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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阈点点头,他回教室把橡皮放下后便出来和梁东言一起朝校超走。
路上不少高三生来来往往,都在准备高考的东西,见到姜阈后大家都不扭捏了,趁着最后的时间,纷纷跑上来要跟他握手沾沾学神之力。
一段不到五分钟的路,姜阈硬生生走了快二十分钟,好脾气地不知握了多少双手。
一边的梁东言眉头压得很低,等两人买完吃的回来,梁东言没走正路,而是带着人绕到了艺术楼。
临近高考的艺术楼静悄悄的,一楼尽头有个洗手间。
见梁东言远远望了眼那洗手间,姜阈不解:“你要上厕所?”
梁东言眉目别扭、夹杂些不高兴:“想让你去洗手。”
姜阈愣了下,片刻反应过来,梁东言是在说大家跟他握手这事。
姜阈没忍住笑了:“不行。”
梁东言满脸忿然:“早知道不带你去校超了。”
“你不带大家也会排着队来教室跟我握手。”姜阈边说边牵住神情愈发烦躁的梁东言,转身进了他的音乐教室。
“啪嗒”,门被关上的瞬间,梁东言手中提着的零食饮料也掉落在地。
姜阈将梁东言按在门边的墙上,双手贴着他的肩膀,微微抬起下巴,吻住他的嘴唇,
下一秒,梁东言反客为主,紧紧揽住了姜阈的腰,凶猛地侵略着姜阈的唇齿。
六月初的天气闷热潮湿,东吴已经到了穿短袖短裤的季节,东吴一中夏季校服的校裤薄薄一层,两人拥吻片刻,某些地方便起了难以描述的应。
“梁东言。”姜阈睁开眼,低低喘着气嗔怪他。
“没事,不用管。”梁东言眼中热烈汹涌,他的手上移,一把扣住姜阈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贴得更紧,重新将人吻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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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
教室里的氛围逐渐旖旎,梁东言用力抓住姜阈的手,转身将他按在墙上,十指交扣地吻他。
窗外一声闷雷,晴空万里骤变,梁东言睁了睁眼,抬眸淡淡看了眼天空,反手将窗帘拉下,继续按着姜阈亲。
“梁东言”姜阈偏开脸,躲开梁东言的吻。
“我们没带伞。”梁东言说,他往一边侧了侧,给姜阈看窗外已经下起来的雨水。
雨在半小时后渐渐变小,梁东言手里捏着湿巾,盯着姜阈的目光发直,喉结滚了下:“我帮你擦。”
已经坐回课桌的姜阈眼睛还是红的,看梁东言凑近,下意识就想扭头。
梁东言不由分说扣住姜阈的下巴,细细给他擦着脸,从眼睛到嘴唇,梁东言目光往下落,发现姜阈的校裤也脏了,不同的是,姜阈的校裤只沾了音乐教室的灰尘
梁东言直直看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目色变深,姜阈羞耻地偏过脸,声音沙哑:“好了,干净了。”
“嗯。”梁东言喉结滚动,他看向窗外,没话找话道:“雨小了不少、不知道去考场大巴什么时候来。”
“现在估计已经到了。”姜阈睫毛上还沾着水珠,显得可怜又委屈,梁东言忍不住又亲了下他,片刻姜阈看向梁东言:“我给你的平安符带了吗?”
“嗯。”梁东言掏出那个绣着“平安纳福”的深红色平安符:“一直带在身上,和这个一起。”
说着,梁东言抬起手腕,那颗被红绳系着的银色相思豆也露了出来。
梁东言握住姜阈的手,去碰他的那颗:“不可以弄没,听见没?”
姜阈盯着两人手上相同的红绳沉默片刻,忽然问:“你知道怎么填志愿的吧?”
“填志愿?”梁东言不明所以:“不是要等成绩出来再填吗?”
姜阈点头:“只要考到350以上,你所有拿证的学校都可以填,按你喜欢的来就行。”
“不一定呢。”梁东言对自己的高考还是没什么自信,他担心考砸:“等成绩出来再说。”
姜阈有些落寞,看梁东言的目光透着失神,嘴角动了两下却没再开口,他低下头,掩住情绪后“嗯”了声:“走吧,雨快停了。”
两人收拾好一地狼藉,将梁东言买的考试用品和零食饮料分好,一同回了教学楼。
姜阈在转向一班的楼梯口停住,又喊了声梁东言的名字。
梁东言站在台阶上看他,眼底溢着喜欢和专注:“怎么了?”
“好好考。”姜阈看着他强调:“一定要好好考。”
梁东言朝他笑了下:“放心,你也是,要好好考。”
姜阈点头,他勉强勾起笑意,道了声“好”。
高考的三天时晴时雨,但一样的是空气潮闷得厉害,考场不开空调,不少同学怨声载道,说热、说吃不下饭、说心烦意燥。
姜阈却冷静得出奇,这三天除了必不可少的对话,几乎没多说一句话,他甚至裹着秋季校服外套进考场,丝毫觉察不出热。
带考老师以为他病了,他只是摇摇头,告诉老师他状态很好,不用担心。
三天一晃便过去了,走出考场的时候阳光热烈,姜阈站在那所学校的操场上,在某个瞬间感到了眩晕。
他闭了闭眼睛定神,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两下,梁东言把最后一门的答案也发给了他,说他这会儿在去医院的路上,看完梁叙衡再来找姜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