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幸好管用,把你们都救回来了。但折了许多士兵,也是没法子中的法子。”谢远叹气,摆手,“你们都赶紧去治伤,这里城门布防与战后事宜,交给我来布置。”
伤势(一更)
苏容伤势重,周顾伤势也不轻,周顾抱着苏容走了几步后,便被人请上了马车。
马车回到府内,章大夫得了消息,已提着药箱在等候。
将苏容送回房间躺下,章大夫一看她后背的伤势,“哎呦”了一声,“这伤的可真不轻。”
这刀伤再重一点人都能劈两半了。
周顾在一旁说:“她是为了救我替我挡了刀。”
章大夫点头没说什么,王女乐意为自己的王夫挡刀,那是情份深厚。他见周顾惨白着脸,对他说:“四公子,您是不是得避一避?暂且先出去等候,您身上的伤,也得赶紧包扎。”
“我不急。”周顾摇头,站着不动,“我就在这里守着她,她是我未婚妻,你们只管给她治,不必管我。”
章大夫只能作罢,赶紧为苏容缝针处理伤口。
兰芝与碧青跟在章大夫身边打下手,二人动作利落,章大夫也是医术超群,很快就为苏容清洗上药缝针包扎好。
苏容一直昏迷着,没醒来。
章大夫洗净手,又对周顾道:“四公子,该您了。”
周顾点头,“我就在这里包扎。”
他要守着苏容,不走。
“这……”章大夫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苏容。
兰芝与碧青对看一眼,动作利落地将苏容往床里安置好,将一半床的空隙给周顾腾了出来。她们最是清楚,在没见到谢先生之前,在四公子曾经救了主子得了婚书后,可是吃住都与自家主子在一起的。
空出一半床后,周顾立即躺了上去。
章大夫见此也不纠结了,赶紧又为周顾清洗包扎。
周顾身上伤了两处,但好在都是轻伤,他最重的伤还是在万仞山死亡谷落下的重伤至今未愈,如今又外出恶战一场,伤上加伤。也难为他至今还坚挺着没昏死过去。
周顾趴在床上,偏头看着昏迷不醒的苏容,“她不会有事儿吧?”
“不会,您就放心,老夫的医术,保准王女无性命之忧。”章大夫保证。
的确,苏容的伤虽重,但章大夫看来,还是能十拿九稳保住人的,就是这伤不太好养就是了。
周顾放心了,“那就好。”
“稍后老夫开一副药方子,您与王女,都得喝。”章大夫道。
周顾“嗯”了一声,“你开了药方子后,直接让人用大锅熬药就好了,反正大家都得喝。”
所有人都伤的不轻。
章大夫想想也是,今日所有人不是刀伤就是剑伤,伤势大差不差,一副药方子省事儿了,点头,“成。”
章大夫为周顾包扎完,与兰芝、碧青一起走了出去。
房门外,沈怡白着脸问出来的章大夫三人,“我师妹怎样了?”
“放心,就是伤的重,有老夫在,性命无碍。”章大夫打包票。
沈怡心下一松,眼前一黑,向地上倒去。
兰芝眼疾手快,连忙接住沈怡。
章大夫赶紧为沈怡把脉,把完后,催促兰芝,“赶紧的,将她送回房间,老夫先给她开一副保胎的药方子,喂她赶紧服下,她身上倒是没什么重伤,但这胎可不太稳当了,得赶紧保胎。”
兰芝连忙点头,将沈怡就近送去了隔壁房间。
章大夫快速给她开了一副药方子,吩咐人赶紧去先给沈怡单独煎药,然后又麻利地给她将伤口包扎好。
安置好沈怡,章大夫与兰芝、碧青一个个的给回来的人诊治包扎,从张运到夜归雪、凤凌、江逐、隐月、子夜、流影等人。
子夜十分颓丧,他伤势是几个人里最重的,最初,他与流影紧跟在周顾与张运身后,但后来在周顾与张运去对付罗厌时,他被大魏的暗卫冲开了,从那之后,他与人缠着打,再没能靠近周顾身边。
凤凌挨着子夜坐着,见他一脸丧气郁郁,他扭头碰碰他肩膀,“咱们都能活着回来,已是本事了,就今儿战场那情况,我差点儿以为咱们所有人都得交待那了呢,高兴点儿,别太颓丧了。劫后余生,当该庆幸。”
子夜白着脸说:“若不是我没能护住公子,也不会让王女替公子挡刀。”
凤凌“嗐”了一声,“你是因为这个啊,我姐给姐夫挡刀,也是应该的。谁让他是我姐的王夫呢若你这么说,我还没能及时替我姐挡刀呢,我岂不是也是失职?”
他宽慰子夜,“当时那情况,怨不得你,再说你也重伤未愈,要怨就怨那个疯女人,她实在是太疯了。咱们赶紧养好伤,杀了她,下次再战将场子找回来。”
子夜点头,“嗯。”
他至今不知道罗厌的身份,问:“那女人是谁?谢先生说他们那批人是毒医门的人,大魏太子收服了江湖门派相助?”
凤凌道:“是大魏太子元照的未婚妻,毒医门的门主,叫罗厌,曾经大魏太子定亲的消息还传到过大梁,只不过传了一阵,一时新鲜后,便没什么人关注了。主要是那罗厌当时就如昙花一现,与大魏太子订下亲事后,就再没消息了,是以不少人怕是都忘记了。”
子夜仔细回想片刻,恍然,“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当时我家公子还说,大魏太子的太子妃,怕是个厉害的人物,大梁东宫太子还派人去查了,但毒医门十分隐秘,似乎也没能得到太多关于大魏太子妃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