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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安王跟着周顾走进府门,刚迈进门槛,便看到护国公府内冲出来乌泱泱一群人,他心想人人都说周顾被护国公府内所有人捧在手心里,这一看,还真是丝毫没错。
老护国公见了瑞安王,讶异,“王爷怎么上门了?”
“本王送周顾回府,顺便跟老国公您说几句话。”瑞安王道。
老护国公点头,问周顾,“伤势可重?”
“还好,不重。”周顾摇头。
老护国公见他自己能走,没用人搀扶,只脸色苍白,心下放心了些,“快回去养着。”
周顾点头。
盛安大长公主却不如老护国公心大,也顾不得跟瑞安王说话,立即拉住周顾的手,“真不重?你可别糊弄祖母,你脸色苍白成这个样子,一看就是失血太多。还走什么路?应该坐轿子。”
她说完,高声吩咐,“快来人,抬轿子来。”
周顾无奈,“祖母,我伤的是胳膊和后背,走路无碍。不用坐轿子。”
“那不用轿子了,慢些走。”盛安大长公主拉着他手,一边走一边问,“你这伤口,是太医院的太医给包扎的?”
“嗯,陛下宣了太医,是太医院的徐太医包扎的。”
盛安大长公主点头,“徐太医医术好,可开了药方子?”
“开了。我带回来了。”周顾将药方子递给盛安大长公主。
盛安大长公主接过来看了一眼,递给国公夫人,“快让人去煎药。”
国公夫人连忙安排人去了。
一行人围着周顾,送他回了霜林苑。
进了房间,盛安大长公主让周顾赶紧去床上躺着,周顾也确实有些撑不住了,失血过多,再加上这几日没能好好休息,两三日未睡,此时头晕的很,便乖乖上了床。
盛安大长公主坐在床头,跟他询问,“怎么伤的?子夜回府后,便派人盯着看管那两个和尚,然后请了大夫包扎后,便晕过去了。其他的护卫也都受了重伤。竟然还折进去五人。”
周顾简单跟盛安大长公主说了。
盛安大长公主听完,顿时怒了,“哪里来的上百死士?你都将那两个和尚扔出去了,竟然不去杀那两个和尚,围着杀你?”
国公夫人也极怒,“连太子殿下派人接应你,竟然都派人提前拦了?”
“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三夫人没忍住开口,心想着可真是太凶险了。
“不知背后主使人,从死士身上搜出来的桃花梳子,是丽嫔四年半前遗失之物,在宫中有造册。陛下已将此案交给瑞安王往下查了。”周顾简略道。
众人闻言都齐齐讶异,没想到与丽嫔有牵扯,四皇子今年十五岁了,按理说,上面三个兄长,都已成年,他年纪不上不下,虽不遭人忽视,但也不是早早露锋芒对兄长们动手的时候,只要不傻,他和丽嫔都不该动,否则三个兄长就能把他吃了。
既然牵扯了丽嫔,那这件案子,便是一件棘手的案子了,陛下交给瑞安王,不再让周顾插手,也合理。
盛安大长公主道:“多亏了苏容。”
若不是苏容觉得不妙,派了凤凌带着人追上周顾相救,她怕是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她最疼爱的小孙子今儿就折在城外五十里外了。那她也一死得了。
国公夫人也极其后怕,她只两个儿子,最疼的自然也是小儿子,小儿子不同于大儿子,大儿子因出生就封了世子,从小就被教养的稳重,小儿子则不需要,更讨喜些,养成了他如今的性子,就是她的命。
众夫人们也都喜欢疼爱周顾,心里也都齐齐觉得好险,对苏容十分感激,没想到苏容都跟周顾退婚了,却还能如此出手帮他。
周顾抿唇,没吭声。
盛安大长公主只说了这一句,便拍拍周顾的手,打住话,“你也累了,睡吧,药煎好了喊你,你只管安心踏实养伤,若有什么事情,让你祖父担着。”
她说完,又怒道:“竟然敢派死士杀你,陛下虽让瑞安王查此案,但咱们国公府也不能只干等着,也会协助瑞安王,把此案查个明白。”
周顾点点头,闭上了眼睛,几乎是瞬间就睡了过去。
盛安大长公主心疼的不行,站起身,对众人摆手,示意出去说话,别再打扰周顾休息。
审问(二更)
老护国公将瑞安王请进书房,知道他接手周顾查的这件案子后,也不瞒他,将周顾没详细说的关于珍敏郡主与苏容之事,与瑞安王详细说了说。
瑞安王心下感慨,“没想到当年有这个内情,怪不得苏七小姐像当年的珍敏郡主。”
既是母女,自是相像。
老护国公叹气,“苏容那孩子,从小就不容易,老夫也不知她自珍敏故去后,一直遭遇南楚王后的刺杀,也是她登门退婚时,与老夫提及,老夫才知道。”
若是早知道,他最起码不会不闻不问多年,想给与她一个安静的成长环境。
瑞安王道:“本王既知了苏七小姐身世,这件案子便有了明确的彻查方向。国公放心,本王与南楚国内无牵扯,与朝中的各方势力也无勾连,陛下要本王查,本王便查个水落石出,不管是谁,定不包庇。”
他今日也看出来了,皇帝对苏容,是有维护之心的,这是好事儿。
老护国公颔首,“陛下信王爷,老夫也信王爷。但如今有人冲着周顾来,陛下让周顾养伤,不再让他参与这件案子,但老夫却不能置之不理,王爷只管查王爷的,老夫也会派人查,若有结果,老夫也会与王爷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