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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谢远道:“没有推拒不要的道理,毕竟都是你娘的东西。”
这时,南楚王匆匆而来,眼眶发红,“当年我找大梁要你娘的遗物,那个王八蛋,说什么都不给,没想到,他手里有这么多,真是太可恨了。”
苏容想说什么,但看着她爹通红的眼睛,叹气,伸手抱了抱他,不走心地哄,“好啦,您多大的人了,他没给你,但是我娘却给你留了最好的礼物,就是我嘛。”
其实她娘也压根没想她来南楚,给她订下周顾,就是想她嫁入护国公府。
她说完,又道:“我生辰啊,您可别哭。”
南楚王硬憋了回去,“孤才不哭。”
说不哭的南楚王,红着眼睛,用力憋着,憋了好一会儿后,蹲下身,将自己用胳膊抱住,将脸埋了起来。
苏容看着他,心里叹气,她娘可真是害人不浅,这多深的情,才让人执着至此啊。哎。
她又看向谢远,见谢伯伯倒是没什么表情,他是没什么遗憾的,即便没能跟她娘在一起,但却守了她多年,陪着她度过很多平静的日子,最后亲眼看着她闭眼。
这么算起来,不知他们俩谁更可怜,她觉得,大约还是她亲爹更可怜些。
谢远看着南楚王,这一幕,让他到底嫌弃不起来了,他叹气,对南楚王说:“她临终喊了你的名字,让我以后见了你,转告你,说若是有朝一日,你若是得知小七的存在,非要将她接来南楚,那么就好好陪着她,替她看顾女儿,大婚生子,含饴弄孙,她不能亲眼见的,你见了,也算是她见了。”
南楚王猛地抬头,通红着眼睛,沙哑地问谢远,“真的?她真这么说?”
“真的,我骗你做什么?她到死最不放心的是小七,最惦记的人是你。”谢远无奈,“行了,你别哭了,活的久些,陪着小七时间长些,将来也有颜面去九泉下见她。兴许那时,她还在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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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王吸着鼻子站起身,问谢远,“那你呢?你跟她是不是许了下辈子。”
谢远无语,面无表情地说:“没有。”
“果真?”
谢远没好气,“这辈子已不喜欢了,还求什么下辈子?”
南楚王顿时笑了,“那她下辈子,是不是在等着孤?”
“兴许吧!”谢远又不想答理他了。
南楚王去找苏容要账本,“给孤看看,她都留了什么好东西给你。”
苏容将账本递给他。
南楚王就着罩灯翻了好半天,小声说:“比孤给你的,不相上下了。”
“我娘还给我暗卫呢。以一敌百。”苏容强调。
南楚王垮了脸,“因为孤,让你的暗卫,几乎折损大半。”
苏容就没见见过这么脆弱的王,幸好这是她亲爹否则她早远远的滚开了,她提醒他“您不是要给我亲手做长寿面吗?我还吃不吃得上了?”
“啊?你怎么知道?”南楚王立马看向苏容然后,想起什么,又看向周顾,对他不满,“怎么告诉了她?”
周顾顿了一下,抓苏容顶罪,“岳父恕罪,是她逼问我,我总不能违抗太女命。”
苏容瞪眼,她什么时候逼问他了?
南楚王没话了。
谢远眼神扫向苏容,板着脸说:“你又欺负周顾。”
苏容:“……”
她真是觉得自己冤枉,她又瞪着周顾,周顾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苏容气乐,“好嘛,谢伯伯,有您盯着,我还敢欺负他吗?”
她转头催促南楚王,“父王,我正好饿了,走吧,您的手艺怎样?煮四碗面呗,谢伯伯跟咱们一起吃。”
南楚王痛快点头,“行,走。”
于是,四人一起去了御膳房。
御膳房的掌厨一直严阵以待,在等着王上来,如今见不止王上来了,太女、太女夫、谢先生也来了,顿时打起八百倍的精神。
南楚王挽了袖子,亲自动手,御厨赶紧在一旁打下手。
苏容没有先帮的想法,周顾要去忙,发现自己无从下手,谢远找了个矮凳坐下,对苏容问:“我听说今儿你在宗室面前说,要宗室子弟今年也下场?”
“不止是宗室子弟,姑娘家也可以。”苏容点头,“我一直不知原来南楚的宗室不能参加科举。想着白养着这么多人,国库的支出便是一笔,这可不行,我不想养闲人。”
谢远颔首,“可以。”
南楚王听了,一边和面一边说:“祖宗的规矩,你又想破例啊?”
“不行吗?”苏容看着南楚王,“父王,您若是想养闲人,拿您的私库,反正我不想养。”
南楚王轻咳,“我哪里还有什么私库了?不都给你了吗?你想破例就破例好了,反正南楚旧制多少代了,也该变变了。”
苏容满意,然后问周顾,“今儿你考楚端,他如何?”
“极好,是个有才学的,宗室族学所学,以及他这个宗室破落户出身里能够到,都多少有些涉猎。”周顾道:“若是参加科考,一定能榜上有名。”
苏容点头,“那就让他进户部吧!先授个六品官,即便有了崔行之和宁泽,你户部不是依旧缺人吗?”
周顾笑看着他,小声说:“这般心疼我啊?有人都往户部塞?”
苏容一本正经,“户部掌着钱袋子,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寸步难行。我还指望着户部把钱袋子装的满满当当的,也好让我用于兵器改造,养兵马,用于工部水利工程,修筑堤坝,加强城墙防护建造等等。”