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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玻璃窗上水汽重重,以模糊雾色掩盖了交叠的旖旎人影,女人未着片缕,哗然的瓢泼大雨掩盖了一切破碎声息。
……
温瑶回来得非常不是时候,她刚走到楼梯口,还没来得及上楼,就见旁边的一楼门卫室门开了。
一男一女鬼鬼祟祟地从里边出来,男人小麦色的皮肤,生得一身粗壮结实的肌肉,出来的时候尚且在系裤带。
女人披头散发,面色潮红,身上的扣子胡乱扣歪了好几颗,抱怨地跟在男人后头:“我本来就难受,现在膝盖都磨破了,都怪你……”
好巧不巧撞见这一幕的温瑶:“……”打扰了。
金依雯抱怨完,抬眸对上了温瑶的目光。
少女身着和她们同样的训练服,扎着马尾,身背笔直,气质温柔容貌绝色,一双清澈干净的杏眸没有情绪地望着他们,冷静而有穿透力。
金依雯被她这样平静地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她推了把范奇野,示意他离开后,才尴尬打招呼道:“秋瑶?你怎么在这……”
还需要我脱光给你检查?
温瑶眼睫垂下,别开了目光:“回来拿东西。”
金依雯稍愣,不知道为什么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失望和凉薄。
她连忙上前,跟在她后头热络讨好道:“今天下午大家都休息,你要上集市吗?我们一起去逛逛呗,我上去把贝晓朵也叫上,毕竟我们以前是一起的……”
“不了,我有事。”温瑶声音温柔又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金依雯见对方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样子,心中总有些惴惴,忍不住解释:“我也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我和范教官的事只是因为……因为陈教官老针对我,我不想待在她手底下了,所以我才、我才……”
温瑶上楼的脚步一顿,回头平静反问:“你以为你是谁?她堂堂军官,会去针对你?”
“金依雯,人可以暂时软弱,但不能好坏不分,是非不辨。”
“我……”
点到为止,温瑶没再多说了,顾自转身上了楼,徒留金依雯在原地红着眼,极为难堪地收拢了袖子中的手指。
……
温瑶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等拿上金币出训练营的时候,瓢泼大雨已经停了,但天依然是灰沉沉的。
这一带荒芜的地上满是枯草泥泞,远处矮平房前人声熙攘,看起来嘈杂又混乱,她本想随便找个车去古堡别墅,结果发现如今这世道车用资源有限,即便有金币也很难租到车。
如果徒步走回去的话,开车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得走上十几个小时。
“……”
算了,下次吧。
可就在她打算往回走的时候,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缓缓开到了她的身边。
这辆车她不认识,她以为自己挡人道了,连忙往旁边挪了挪,可那辆车好像跟着她玩似的,又转动方向朝她身边开了开,一直保持与她平行的距离。
温瑶:“?”
她干脆站定没动,旁边黑色的车窗降了下来,不多时,一张熟悉的清冷俊颜跌入视线。
旋即车门打开,男人朝她弯眉勾唇轻笑:“换辆车就不认识自家人了?上车。”
温瑶愣了下,连忙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望着旁边浑身湿漉的男人,疑惑道:“你怎么在这?”
季明尘还没说话,前面副驾驶座的狄大虎就抢着解释:“西南城墙丧尸堆积如山,差点就守不住了,老大这会刚烧完回来。”
驾驶座的梅娅莎眉心一跳,顺手给他一巴掌道:“人家又没问你,你多什么嘴!”
“……”
温瑶收回目光,看向旁边的季明尘,他今天和以前不太一样,发梢滴着水,身上也湿了个透彻,白色的衬衫料子湿哒哒地贴黏在身上,若隐若现将他的身形轮廓给勾勒。
这人特别矜贵,一般情况下雨都打伞,没事根本不会淋雨,这么个落汤鸡的样子,她还是头一回见……
“你怎么湿成这样?”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这话一落,男人就掀起沾着细碎水珠的眼睫,深邃漆黑的瞳仁对上她的眼,嗓音绵缱含笑:“你说什么?”
温瑶也意识到自己大概是近墨者黑,跟他说话越来越像了,不自觉别开了目光:“我意思是,你以前出门都打伞,怎么今天淋湿成这样……”
季明尘眉梢微挑,弯唇笑得肆意:“怎么了,心疼吗?”
温瑶:“……”
她佩服这人的解读能力。
季明尘懒懒地躺靠回原位,笑着解释道:“今天情况特殊,不方便打伞呢。”
温瑶不是话多的人,眼看着车子开始启程,她挑重点说道:“这几天我都待在d营,哪儿也没去。”
说完,她还象征性地撩起双手的袖子给他检查,然后认真道:“所以我没遇到任何危险,也没有受伤,你可以放我下去了。”
少女皮肤天生白皙,一双手的确光洁细腻得没有丝毫伤痕。
季明尘也没想到她还真当回事会给他检查,目光从她的指尖滑过她的雪白玉臂,最后落在她的脸上:“只给我检查手臂啊,那其他地方呢?”
温瑶愣住,表情略显讶异:“……那难不成,你还需要我脱光给你检查?”
这话一落,前面的梅娅莎和狄大虎不禁对视一眼,内心纷纷暗道老大玩得可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