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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她来说,可真真是一件喜事儿,再也不用为了儿子喜欢苏容求而不得担心了。
“当真,卑职在老国公身边,也看到那婚书了,四公子宝贝得紧。”亲信肯定地道。
国公夫人顿时笑了。
盛安大长公主的关注点在夜归雪离京之日苏容与他退婚,她愣了一下“可知她与夜归雪退婚的原因?”
亲信点头“四公子说了苏七小姐对他心软至极,知他心如磐石,恐将来无法收场,她便退了与夜二公子的婚事儿,本来没打算这么早告知四公子,但四公子危急关头从南宫羽手下救了七小姐的命,七小姐不忍他再受煎熬,便将此事说了,然后四公子就求了一封婚书,开心得紧。”
盛安大长公主闻言也笑了,“我就说嘛,顾哥儿最是讨喜,苏容那小丫头是怎么忍心的?即便是铁石心肠,也受不住他那个模样。”
她又询问了不少细情,亲信将知道的都一一作答,盛安大长公主高兴,重赏亲信后,放他赶紧去歇着。
燕回声听完了老护国公亲口复述的经过,自然没亲信给盛安大长公主等女眷们复述的详细,他说完后,言归正传,说到苏容借兵一事,然后将苏容的信交给燕回声看。
燕回声接过苏容的书信,打开看过后,不由得笑了,“三十万兵马,孤同意。”
他几乎不用考虑,不用犹豫不决就能做出这个决定,他相信苏容,也的的确确大梁朝廷如今养不起这么多兵马,总不能让他们解甲归田。既能借兵保苏容安危,又能让她帮着养兵,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苏容的安全有保障,顺利继任南楚王,对大梁最为有利。
老护国公就知道他会同意,“太子殿下英明。”
国公府的厨房动作很快,没用多少时间,便做出一席宴席。
燕回声留在国公府用过晚膳后,本想让老国公今日歇着明日再进宫禀告皇帝,但老国公是个讲究人,君是君,臣是臣,陛下一日坐在皇位上,他得一日敬着自己的君王,便与燕回声一起,去了皇宫。
皇帝自然早已得了老护国公回京的消息,耐心等到晚上,终于等到了老护国公入宫,他十分精神地将老护国公请入养心殿,然后听老护国公将此次出京的经过。
老护国公便用寥寥几语,讲了如何守住南平与收服的冀北军,他见皇帝想细问,他藏了个心眼,笑呵呵地说:“陛下,老臣也是听来的,不甚详细,等苏容那小丫头回京,您仔细问问她。”
皇帝本也只注重结果,结果是好的就行,内乱没打起来就行,将张平与冀北军收拾了就行,他问:“苏容何时回京?”
“她说去冀北城一趟,处理些事情,再去边境瞧一眼,若不出大事儿,不日就回京。”老护国公道:“这就要看大魏此回准备多少兵马了,若是兵马不足,想必不会出大事儿。”
皇帝闻言点头,“辛苦老国公了。”
老国公“嗐”了一声,还是那句话,“老臣不辛苦,老臣此回什么也没做,就是遛遛腿,练练兵。”,他看着皇帝,语重心长,“陛下,京麓的十万兵马不行啊,身子骨软,腿脚废,功夫也没练到家,除了队形整齐些外,优点不多啊,幸好没与张平打起来,若是打起来的话,一准吃大亏。”
燕回声趁机拿出兵符,递给皇帝,“父皇,这是老国公还回来的京麓兵符。”
皇帝没伸手接,人一旦想开了,就什么都想开了,他摆手,“你收着吧,从今以后,京麓的十万兵马有你掌管。老国公说的对,这十万兵马在朕手里,差点儿养废了,你不可学朕,多用些心让人操练。”
燕回声也不推脱,“父皇放心。”
三人又坐着围绕周顾、苏容、宁池、张茂、张运等人,聊了一会儿天。当议论关于张家其余人的处置时,燕回声说等苏容回京询问她后再说,皇帝也同意,又商讨了冀北城让谁接手的问题,燕回声提议让苏行则接管冀北城,又趁机说了苏容借三十万兵马之事,皇帝乍听闻时觉得舍不得,燕回声淡淡提醒他国库养不起这么多兵马,他顿时噎住,认真考虑了一番后,也不得不承认,借给苏容,如今是最好的安排。
他挣扎片刻,嘱咐燕回声,“到时候让苏容写借据。”
三十万兵马啊,何等大事儿,他可真怕苏容借了不还,有去无回。
燕回声点头,“父皇放心。”
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他不会混为一谈,她相信苏容,写借据她应该也乐意。毕竟三十万兵马,不能空口一说就借走,就算他同意的干脆,还有朝臣们的嘴呢,得堵住。
回京(二更)
虽然皇帝说太子监国,全权处理,但燕回声也没有越过他,彻底将他当做摆设,而是将做的决定征询过皇帝后,经得皇帝同意,才将旨意传达了下去。
于是,在苏容收到燕回声的回信后,留了三十万兵马在边城,由江逐、宁泽驻守,周家三兄弟则带着护国公府原本的三十万兵马启程回京,苏行则接到太子的任命旨意,带了四万兵马前往冀北城。
苏容没跟着周家三兄弟的兵马一起回京,而是先走一步,与凤凌前往京城。
凤凌在路上说:“哎,姐,咱们顶着风雪,折腾个什么劲儿啊,若是早知道大魏没敢动兵,咱们在见老护国公时,就该跟着他一起进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