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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骂道:“折算成银子,少说也要十八万两!你让人家小姑娘,一下子送了你十八万两,你、你怎么好意思的?”
十八万两啊,普通人三辈子都花不完。
周顾已说不出话来了,只道:“把我卖了都不值这些衣裳钱!”
国公夫人冷哼,“你知道就好。”
盛安大长公主倒是笑了,“以我孙儿的模样,还是值这些钱的。”
她重新走回去,坐下身,对周顾问:“你仔细将当时的情况说说,怎么就收了人家这么些贵重的东西?”
周顾自然不敢隐瞒,将当时遇到谢临,又听苏容说带她去选衣裳,他基于想让谢临羡慕的心思,便答应了,后来到了锦绣阁,苏容便掌控了主动权,他是不同意来着,但苏容又是撒娇又是态度强硬的,他、他就收下了。
他说完,国公夫人和盛安大长公主对看一眼,一时间都没说话。
周顾头皮发麻,“我都说了,就是这样。”
盛安大长公主终于开口,点头,吩咐周喜,“把这些都拿下去吧,给你们四公子好生收着,仔细保管,别蛀了虫。”
周喜应是,连忙重新包裹好,带着人如来时一样,小心翼翼地搬走了。
盛安大长公主看着周顾道:“苏家那小姑娘既然愿意给你花这么多银子,送这么多衣裳,可见对你是十分满意?你既然不客气地收下,那也就是心里满意人家小姑娘,才没当外人?”
周顾想想与苏容相处,她好像没说过不满意的话,点头,“嗯,是的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还不确定?”国公夫人不满。
“我也不知道,我离京时,问她想尽快嫁吗?她说不急。”周顾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她当时说的是,我才十六,她才十五。”
国公夫人心想,这的确是不急的意思。
盛安大长公主颔首,“你们的年纪,的确是小了些,但这个年纪大婚者,比比皆是,你与你祖父说了?他怎么说?”
周顾将与老国公说的话简单说了说。
盛安大长公主没想到孙子有外出游历的想法,也愣了愣,“这样啊,你祖父说的对,距离科考没两个月了,你专心科考吧!待你科考后,陪你母亲去江宁一趟,再与苏家具体谈谈你们的婚事儿。你就算要外出游历,在走之前,也得征得人家的同意不是吗?”
周顾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
盛安大长公主还是很欣慰的,周顾走之前,还十分不乐意这门婚事儿,没想到短短一个月,回来后便又是一番境地了,不管怎么说,这俩孩子瞧着还是挺和谐的。
就是有点儿过于和谐了!
这动辄十八万两银子,说实话,她当年身为长公主,对老护国公,也没如此大方过,顶多送件亲手做的衣裳,料子倒是不错,但也不是寸锦寸金的云锦,她害怕他一个大老粗糟蹋好衣裳呢。
苏家那小丫头,给这臭小子送东西,倒真是舍得。
就是太舍得了!
她没见着人,也不好评价,不知苏家那小丫头是个什么想法,怎么会送这么大手笔贵重的衣裳给周顾,也不怕把他给吓着。
盛安大长公主心里想了一通,便将此事暂且搁下,对周顾问:“谢临那小子,怎么也跑去江宁郡了?”
周顾道:“我离京那天,在路上碰见他陪瑞安王妃去礼佛,他说在京城里闲着无聊,在瑞安王妃礼完佛后,也放他出去散几天心,他就跑去江宁郡了。”
“他本来是打算去江宁找你打架的?”国公夫人心想不无这个可能,江宁距离京城远,他俩打个昏天暗地,也没人能管得住他们,可以打个痛快。
“没,我在出发离京那天就跟他和好了。”打架是不可能打架的。
“嗯?”国公夫人新鲜地看着自己儿子,“怎么就和好了?打成那样,还能这么快就和好?
“哎呀,娘,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就是我脑子一抽筋的事儿,我跟他道个歉,他就原谅我了。”周顾忽然觉得谢临那家伙好像挺容易哄的,他道歉后,他虽心里依旧不痛快,但还是跟他和解了。
国公夫人点头,心想着看来秦鸾那小丫头片子在这两个人心里也没多重要,他儿子把脑子一抽筋这话都说出来了,可见不是多喜欢,否则依着他的性子,哪能那么容易放下?还有谢临,若真喜欢秦鸾,因他搅局没得到人,肯定会结死仇不依不饶。
不过她也不想多说秦鸾,便不提此话。
盛安大长公主又问,“端华那丫头找去了江宁,没出什么事儿吧?”
“没。”周顾提起端华,脸色难看,“她去江宁做什么?明显是奔着找麻烦去的,我得到消息后,派人将她拦截到了途中。”
国公夫人看着他,“可是她没回京啊。”
哭诉(一更)
周顾嫌恶地将端华的所作所为以及他当时的处理办法简单说了一遍。
说完,烦躁地道:“她如今回京,怕是要告我的状。”
国公夫人皱眉,没立即评价,只问:“此事你跟祖父说了吗?”
“忘了。”周顾当时见老护国公时,只说苏容与他的打算了,没想起来端华。
国公夫人看向盛安大长公主,“母亲,清平公主宠孩子,陛下也宠端华,顾哥儿这事儿做的太过强硬,不太妥帖,按理说她去哪里,是她的自由,他横加干涉,虽有缘由,但也委实不对。端华吃了这么大的亏,回去哭诉是肯定的,清平公主本来就对顾哥儿不喜欢端华这事儿不满,怕是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