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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周顾道:“但有婚书在手,我也已得了王上和夜相承认,若非大魏犯境,我们早已回南楚王都,接受授封了。她提前改口,也是想让你们放心,王夫的位置,非我莫属。”
周澈恍然,“这样啊。”
他笑着说:“方才吓我们一跳。看来四弟妹待你是真不错。”
“那是自然。”周顾弯唇,“生死攸关的时候,她宁可自己战死沙场,也让人护着我走。气的我一夜没理她。”
周澈:“……”
他仔细打量周顾,“一夜没理?”
“嗯,一夜没理。”
“怎么个没理法?”周澈好奇。
“就是气的我不想理她呗。”周顾自然不会说,苏容昏迷不醒,他气的不想跟她一个屋子待着,在隔壁一夜没睡好。
周澈啧啧,拍周顾肩膀,“四弟,你使性子,发脾气,竟也跟旁人不同。睡一觉,气就消了,第二日就好了吗?这算一夜没理?”
周顾:“……”
周深在一旁笑出声,扯开周澈胳膊,“我们能看到王女与四弟都平安,这是万幸,方才在前厅,听清河崔家的两位表弟说起当时的凶险,至今还让人心有余悸。”
他问周顾,“大魏撤兵后,你可给家里去信了?祖母与伯母,想必十分担心你。”
周顾点头,“已去信了。小七养的飞鹰不够用,派人八百里加急,没那么快到大梁京城。”
周深点头。
大魏撤兵之日,准太子妃罗厌因为带着毒医门的人先锋攻打黑崖关,连日疲劳,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致使她又陷入了昏迷。
她昏迷了两日后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马车里,大军在行路。她当即坐起身,挑开车帘,向外看,果然是在行路,她奇怪,对外喊,“来人。”
有毒医门的人立即来到,“门主,您醒了?可是饿了?还是渴了?”
罗厌不饿也不渴,“为何在赶路?”
这人立即回道:“太子殿下撤兵了。咱们在回大魏的路上。”
罗厌面色一变,“没夺下黑崖关,为何撤兵?”
这人摇头。
罗厌立即吩咐,“停车,我要见太子。”
这人点头,立即去前面的马车禀告。
须臾,队伍停下,罗厌由人扶着,跳下马车,来到元照的马车前,见到元照后,对他质问:“太子殿下,为何撤兵?红鹰被杀了的仇,还没报呢。”
元照看着罗厌,刚醒来的人,脸色还苍白着,由人扶着,虽然身体虚弱,但却气不虚,气势很凌厉,他对自己这个太子妃,还是满意的,有本事,心狠手辣,但唯独不会隐忍,不够沉稳。
他温声给她解释,“黑崖关来了援军,不撤兵,也攻不下黑崖关,只能干耗着,继续耗下去,于本王不利。你放心,红鹰是周顾杀的,本王记着呢,早晚会让你亲手报仇。你如今伤势太重,与本王回去大魏仔细养伤,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罗厌不甘心,“我们难道就这样走了?”
元照道:“本王知道你不甘心,本王折损六门攻城炮,还损失五万人马,本王更不甘心。但如今,只能撤兵。南楚有大梁做后盾,本王不能不忌惮大梁,恐时日一长,大梁趁机扰乱大魏后方。”
罗厌抿唇,倒也是个听劝的,听元照这么一说,没了脾气,“行吧!这可是你说的,早晚让我亲手报仇。”
元照肯定,“嗯,本王说的,你放心。”
急报(一更)
周深、周澈带兵二十万,在黑崖关休整了一日,第二日,苏容下令,大军离开黑崖关,前往大魏。
大魏太子元照并不知道他前脚离开,三天后,苏容竟然也离开了黑崖关,不回南楚王都,而是等待大梁援军到达后,带兵跟在他屁股后面,来攻打他的大魏了。
他带着大军回了大魏边境后,还没命人查探大魏在他离开后的状况,便收到了贺兰英派人送给他的急报。
他打开急报后,脸都变了,这才得知,在十日前,大梁老护国公带着二十万兵马,攻打贺兰英驻守的大魏边城蓉城,他当日留了十万兵马,就是为了防备大梁,但没想到,大梁派了老护国公,人刚到达边境,便率军对大魏发起了进犯。
不用元照存在侥幸,心理也清楚,贺兰英的十万兵马,若是认真跟老护国公对打起来,不是老护国公对手,贺兰英毕竟太稚嫩了,怎么及得上久经沙场的老护国公?尤其还是在兵力悬殊的情况下,他最多能撑个日。
如今十日已过,可想而知,老护国公怕是带着大梁兵马,夺下了蓉城,并且长驱直入了。
因大魏朝中八十万兵马都被他带走,除了边境的蓉城留了十万兵马镇守,再有大魏王都留了三十万兵力,以防其他皇子作乱,其他城池,兵马都不多,少则数千,多则两万。
他本是想打个时间差,在大梁没得到他对南楚攻打的消息之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拿下南楚。但是谁能想到,他攻打南楚,会如此耗时费力,折损了六门攻城炮,却也没能杀了苏容,更没能踏过黑崖关。
元照脸色阴沉,“留二十万兵马,驻守定南城,贺兰决,你留下。其余兵马,随本王急行军,去往前线。”
他估算着时间,如今老护国公,怕是已夺了三四个城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