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啊!”这下费可薇不仅腿部剧痛,连头皮都被撕扯得犹如针扎,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明长官,满眼震惊、错愕、以及发自内心的毛骨悚然。
一直以来,他温柔绅士,谦和有礼,无论她犯下什么过错,惹了什么大祸,他都一笑置之,甚至还会温柔地关心安慰她,就像大哥哥一样……
他甚至,都从未对她说过什么重话。
而今,瞬息之间判若两人,仿佛被魔鬼附身。
费可薇止不住地哭泣,眼鼻红着,浑身颤抖,活像是只受惊了的小兔子。
季明尘揪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扬起脑袋, 唇角弯起,眸色却充满凉薄与厌恶:“你算什么东西,我的人也轮得到你来擅作主张?嗯?”
温柔的话语间,指尖的火苗窜起,将少女的的几缕发丝皆化作黑烟。
费可薇自幼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虐待,她浑身抖得厉害,眼泪落得如断了线的珠子,极度的恐惧让她有些语无伦次:“求您……别……”
周管家和几个女仆听到枪声赶过来了,这不看还好,一看全部吓得倒抽一口凉气,连呼吸都不敢了。
这这这……明长官不是一直都很纵容薇小姐吗?现在这是?给了她一枪不说,还这么粗鲁残忍地抓着她的头发?!
太可怕了……
真的是太可怕了……
费可薇斜眸看向门外,眼神绝望,不断发出求救信号。
可她忘了,此刻虐待她的并非什么歹人,而正是这座古堡别墅的主人,如今谁还会有胆来解救她?
季明尘却没有理会外面的任何人,像是嫌脏,他敛了笑意,将人往地上随意地一丢,然后徐徐站起了身。
费可薇的脑袋被砸在地砖上,额头磕出鲜血,人也晕了过去。
那支玫瑰花从少女的手上落下,如今正躺在在血泊中,轻落下片花瓣,在流动的血浆上漂游轻颤了几下,便被男人的皮鞋底踩烂。
季明尘回到桌边,悠闲地拿帕子擦了擦手:“周管家。”
周管家满面惊恐,冷汗涔涔地回应:“明、明长官有何吩咐?”
那得被欺负成什么样
季明尘擦完手,又把银色手枪擦好,而后归置原位:“把人拖下去,让林医生看看,可别真伤着了。”
说完,他笑着看向周管家:“不然叫费主任知道了,恐怕会怪罪我呢。”
语气随和又温柔,充满关切,仿佛作恶的不是他一般。
周管家:“……是。”
站在后面的几个女仆无不胆寒得颤抖,若不是贴着走廊墙壁,她们都还险些站不稳。
季明尘出门时看到了何风延,他今日不当值,刚巧在别墅内,也是听着枪声赶过来的。
见到女仆们把人抬下去,一向沉稳的他脸上也难掩震惊:“明、明长官怎么对她一个小姑娘动手了?若是叫费主任知道了……”
季明尘笑:“抱歉呢,我只是有些生气。”
话是这么说,但那泰然自若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歉意。
何风延不说话了,只暗自觉得明长官这人是真狠真疯,好像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季明尘看向何风延,弯唇道:“既然过来了,何队长可以帮我个忙么?”
何风延被这语气问得头皮发麻,他是他的下级,哪里有资格说不:“明长官只管吩咐便是。”
“多带几支队伍,陪我去找人。”季明尘说。
何风延面无表情低头:“好,我这就去。”
何风延转身离去时,季明尘脸上的笑才落下来,一双漆眸如寒潭般,冷意与杀意肆意流露。
以温瑶的本事,她没那么容易被带走。
她之所以会配合离开古堡别墅,是她觉得自己无依无靠,不敢正面与别墅里的人起冲突。
这么些天她都没有回来,想必也并非是她找不到路,而是她感受到了他人的敌意,没有安全感,所以才决定不回来了。
“……”
……
锃亮的黑色轿车驰骋于城市的夜色中,后座的男人按下车窗,借着微弱的光,透过指缝的间隙,打量着这些冷冰冰的废弃建筑。
副驾驶座上的何风延则有些担忧:“明长官,现在我们应该去哪里找人?”
港桥市在末日降临前乃是国际大都市,足有东南西北四个城区,每个城区又有那么多条大街小巷。
瑶小姐失踪那天,他早带人在可能的地方都找过了,可那难度就跟个大海捞针似的,好几支队伍,那么多人,足足找了两天两夜,愣是连片衣角都没瞧见。
而今时隔半个月,如果人死了的话,在这潮湿的环境下,尸体都该腐烂掉了,哪里还能再找到什么……
本以为明长官也没答案,何风延问完那话有点心虚,却没想到,后座的男人收回手,理了理衣襟,很是笃定似的:“城北区,去训练营里找。”
“啊?”城北区是最混乱的一块地方,训练营里更是浴血拼搏的生死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在那里只会死得更快吧?
然而季明尘不仅没有解释,还补充说:“f营。”
“最好劳烦f营的营长把近半个月的招揽名单给我过目一下。”
何风延仍是不解,那小姑娘出现在训练营就是不太可能的,哪里还可能出现在炼狱般的f营?那不等于把小白兔丢进老虎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