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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问苏容,“是不是很无趣?”
苏容摇头,“不,是很辛苦。”
夜归雪目光温润,“的确是有些辛苦,但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所以……也并没有觉得太苦。”
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苏容明白他的意思,笑着点头,“快出城了,我们去哪里玩?”
“要不去大佛寺上柱香?千年古刹,据说有一株神槐,我们都没看过,可以去看看。就是有些远,要走百里,但这匹马是宝马,教程快,两个时辰定能到了。”夜归雪询问,“如何?”
不等苏容答,又道:“若是嫌太远,去东湖游船也行,三十里,要近得多。”
苏容没立即回答,而是问:“东湖游船,这个季节,有些冷吧?听说寺庙的斋饭都比较好吃,是不是?”
夜归雪笑,“好像是。”
“那就去大佛寺,远点儿就远点儿。”苏容当下点头,挑开帘子对车外喊,“凤凌,你提前去大佛寺,订一桌斋饭,我们中午吃。”
凤凌现身,跟在车前,“姐,要不要将晚上的斋饭也订了?我听说大佛寺的斋饭很好吃,就是为了拉拢京中各府的夫人小姐们时常光顾捐赠香油钱,厨子丝毫不次于宫中御厨,是经过潜心钻研厨艺的,尤其是能将素斋做出肉味来,将豆腐做出蛋羹的味道来,而且菜品多样,咱们只订了中午的,怕是吃不遍所有菜,可以连晚上的也一起订了,要不这么远去一趟,多亏啊。”
苏容一听也行,“那我们就吃完晚膳再回来。”
凤凌又进步一步建议道:“也可以住一晚再回来,这时节,不是初一十五,寺庙烧香的人不多,而且有闲置的客院,就是为了给前去礼佛的夫人小姐们住的,中午和晚上的膳食都吃了,反正去一趟,早上的早膳是不是也该享用了再回来?早膳肯定跟中午和晚上的膳食不一样。”
苏容想着也行,她偏头看向夜归雪。
夜归雪失笑,“你做主就好。”
似乎忘了他已答应皇帝,明儿一早要进宫一样,完全不提这码事儿。
苏容对凤凌点头,“那你就去安排,我们住一晚再回来。”
“好嘞。”凤凌十分开心,立即头前去了。
盛安大长公主派的嬷嬷去了沈府后,沈夫人见了她,询问来意,嬷嬷说是奉了大长公主的吩咐,请苏七小姐过府叙话,特意强调,大长公主有重要的事儿。
沈夫人一听,立即道:“嬷嬷您来的不巧了,小七她被夜二公子接走了,据说出城去玩了,已经走了大半个时辰了,如今早出城了,就算去追,也来不及了。”
她问嬷嬷,“大长公主可有说这件要事儿很急吗?”
嬷嬷闻言摇头,“倒也没说急,只说今儿要见七小姐。”
沈夫人点头,“她应该会晚上回来,待她回来,无论多晚,我会告知她立即去见大长公主。”
嬷嬷想着只能如此了,起身告辞。
沈夫人将嬷嬷亲自送到门口。
嬷嬷回到护国公府,盛安大长公主见只她一个人回来,便明白苏容已被夜归雪接走了,她问:“去晚了?”
嬷嬷点头,回禀,“回公主,老奴是去晚了,老奴到了沈府时,苏七小姐已被夜二公子接走大半个时辰了,说是去城外玩,怕是要晚上才回来。”
她将沈夫人的原话说了一遍。
盛安大长公主点头,“那就等晚上吧!”
国公夫人一直等在盛安大长公主处,如今人没来,她也站起身,“那儿媳晚些再来?”
“好,你先去吧!”盛安大长公主颔首。
贺正与周顾碰头时,发现他心神不宁,脸色不好,不由开口:“四公子,是不是因为昨儿一夜没睡,你有些撑不住?不如先回去歇着,反正一时半刻也查不出眉目来。”
周顾摇头,“不是因为这个。”
贺正看着他,“那你是……”
周顾看了他一眼,揉揉眉心,自然不会说是因为苏容与夜归雪出城去了,令他总是忍不住地想他们会说什么,做什么,只要一想,他便难受的不行,极力压制,却依旧控制不住,大脑似乎针对这件事情,进入了死循环,不让他抽出神魂来,死死把他缩在里面,不停地设想他们会说什么做什么。
他暗哑无奈地道:“我没事儿,你继续说。”
贺正见他不说,也不好深问,只能道:“我这边刚刚有人说找到丁满的下落了,人已死了,就死在城外的百里处,大概是他杀了封四后,想出城逃走,但是没走成,被人灭口了,我的人寻着踪迹,一路查出城,才查到了他竟死在了一处山野。死前有打斗过的痕迹。我也派人去请仵作了,就是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出城?”
周顾点头,“要,走吧!”
贺正点头。
于是,二人一起,出了城。
因他们骑马,脚程更快,故而出城后没多久,便追上了官道上行驶的一辆车,正是夜归雪的马车。
厮杀(一更)
看见夜归雪的马车,周顾整个人都已绷紧。
贺正放缓了马速,小声问周顾,“这好像是南楚夜相府夜二公子的马车,咱们要打个招呼吗?”
他不认识夜归雪,但却认识夜归雪的马车,是因为这辆马车看起来虽然普通不起眼,但却不是等闲木制的马车,而是上等的檀木,只不过是不如寻常各大府邸出入随行的马车一般重于装饰,外表才看起来份外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