偷哭吧?”
梁东言撇过眼,不肯说话。
下一秒,姜阈拉着梁东言的手走到了灌木林的更深处,梁东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刚刚站定,眼前仅剩的一点昏暗亮光便消失了。
他只看到姜阈蓦地凑近,在自己眼前抬起了下巴,下一秒,灯光再次出现了,姜阈也重新退到一步开外,别扭地注视着他,声音压得很低:“好了吗?”
唇上的触感太短太短了,梁东言只记得那一瞬的柔软和冰凉,以及突如其来的温暖气息,然后就没了。
“什么?”梁东言眸色变暗,直直注视着脸色赧然的姜阈。
“就是不要不高兴了。”姜阈嚅嗫着,目光也飘来飘去,有点心虚。
“没好。”梁东言低沉微哑的嗓音在几秒后响起,混着寒风,冷冽但清晰:“再试一下,好吗?让我有个准备。”
姜阈偏过视线,嘟哝了句:“做梦。”
“那你让我试一下。”梁东言说着问句,语气却带着命令。
“不让。”姜阈有点冷了,他把双手放进口袋:“你不是说要走了么?还不走。”
“不公平。”半分钟后,梁东言眉眼不快道。
姜阈挑眉,听他怎么说。
“你可以想亲我就亲我,我想亲还要问你的想法,问了你说不让,我就不可以亲,真不公平。”梁东言难得一次有理有据言之凿凿,把姜阈说得失语片刻。
“那那你我是为了哄你”姜阈还想说,也没有真的很想亲你,虽然亲起来好像有点舒服。
梁东言气鼓鼓地撇开眼,不听姜阈的诡辩。
姜阈现在头疼极了,本来打算哄人来着,结果怎么把人弄得更生气了?
“那行吧。”不知过了多久,姜阈语气挫败,很小声地说。
梁东言审视地看着姜阈:“什么行吧?”
“你也不用问我。”姜阈垂眸,咬牙切齿道。
一时间,梁东言像是忽然忘了怎么呼吸,他的大脑在经过不算精密的分析之后,得出姜阈这句话的言下之意。
也就是说,自己现在可以亲他。
梁东言几乎瞬间走向了姜阈,在他想明白了之后。
姜阈见人气势汹汹朝自己走来,下意识想往后退,但很快,手臂被梁东言捉住,人转眼就到了眼前。
梁东言明烈地、汹涌地注视着姜阈,就在姜阈以为他下一秒就要亲上来时,梁东言忽然心中没底地问:“你要闭眼睛么?”
“我不知道。”姜阈抿了抿唇,和梁东言极近地对视着,诡异地将自己交给了他,姜阈听见自己问:“你说呢?”
“闭闭上吧,你看着我、我紧张。”梁东言诚实道。
姜阈点点头,他缩了下脖子,然后也紧张地、颤抖地闭上眼。
长翘稠密的睫毛在眼前颤动着,梁东言的目光缓缓向下,盯着那双近在眼前、透着粉的嘴唇,呼吸急促起来,他咽了咽口水,将姜阈抓得更紧了些。
姜阈能感觉到热意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对方的羽绒服摩擦到自己的,嘴唇上方传来一阵温软的气息,下一秒,他用力攥紧拳,然后,梁东言柔软地、僵硬地吻住了他。
两人的呼吸都不稳,梁东言几乎第一时间揽住了姜阈的腰,他比姜阈亲得要用力,也便更能感受到姜阈嘴唇的柔软,他侧过头,手渐渐上移,无师自通地按住姜阈的后脑,将他更紧密地带向自己。
全身上下的知觉倏然消失,只剩梁东言在自己唇畔试探而贪婪地厮摩,姜阈抵抗不了他,他被梁东言按着抬起头、承受他一次比一次更用力的亲吻。
姜阈不冷了,他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的,或许是梁东言试探着撬开自己唇瓣的时候、又或许是他开始吮吸的时候
姜阈紧紧攥着梁东言的衣服,胸中热浪一阵高过一阵,他觉得自己快烧起来了,他甚至不敢把注意放到两人亲密无间的、潮湿相缠的唇舌之中。
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认知,他喜欢、很舒服,但还是超出了他的认知。
呼吸声越来越重,梁东言拥抱着姜阈,几乎要把他揉进自己怀中,不知吻了多久,直到唇间氧气告急,梁东言才不舍地、缓慢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